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反應。舒蝤鴵裻”
男人勾脣,笑容邪氣妖嬈的讓整個浴室的氣氛都曖昧起來,灼燙的呼吸噴在她鼻息間,她難忍的輕顫,水漾的美眸狡黠的一眨,惡作劇的一推他就想跑,但小白兔入了狼窩,豈能輕易的逃掉?
纖腰被桎梏住,邵天遲將她猛的一推,脊背抵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她情不自禁的抖顫了下,他騰出一隻大掌,罩在她柔軟的豐盈上,嘴角勾起的笑,狂涓而野性,低沉的嗓音,在水流聲中,性感的讓人迷惑,“怎麼,只點火不滅火?既然搭了弓上了弦,又豈能空放響箭?”
“天遲……”使勁兒嚥着唾沫,洛杉粉頰愈發的嫣紅,聲音軟糯的央求,“先洗澡,一會兒我們去牀上……”
她實在承受不了他在浴室的放浪,能把她整的死去活來……
“唔,牀上不會少的,別地兒也得來。”
邵天遲咕噥一聲,俯首傾上了她的脣,隨即擡起她的一條腿,腰腹一沉,擠了進去……
……
房間裡,季舒顏抱着被子坐在牀上,目光恍惚的望着一處,神色淡漠,不似白天的尖銳,不哭也不鬧,一動不動,更不看裴澤銘一眼,完全的當他是透明人。
“舒顏,我……”裴澤銘站在她身側,心中不自覺有些緊張和慌亂,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着措辭,“那個我擔心……擔心天遲他把你偷着扔去車站,所以就來看看你,你……你要不去我房間吧,我保證絕不碰你,要是我說話不算數,你……”
說話的同時,他悄悄的觀察她的反應,發現她無動於衷,連任何情緒變化都沒有,他不禁挫敗的抓抓頭髮,單膝跪上牀沿,扳過她的臉來,逼她看着他,眉目深沉,“舒顏,你別這樣子仇恨我,好嗎?你罵我是混蛋我認,但我不是流氓,我承認,我是故意放小白鼠嚇你的,但我當時並沒有想誘你上牀,後來突然的吻你,是……是真心想吻你,你酒醉的樣子很可愛,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你誘惑了,然後就情不自禁的親你抱你,就和你……”vlip。
“別說了!”
季舒顏猛的開口,臉色漲紅,氣息有些喘,看着他的眸中霧靄朦朧,聲音細若蚊蟻,“裴澤銘,昨夜的事,我們全部忘掉,好嗎?明天我就離開這裡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好嗎?”
聞言,裴澤銘俊臉一分分泛白,桃花眼變得灰濛死寂。在她之前,無論哪個女人跟他發生關係,都會想法設法的成爲他的情人,奢望成爲他的女朋友,有一天能有機會坐上裴太太的寶座,只有她,急着撇清和他的關係,說以後誰也不認識誰,雖然她本就是富家女……
不知怎麼鬆開的她,他站起時,身軀不可抑制的輕晃了一下,背對着她,他狠狠的深吸了口氣,一言未發的走到衣櫃前,打開櫃子,抱出多餘的被褥,在她驚詫的目光下,打了地鋪躺上去。
“裴澤銘,你這是什麼意思?”季舒顏瞠目,音調忍不住的拔高。
裴澤銘淡淡的道:“睡吧,明天我送你。”
“我不要你送!”季舒顏咬脣,眸中快速蒙上了一層水霧。
裴澤銘猛然眼神陰厲,“由不得你,就算以後要當陌生人,我也要負責把你送上飛機。”
見多了他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樣子的他,令季舒顏心中微怵,紅脣抿了抿,緩緩躺下背對着他,再沒說話。
裴澤銘拳頭緊了又緊,灰暗的燈光下,不羈的俊容上,全是頹然和深深的挫敗……
同房一夜,各自安眠。
不同牀,不同夢。
從此南北兩地,江湖不再見。
……
晨光熹微,草綠色的落地窗簾,在晨風中微微泛起漣漪,如碧綠的水波,漾起人心底的柔軟。初秋的天光,在早晨六點多鐘,朦朧而不分明。
這個時間的城市,不復往日的喧囂,靜寂而安寧。空氣潮溼,天空滿是灰霾的陰雲,從半夜開始,濛濛的細雨幾乎沒有停過,雨聲沙沙,混在微微的風聲裡,像是催眠曲一般。
季舒顏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卻不曾想,“撲通”一聲,竟翻滾到了地上,她本能的一聲“哎呦”叫了出來!
“舒顏!”
裴澤銘熟睡中,一骨碌坐起,吃了一驚的同時,趕忙過來將她抱上牀,惦記着她的腳,動作有些急的擡起她的腳放在他腿上,桃花眼垂下,眉頭深蹙着,一邊查看,一邊開口,嗓音帶着晨起的沙啞,很是性感,“疼麼?這麼大的牀,你倒是往中間睡啊,怎麼能滾下來?知道腳扭了,就不能大意,時刻都要上點心,聽到了嗎?”
