六十八寨門前的地獄

他們毫無疑問無法拒收,於是一個個倒下去,高傲的衛隊陣營頓時大亂。

他們的第一反應又是跳下馬四處躲藏的同時進行反擊,這來源於訓練科目式的條件反射,自然沒有錯,但這對邪神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卻還被自己的彈線出賣了自己的位置。

邪神在收割,肆無忌憚地收割,很快反擊的火線越來越少,最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這種沉寂只是僅僅指反擊的火線,而不包含鬣狗羣的怪叫。

邪神初步估計了一下,衛隊人員至少有一千人,但擁有M16的不過一百人,在對面已經定點清除了三十人,剛剛又幹掉了不下三十人,也就是說對方已經被消耗掉一多半,剩下的不過四十人。

他們僅僅只能圍攏在大巫師周圍,保證他個人的安全,完全不可能再去充當敢死隊和突擊隊了,麥拉達交給自己的又一項任務,完成。

他不再狙殺,扛起巴*雷特,上了車,發動,撤離。

他又趕到下一個狙擊位,那裡距離入口八百米,提前放着一把SVD。

而此時,在入口也已經展開了搏殺。

驅鬣人的呼喊聲和響亮的鞭子聲,在鬣狗羣上空不斷響起,鬣狗羣似乎也意識到了主人的焦躁,在不顧死活地向前衝,而那些鬣族的數千士兵,也被分別調動起來,他們揮舞着梭鏢,彎刀一組一組隨着鬣狗羣對入口展開爭奪。

