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遲很崩潰的擱下了手機,再次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季明禹啊,果然是他的勁敵呢!
一個階段的工作結束後,邵天遲給上官爵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聊了幾句,就轉到正題上,“北京有個律師,擅長打刑事案件的官司,叫田文良,你認識麼?”
“我擦!那是我的死對頭,跟我一個大學一個系的,什麼都要跟我競爭,從大一爭到大四,不相上下啊,就連我泡妞,他都要橫插一腿,給我製造誤會,生生害得校花跟我分手了,那是個人渣啊,我現在想起來,都想再揍他兩拳……”
上官爵一臉憤慨,正口若懸河的說到興起處,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他回頭,下一秒,“啊!”的尖叫了聲,“琪,琪琪……你不是午睡麼?怎麼,怎麼醒了?”
“對啊,你在緬懷校花,我打擾你了啊!”邵天琪扶着八個月的大肚子,笑容溫婉,臃腫的臉龐上,散發着母性的溫柔,可是……
上官爵卻打了個激靈,訕笑着忙道:“沒,沒有,就是大哥問起我的死對頭,我介紹的詳細了點。”
“沒事,你繼續說吧,我去曬太陽了。”邵天琪笑着搖了搖頭,慢步走了出去。
上官爵輕吐了口氣,對着電話那端嘆道:“我真是嘴賤啊,幹嘛扯上女人啊,哎……”
“你與田文良等於沒交情?”邵天遲沒心情管他們小倆口爭風吃醋的破事,直接問關鍵的話題。
上官爵咬牙,“沒,那人渣恨不得將我碎屍,我恨不得將人渣萬段!”
“你把田文良目前詳細的情況發到我郵箱,工作、生活、家庭各方面,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有不知道的,就找你大學同學打聽一下,儘量給我找出他的幾條弱點和缺口來。”邵天遲說完,皺了皺眉,“要快,現在不忙的話,就給我整理去,我六點半下班,儘量下班前發我。”
“老大,你要幹嘛呀?別告訴我,你打算把人渣收入你麾下?那不是噁心我麼?”上官爵急問道。
邵天遲嘆氣,“收什麼啊?我要知已知彼,勸他放棄一個案子的代理權。”
“咦?什麼案子啊?怎麼扯到他身上了?”上官爵由於驚訝,聲音也拔高了些。13acv。
邵天遲冷笑,“你丈母孃威武,把小杉起訴了,而且還請了田文良代理。”
“我……”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止住,將那個“擦”字咽回了喉嚨,上官爵感覺自己胃疼,他單手插在腰上,找了張椅子坐下,渾身的力氣,都被他丈母孃抽沒了,他有氣無力的問,“你打算給嫂子找律師麼?找我吧,我義務代理啊,我要把人渣給打回北京去!”
邵天遲扯脣,“你代理?那我不是把你推進火坑了麼?以後你還在丈母孃跟前混麼?”
“噗,說的也是啊,那丈母孃就恨死我了,估摸着會攛掇琪琪跟我鬧離婚的。”上官爵抓了抓頭髮,神情無比的糾結鬱悶,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丈夫娘呢?
邵天遲一笑,“所以算了吧,我自己解決,你給我發材料就行。”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人肉搜索關於人渣的材料給你。”上官爵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手機拿下來掛斷,往書房走去。
半小時後,邵天遲收到了封郵件,他點開閱讀,目光掠過一行行黑體字,他眉頭一分分收緊。
這個田文良竟然是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不缺錢,沒上司管,要怎麼下手呢?
思索了一會兒,他拿起辦公電話,撥打田文良的手機號碼,電話很快就通了,對方禮貌的詢問,“您好,請問哪位?”天很手再京。
“田律師,您好!我是許美芬的兒子邵天遲,想要跟你談談關於許美芬起訴喬洛杉故意傷害案件的代理問題,不知你有時間麼?”邵天遲淡淡的說道。
對方一楞,遂即道:“哦?邵先生就是喬洛杉的前夫?”
“對,田律師很瞭解啊,那麼有興趣談談麼?”邵天遲沒有什麼意外的笑了聲,果然老太太將他和洛杉的關係劃分的很清楚啊!
田文良笑道:“邵先生的來意,恐怕是想保住前妻吧?可惜我與你母親已經簽署了代理協議,何況,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因爲許女士的女婿,讓我感覺很有挑戰性,邵先生可以請上官律師爲喬小姐代理,我期待着與上官律師來一場法庭上的較量!”