“……關你什麼事。”季舒顏蠕動了下脣,抽回她的腳,微帶冷意的說道。
聞言,裴澤銘眸色一緊,僵硬了神情,盯着她黯然了足有一分鐘,才緩緩曬笑起來,“呵,你以爲我關心你?以爲我看上了你了嗎?季舒顏,你未免把你想的太高了,處女又怎樣,我睡過的處女多了,你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對你好點兒,也不過是因爲你跟喬洛杉是朋友罷了!”
“砰!”
季舒顏一腳便踹了過去,可卻扭動了腳裸,被踹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倒是疼的呲牙裂嘴,眼中幾乎是立刻就溢出了水光!
見狀,裴澤銘的怒火,全部被卡在了喉嚨,一個音也發不出去,他不懂醫,不敢擅自給她揉腳,一咬牙將她強抱入懷,笨拙的柔聲哄着她,“舒顏不疼,下次要踹我,記得用沒受傷的腳,這次就別哭了啊,越哭越醜,越醜越沒人要了……”
“滾開!”這不安慰還好,越安慰季舒顏越來氣,“別碰我!”
“閉嘴!”裴澤銘怒聲一句,臉色很臭的起身去茶几上的藥袋裡翻找醫院開的藥酒,拿過來擰開蓋子,倒了些在掌心,下手的動作微有些重,但給她揉腳的動作卻是極溫柔的,一直不停歇的揉了五六分鐘,直到藥酒全滲進她肌膚裡,才停下了痠麻的手。
一擡眸,竟只見季舒顏正楞楞的看着他,那樣子嬌憨無比,他意外的挑眉,撇撇嘴道:“我家養的哈巴狗有次腿受傷了,我就這麼給揉的。”
不消說,他這句話一出去,又被揍了一拳,頓時吃痛的悶哼,季舒顏牙關咬的“咯咯”響,“你馬上滾!”13766531
“我說過,我送你上飛機,你敢再說一個‘滾’,信不信我會跟你去臺北,直接殺去你家,跟你爸媽好好談談,興許我們裴季兩家,很快就有好事兒可以辦呢!”裴澤銘冷笑,陰霾的俊容,冷意一分分深凝。
季舒顏瞪大了眼,呆楞了幾秒後,陡然明白了什麼,猛的搖頭,“別,我不讓你滾就是了!”
裴澤銘嗤笑兩聲,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目的達到,心裡卻一點兒也不高興。
陰沉的,跟外面的秋雨一樣,涼薄透頂。
……
八點半,四人在酒店一樓餐廳吃早飯。
目光無意相遇,裴澤銘都是狠瞪一眼,就別開了眼,邵天遲卻不甚在意的聳聳肩,扭頭朝身邊的女人說道:“洛杉,季小姐得先回渭縣取行禮,天氣不好,你就不要去了,今天雖是週末,但我中午有大客戶要來,你陪我去見見。”
“那怎麼行?舒顏腳不好走路,我怎麼能放心她一個人?”洛杉佯裝吃驚。
邵天遲從兜裡掏了把鑰匙扔到對面,淡淡的說,“澤銘,我車鑰匙借你,下雨路滑,小心點開車。”
聞言,裴澤銘一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邵天遲,兩人眼神交流一番,不愧是多年的好友,裴澤銘昨晚心煩意亂之下,自然沒想深層次的,現在全部瞭然,將車鑰匙一邊揣進兜,一邊沒好氣的踢了一腳過去,“真有你的!”
邵天遲迴敬他一腳,漫不經心的笑着,“取回行禮,直接開車去機場,午餐在機場用,我訂餐。”
小眨浴推。兩個男人的暗鬥,兩個女人自然不知道,季舒顏心裡頭亂七八糟的不是滋味兒,吃了幾口便放下了勺子,兇巴巴的看向邵天遲,不客氣的警告着,“你要是再傷害小杉,我哥肯定會不計任何手段的搶回小杉,所以,你最好不要讓我哥有這個機會!”
“你哥下輩子也沒有這個機會!”邵天遲揚脣,語氣篤定,眉目間,自成一股氣勢。
季舒顏哼了聲,別過了眼去。
洛杉尷尬,囧囧的吐了吐舌,心下同時又幸福的冒泡泡,她的愛情,終於苦盡甘來了吧!
……
中午一點,熙熙攘攘的機場大廳,喧鬧而嘈雜。
從中餐廳吃過飯,離安檢時間還有半小時,洛杉拉了季舒顏走遠了些,避開兩個男人,才輕悄悄的說道:“舒顏,我上午偷偷買了個洋娃娃,你幫我帶回去給桐桐。”
“嗯,好啊,哎喲,我都忘記給小寶貝兒買禮物了,不行,我得趕緊去機場商店採購去!”季舒顏經這一提醒,忙扭身就找商場。
看着兩個女人的身影,邵天遲忽而開口,“澤銘,我想和洛杉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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