隨着一聲聲怒吼,像無數悶雷滾過天際,數百頭威風凜凜的雄獅由入口衝進去,而數百獅族人的勇士也手持長矛嘶叫着,隨後衝入。

雙方沒多久便混戰在一起。

邪神看着一團團的紅熱體在瞄準鏡裡嘶叫,互毆,閃來閃去,弄得邪神眼花繚亂,他真的無法區分對方,於是他乾脆扔下槍,就躺在一側,小憩。

二十分鐘後,他才重新湊到瞄準鏡前,鬣族在敗退,獅族則沒有追趕,雙方瞬間又被一片死屍橫陳之地隔開。

邪神覺得自己在這裡是多餘的,當然這個點位還有別的用途,但那要等到天亮才行,至少現在在這裡是多餘的,於是他又把SVD放下,自己開車離開。

這個戰場總體戰況讓他放心,所以他需要立刻趕往那個讓他完全不放心的戰場上去。

他就這樣連夜開拔,一切補給都在開車的過程中來完成。

他駕駛着車輛在荒原上奔馳,一個小時過去,戰場早已遠離,周遭安靜下來,深邃的天空中,無數星星,又大又亮,折射着絢麗而迷人的光芒。

就像是由無數顆沙漠之星鑲嵌而成。

一陣陣微風由車窗吹入,吹起了邪神的鬢髮。

此時,這片土地的雨季就要到了,所以空氣裡也有了絲絲涼意,這讓邪神好不愜意。

他真想停車,就在這鑲着鑽石屋頂,最廣闊的豪華房間裡,躺下,然後呼吸着純淨無污染的空氣,睡過去,可是他不能,他還要赴約,赴一場生與死的戰場之約。

汽車開始爬坡,而且始終在爬坡,雖然油門已經踩到底,發動機在邪神的耳邊發出強烈的轟鳴,但是速度還是迅速減慢。

邪神擔心長時間超負荷,汽車會出問題,到時候憑藉自己一個人扛着槍,帶着各種物資翻山越嶺,趕到豹族部落,自己會不會累死不說,速度可就更慢了。

他只好乾脆減速,用大約二十邁的速度在滿是礫石的山道上行駛。

好不容易汽車重新開入一片平緩地帶,邪神並沒有加速,卻把汽車車燈關掉了,因爲他知道距離新的戰場已經不遠了。

隨着汽車的前行,空氣裡一股股惡臭味灌進了車廂,而且越來越濃重,那是腐屍的味道。

此時,天已經漸漸亮了,藉着東天的一抹晨曦,邪神已經可以看見前方巍峨的山巒,他沒有再往前開,而是下了路,將車開進一片枯草亂樹分佈的山坳裡去。

他把車子停下,揹着狙擊步槍,和裝備,另外這次他還在腰帶上掛上了十幾顆手雷,同時,懷裡抱着一小木箱的糖豆,那當然不是真的糖豆。

必定這一次他要對付的不是原始部落,而是現代武裝的軍隊,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等他艱難地到達一處生滿灌木的半山腰,向下看的時候,那裡呈現的場景讓他說不出的噁心,同時還有一絲欣慰。

那裡正位於豹族部落的大門位置,他們藉助山勢建着堅固的寨牆。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寨牆外側並不是陡峭的,而是有着六十度的斜坡,這個看似有些匪夷所思的設計,當看見寨牆頂上的守衛者時,就明白了,那是一羣身上密佈白點的花豹。

這樣的設計有利於它們的俯衝和返回,不過,現在看上去,那些花豹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威風,而是瘦骨嶙峋,有一種氣息奄奄的感覺。

大門前面是一片廣闊的平地,讓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場面的邪神都止不住噁心的就是這裡。

因爲那裡每一寸土地上幾乎都堆滿了屍體,有鬣狗的,有花豹的,也有豹族人和鬣族人,以及破衣爛衫的童子軍的。

他們不分種類,不分敵我的都堆積在一起,而且絕大部分在烈日的催化之下,都已經開始腐爛,尤其是最下面的屍體,很多已經成了一堆一堆的膿水,向四周散發着極度的惡臭。

那裡已經成了阿鼻地獄,那裡已經成了蒼蠅的天堂。

在真正的戰場,每一場戰役之後,敵我雙方都會把自己人的屍體搶回來進行掩埋,絕不會成這個樣子,因爲這不僅僅是尊重生命的需要,這還是防止瘟疫的需要。

他們任憑屍體在烈日下腐爛,那瘟疫必將席捲他們,到時候帶來的死亡很可能超過戰爭本身。

邪神突然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鬣族的一種手段,因爲他們長期與鬣狗爲伍,已經對腐爛屍體裡的病毒具有了天生的免疫,至於鑽石礦的那些人也可能注射了相關的防疫,只有豹族全族會深受其害。

到時候,他們會想獅族大巫師那樣,即使因此死去了,還歸咎爲對方的巫術。

沒多久,邪神也受不了那種讓人窒息的惡臭,他正好有點憋尿,從包裡拿出一條毛巾,把尿撒在上面,然後纏在鼻子上,來阻擋病毒和臭氣。

不多久,毛巾在太陽光的催化下,開始發出尿素的騷氣,不過,還好,最起碼比死屍的氣味要好。

鑽石礦的陣地就在距離死屍堆大約一公里的位置。

它是用一輛一輛破卡車連接而成的。

車上站着許多十幾歲的小孩,車旁邊也有許多這樣的孩子。

總共大約不下千把人,他們個個破衣爛衫,手裡握着一把破爛一樣的,油乎乎的AK47。

邪神既沒有看見像坦克,重炮一樣的大殺器,也沒有看見重機槍和火箭炮這一類的重武器,甚至於穿着軍服的僱傭兵也沒有幾個,而且他們此時都呆在駕駛室裡。

這正是讓邪神唯一欣慰的地方。

這給他憑藉一己之力解救豹族,減少了許多壓力。

作爲鑽石礦之所以這樣佈置兵力,目的也不過是不願意消耗自己的實力,而讓鬣族與豹族去拼個你死我活。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鬣族會突然跑掉。

邪神完成觀察,並沒有急於出擊,他需要設置一下。

於是他忙碌起來,在自己五百米的位置開始撒糖豆,當然這種播撒是有講究的,那就是留出一個入口來。

隨後在距離三百米的位置又播撒一圈,依舊藉助地形留出入口。

隨後又在距離自己五米的位置播撒,這一次比較下本,因爲他把十幾枚手雷都分別埋在糖豆裡面了,這一次可沒有入口,只給自己在緊靠裡面的位置,留了一個出口,防止自己一腳踏上去,否則那可就是騰笑國際殺手界的笑話了。

他順便又在自己趴着的位置,用沙土弄了一個假人,裹上準備好的軍服,哇,很完美!