“上官爵不會代理的,你沒有機會和他較量,如果田律師肯解約,違約金由我來付,我再付你五倍的訴訟費,如何?”邵天遲蹙眉道。
“邵先生,我想你誤會了,這個案子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爲了訴訟費,我個人喜歡接有挑戰性的案件,如果哪個案子讓我有興趣,哪怕是義務,我都會代理,就比如許女士狀告前兒媳婦,這就讓我很有興趣的,何況還是跟上官律師有關的家人,那就更讓我期待這個案子的開庭了!所以,我是不會答應解除代理協議的。”田文良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邵天遲怒,馬上再撥打一遍,可田文良竟然拒接!
該死的!
邵天遲一拳捶在桌上,怒火中燒,怎麼竟如此巧合?竟然有上官爵的原因!
內線按下,他含怒的吩咐,“請戚鋒過來一趟。”
戚鋒很快到來,邵天遲將打印出來的田文良資料遞給他,冷沉着眉目道:“看看,這些資料不齊全,只是基本資料,你給我儘快找人查出所有與田文良的律師事務所有合作往來的公司,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好,我馬上去辦。”戚鋒匆匆掃了眼資料,快步往外走去。
邵天遲十指收緊,看來,等後天裴澤銘訂婚結束,他得親自去趟北京才行了!
……
邵母一直遲遲未做出決定,既不撤訴,也不籤母子斷絕關係的聲明書,據傭人報告,整天把自己關在臥室裡,除非是吃飯,否則連門也不出一步,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時間也快,一晃就到了三月十五號,邵天遲和上官爵一起動身去了臺北。
訂婚典禮,於晚上七點舉行,他們所乘的航班,中午一點到達桃園機場,邵天遲拒絕了裴澤銘要派人接機的熱情,喊了自家分公司的車子接機,直接去了季家。
小桐桐兩個星期沒見爸爸,一下子撲到邵天遲懷裡,跟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捧住那張英俊的臉,一口氣“啵啵”親了十幾下,嫉妒的上官爵直嚷嚷,“喂喂,小丫頭你近視嗎?就沒看到你小姑父也來了麼?”
“哎呀,小姑父這麼帥,人家當然看見了呀,只是我爸爸更帥那麼一點點嘛,人家是帥哥控啦,所以當然要先親爸爸啦!”小桐桐煞有介事的嘆氣,一雙狡黠的眼珠子,卻機靈的轉個不停,“再說啦小姑父,讓女孩子主動親你,你必須送禮物哦,這是紳士的行爲,對不對?”
“噗哧!”
“哈哈哈!”
一屋子的人全被逗得大笑起來,小桐桐很糾結的小聲嘟噥,“怎麼了嘛?我要是不忽悠點禮物來,怎麼給裴叔叔送賀禮啊?”
“敢情,你在詐禮物啊?然後轉手送人?”上官爵忍俊不禁,又很無語的抽搐着嘴角,瞥向邵天遲道:“這麼老殲巨猾的謀略,絕對是遺傳你!”
“必須的,說明我女兒有經商的天賦,有發展前途!”邵天遲臉皮巨厚,面不改色的接下,“所以,你還不給禮物麼?”
“得得得,我給,我給什麼好呢?”上官爵無語,且犯了愁,倒是一旁的洛杉提醒了他,“想想裴少最需要什麼啊。”
“咳,這個好辦,他最需要一箱……杜蕾斯!”上官爵嘴角抽的更厲害,眼底是無法隱忍的笑意。
此言一出,長輩們個個尷尬無比,洛杉申銀了句“omg!”然後扭過了頭去,跟邵天遲相視無語的笑了。
裴家的人,此刻也全在季家,裴老爺子老臉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紅,“咳咳,阿爵這小子就長了一張胡說八道的嘴,欠抽呢!”
“的確,真的欠抽!”裴澤銘拳頭握了握,氣結的重吐道。
季舒顏饒是性格大咧,但當着長輩的面被調侃,也的站不住了,她跺跺腳,羞嗔道:“裴澤銘,看你交了什麼損友啊!”
裴澤銘嘆氣,“對啊,我也在想,我怎麼就這麼不幸的跟這小子搭上火了?哎……”
“至於麼?我的禮物不是最實在的麼?澤銘你敢說你不需要麼?”上官爵不服氣的哼唧道。
小桐桐卻好奇的插話了,“小姑父,杜蕾斯是什麼呀?好玩麼?”
聞言,一衆大人全體黑線,季明禹忙道:“停止這個話題的討論,不要教壞我女兒!”
上官爵閉嘴前,很雷人的作出解釋,“就是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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