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宗話音剛落,腰上便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柺杖!
老爺子雷霆怒火不減,手裡的柺杖第二次揮出時,竟被洛杉撲過來的身體撞開,她緊緊抱住藍耀宗的腰,憤怒的看着老爺子,眼淚花兒直往下掉,“你憑什麼打我爸爸?憑什麼侮辱我媽媽?我媽媽纔不是你說的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藍耀宗被洛杉的舉動深深的震憾了,繼而便是深深的感動,他側身抱住女兒,伸指擦拭着她的淚水,眼中亦是水光涔涔,他喃喃的說,“杉杉,你跟你媽媽一樣的美好,真是爸爸的好女兒,值得爸爸爲你付出……”
邵天遲作爲外人,不便插話,只能時刻注意着老爺子的動作,打藍耀宗他管不得,但是敢打他的女人,他就不會客氣了!
老一輩人的門第觀念,真是根深蒂固,以爲洛杉認祖歸宗,是想得到藍家的財產麼?他邵天遲若是連自己的老婆也養不起,不是成笑話了麼?
老爺子氣得不輕,將柺杖在地板上戳的“咚咚”響,嘴裡斥道:“逆子!一個個都是逆子!耀清氣死我,耀宗你也氣我,直接把你老子氣死好了!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爺爺,我最後叫您一聲爺爺,但這是我對長輩的尊稱,而不是真把您當成和我有血緣關係的爺爺!我會滾,可我要滾得清清白白,我告訴您,我和爸爸相認,跟您口中的什麼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完全沒關係,不僅是我,更是我媽媽,我們都不是見錢就眼開的人!或許您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不愛錢的人,我也老實說,我愛錢,我需要錢來生活,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會要一分不屬於我的錢!在我的心裡,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全部都能拿錢來衡量的,親情更加不能!我認爸爸,不是因爲他是政aa府高官,他是豪門藍家的大少爺,哪怕今天他只是社會最底層的勞苦大衆,甚至是路邊的一個乞丐,只要他對我真心,我也會認他是我的父親!而我的媽媽,我相信她拿您的錢,不是爲了錢爲了私慾,她是爲了爸爸的前程,她是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來成全爸爸光明的人生!”
洛杉說到最後,幾乎是扯着嗓子在吼,被藍耀宗擦拭掉的淚水,又如斷線的珠子滾落,如果不是靠在藍耀宗的懷中,此刻她肯定已無力的跌倒,她深吸着氣,擡起袖子用力抹了把眼睛,她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接下去,“藍家這座高宅,在你們眼裡是皇宮,好似外面的人都擠破腦袋想住進來,但是那些人裡沒有我,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不屑認我,我更不屑認你們藍家,我的姓氏,永遠都只會是喬!”
“你”老爺子完全煞白了臉,擠出一個字後,只見嘴脣在抖動,卻沒再發出半個音來。
藍耀宗則是被洛杉誠摯的話語感動的無以復加,同時又痛苦無比,因爲他當年的誤解,當年的蠢笨,竟然和心愛的女人錯失了一輩子……
“小杉,我們走吧。”邵天遲輕聲開口,從藍耀宗懷裡擁過洛杉孱弱的肩膀,洛杉點點頭,轉身抱住邵天遲,把哭花的臉埋進他胸前,她虛弱的說,“天遲,你揹我走,我走不動了……”
“好。”邵天遲柔聲應她,背對着她蹲下身體,讓她趴上他的背,他捉住她的腿彎站起,洛杉看着藍耀宗,悽切的道:“爸爸,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還是那個想法,不要爲我改變什麼,我是喬家的人,我不會改姓藍的!但是不論到何時,您都是我的父親,是桐桐的外公,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帶桐桐來看望您的,嗯,有天遲照顧我,您不必擔心我的身體,您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等有機會,我再給您下廚。”
“杉杉……”藍耀宗悲痛難當,握住洛杉的手久久不願鬆開,直到老爺子盛怒之下,又一柺杖打在藍耀宗手臂上,才迫不得已的鬆了手。憤腰的上。
老爺子厲聲高吼,“給我滾哪!全部滾!”