邪神忙完這一切,喝了幾口水,嚼着肉乾,又把眼睛湊近瞄準鏡。

這時候,戰鬥已經打響了,那些童子軍揮舞着衣袖正在衝鋒,他們踩踏着腐爛生蛆的屍體,一直趕到寨牆底下。

這一路沒有遭遇任何阻擊。

豹族是有槍的,但邪神猜測,十幾天的防禦戰,估計已經彈盡糧絕了。

事實如此,那些童子軍沿着斜面在向上爬,豹族人吹響了牛角號,隨即有幾十頭花豹從上面竄下來,隨後又有百十個豹族人手舞着標槍和明晃晃的彎刀尾隨在花豹後面。

三    邪神二十四 燒紅的鏊子六十五地下堡壘八十一消失的女神七十四加入神秘組織五十驚悚的投喂八十四鬣族的貪婪六十狗仔隊的訛詐一百零一暗夜決戰二十二漁場裡的劫匪九十兇險突圍十三 解除手銬十九沙棗樹下的活誘餌十四魔域殺手二十九困難的捕殺九十二趁機斂財的神八十七二十世紀的奴隸七十五變成邪惡工具八十九溫柔陷阱六十七死神的邀請四十一酒吧歌后五十二吃進鯊魚肚子裡的鐵盒十七 鬣狗羣的偷襲十九屋頂上的蒙面女人五十七微型自爆炸彈九十九背叛四十四秘密基地裡的猥瑣男三十九神宮再見二十九典獄長的報復十五 部族仇殺五十五黑市二十一成爲籌碼的友誼九十六隱匿的刺殺者六十六幽靈狙擊八十六重返噶來市三十八入駐神宮三十八尋找護身符三十九神宮再見八 仁慈的槍擊七十一暗夜裡的修羅場六十與流氓做生意五十驚悚的投喂一百零六山洞深處的見面一百一十路口絕殺三十三恐怖綁架一百一十五燃燒的遊艇四十八 惡棍十螳螂身後的黃雀七十七嫵媚的音符六十一神秘的六樓四十八遭遇霸凌五十一女神的反殺一百一十三半夜捉姦八十孤獨宿命八十二縱火四十八蒼老的來客一百零一暗夜決戰一百一十三半夜捉姦五十背叛五十六神秘堡壘九殘酷的洗腦五十六神秘沼澤五十八四方絕殺五十七軍火較易十八 如花的炮火四十六融化人心堅冰的笑臉六十一半夜裡的來電七十神秘的狙擊人四十二沙漠中的人肉乾一百零六地穴中的神秘人三十九被抹去的記憶二十九困難的捕殺一百神的淫威九十一賴着不走的人質三十敲詐四十變化莫測的人五    死神的編號049四    沒有極限的生命六十狗仔隊的訛詐九十四奇怪的交易八懸空的燭火一百零六山洞深處的見面二 射進鬼屋的彈線十二 潛入鑽石礦二十三被仇恨冷凍的小丫頭四十七附着巫術的戰車二十三野蠻小鎮五十驚悚的投喂六十一半夜裡的來電九十五前途未卜的赴約四十四爛尾樓裡的罪惡九十二趁機斂財的神四十變化莫測的人六十三拜神的女人一百零四漩渦裡的真相七十五巡視鬣族五十一遭遇黑吃黑三十八入駐神宮七十四神的演講十三 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