“好,這個家,我再也不會回來!”藍耀宗抓起外套,轉身就往外走去。
邵天遲揹着洛杉隨後,三人出了藍宅,直接上車,車子利索的開了出去。
“爸爸,您的胳膊和腰很疼吧?去醫院看看。”洛杉攥着拳,心痛的說道。
藍耀宗搖搖頭,擠出一個勉強安慰的笑,“我沒事,杉杉你別擔心,天遲你住在哪裡,讓司機先送你們。”
邵天遲報了一個地址,墨眸深凝着藍耀宗,說道:“伯父,您想認女的急切心情我能理解,可藍家門檻兒高,老爺子是舊時代過來的人,思想守舊,還是慢慢來吧,年紀大了,以免刺激出什麼病來。”
藍耀宗惆悵的點了點頭,經邵天遲的提醒,拿出手機撥打了老宅的電話,交待傭人要多加註意老爺子的身體等等。
到達酒店,邵天遲抱着洛杉下車,和藍耀宗揮手告別,待到房車遠去,才進去酒店,坐電梯回房間。
洛杉身心疲憊,躺在牀上就不想動了,邵天遲放好熱水,過來揉揉她的臉,“洗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我幫你洗,好不好?”
“嗯。”洛杉如貓咪般應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困在深山老林多天沒洗澡,她都能聞到她身上很臭了,衣服都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好在她和爸爸擁抱的時候,爸爸沒嫌她髒,邵天遲也沒表現出不高興。
泡在熱水裡,全身心的舒暢,洛杉像女王般躺着,舒適的閉上眼睛,任由邵大總裁蹲在浴缸邊當搓澡工,任勞任怨的給她擦洗身體,還要忍着被香豔畫面刺激的上面想流鼻血,下面腫脹發疼的慘烈,逼自己不要多想,千萬不要想那種限制級的畫面……
“哎呀,我沒帶換洗衣服,那套衣服髒得不能穿了!”洛杉突然想起這事兒,鬱悶的睜開了眼。。
“那沒事兒,我叫人送幾套衣服過來。”邵天遲呼口氣,艱難的站起身,走到外面去打電話給戚鋒。
洛杉動手自己洗,等他返回來時,她已經洗好身體,正站在花灑下,不着寸縷的洗着頭髮。
邵天遲情不自禁的倒吸口涼氣,重瞳盯着她白希的身體,盯着那每一處誘人的風景,他喉結不規則的滾動,體內的**像奔騰的河流,而無法壓制,他艱難的喚了聲,“小杉……”
“嗯?怎麼了?”洛杉扭頭問,眼神純潔迷茫,由於水的熱氣,臉龐被蒸的紅通通的,煞是誘人。
“沒,沒怎麼,你小心地滑,洗完後先,先把我的睡袍穿上。”邵天遲儘量只看她的臉,儘量讓自己不要瞅到不該瞅的風景,舌頭打結的一說完,就忙轉身狼狽的逃了出去。
到陽臺上,抽了根菸點燃,菸草的味道吸入肺腑,邵天遲騷.動的心,這才稍稍安寧,她身體還虛着,他再想要,也得忍着,不然她體力不支,興許正在做的途中,就昏倒在牀上了。
不多會兒,洛杉裹着睡袍出來了,雖然洗過澡舒服了很多,但身體還是乏力,不由就要躺上牀,邵天遲道:“等等,頭髮吹乾再睡。”
“我沒勁兒。”洛杉嘟噥。
邵天遲抱了背子和靠枕給她墊在身後,讓她半躺着,他拿來吹風機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問她,“餓了麼?好像少食多餐的時間差不多了,你別睡,一會兒就躺躺,我找酒店給你做餐點。”
“嗯。”洛杉點點頭。
邵天遲淡淡的說道:“小杉,不要把藍老爺子的話當回事兒,我挺爲你的志氣驕傲的,你呢,不需要靠別人養活,只靠我就行了。”
洛杉翻了下眼皮,“我也不靠你,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的。”
邵天遲無語,懶得跟她爭,等她頭髮差不多幹了,安頓她躺好蓋上被子,然後便叫了樓層服務員,按照營養餐表交待餐廳做餐。
服務員離開後,他坐回在牀邊,揉着她的發,問出存在他心裡很久的疑惑,“小杉,桐桐到底是怎麼懷上的?你什麼時候懷孕的?”
洛杉懨懨的說道:“最後一次那晚啊,你從外面回來,我找你說事,你不是把我……嗯,等於強.暴了我,然後囑咐我要記得吃避孕藥,結果家裡沒有了,我就沒吃到,後來你爸爸犯病,忙忙亂亂的,我就把那事兒給忘記了,沒想到離婚一個月後,我月經遲遲不來,跑醫院一檢查,竟然懷孕了,我沒敢告訴我爸媽,因爲捨不得打掉孩子,可又不敢在家裡呆,正好舒顏打電話邀請我去臺北,我就一個人去了,再沒回大陸,直到孩子生下來,我爸媽才知道了。嗯,可以說,要是沒有季家的幫助,沒有明禹哥的施以援手,桐桐在臺灣是無法生產的,我們母女也無法久留的,更別提她沒戶口不能上學等種種麻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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