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禹身心一震,小腹中迅速躥起的火焰,更加炙熱的燃燒,某處腫脹的程度,超乎他的想像,他的性格,其實是個很禁慾的男人,理智總是大於生理反應的,可是此刻,秦珊環抱着他的腰,又嬌媚的讓他別走,他竟無法再動彈一下……
心中有兩股聲音,在拉鋸着他的大腦思想,一個說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一個說放縱一次又怎樣?這不是父母和洛杉最期盼的麼?
如此糾結時,秦珊纏在他腰間的小手竟輕輕撫摸起了他的身體,那種觸電般的感覺,令他腦子“轟”的一下放空,季明禹猛然間低頭,堵住了秦珊微張的雙脣,他用力的碾磨着她的脣瓣,溫熱的舌尖擠進她口中,糾纏上她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上她的胸乳……
秦珊的理智,早已漸漸遠去,這一刻,她甚至忘了他有妻有女,只是隨心而動,由心來支配她的行爲……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們在跳圓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小熊小熊點點頭呀,點點頭呀一二一,小洋娃娃笑起來啦,笑呀笑呀哈哈哈……”
忘情中,忽然有不和諧的兒童歌曲響起在房間裡,那清晰歡快的聲音,將兩人迷離的神智,緩緩拉回,他們的親吻漸漸停下,季明禹覆在秦珊胸上的手指,也僵硬的蜷起,而秦珊亦羞愧的從喉嚨裡擠出聲音,“我,我們不能,不能這樣做……”
“我也覺着不能。”季明禹低啞的迴應了一句,翻身而下,走向放置他手機的辦公桌。
秦珊慌忙爬下牀,低頭飛快的整理了下她微微凌亂的衣服,然後落荒而逃……
季明禹接聽完電話,煩燥的坐在牀沿,久久怔忡……
幸虧還沒到上班時間,頂層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秦珊衝到公用洗手間,掬了捧涼水拍在發燙的臉上,涼意滲透肌膚,她狂亂的心跳,終於緩緩平復下來,她擡手,慚愧的摑了自己一巴掌,她究竟在做什麼?
她竟然真的引誘季明禹,她怎能這樣做?洛杉真心把她當朋友的,小桐桐待她也好,一口一個阿姨,她怎能當小三,破壞她們母女的幸福家庭?她真是昏頭了,那男人再好,她再喜歡,也不能啊,他屬於別人的,她根本沒有資格覬覦,況且,他們之間的差距那麼大,他不可能娶她,她也不可能給有錢男人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秦珊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千遍,對洛杉的愧疚感也強烈無比,雖然她聽李娜的意思,似乎洛杉對季明禹並不是很真心,跟那個邵天遲也有些男女關係,但不論如何,他們是夫妻,只要一天是夫妻,她跟季明禹就不能再越軌,否則她就是小三!
下午,打卡上班,秦珊因爲中午的意外,沉默的很,雖然很努力了,但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想回憶,可腦子不受控制的老跳出她在季明禹身下,他們激吻的場景,她不禁羞愧的暗暗掐了自己好幾次,一來自我懲罰,二來讓疼痛喚醒她,以免再走神耽誤工作。
李娜剛來,就被公司內網發佈的處分通知驚呆了,她匆忙去敲孫助理辦公室的門,但是十分鐘後出來,雙眼通紅,似是哭過的樣子,經過秦珊身邊時,狠狠的剜了她兩眼,咬牙撂了句,“走着瞧!”
秦珊冷笑,懶得搭理,轉頭去忙自己的,她得整理出上午的會議記錄存檔,還得給市場部、企劃部分別送幾份季明禹批好的文件。
到季氏十天左右了,業務差不多都上手了,孫助理也就不怎麼帶她了,如果她有不懂的地方,再去找他請教就好。
忙到快下班時,手頭的工作終於全部做好了,秦珊舒了口氣,剛剛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內線電話卻響了起來,張小雅忙按下接聽,等掛斷後,她臉色略感難看的說道:“季總交待送杯黑咖啡給他。”
“那你趕快呀。”趙紅說道。
“我,我不敢呀,中午食堂……”張小雅嚥了嚥唾沫,表情不自然的道:“我也說季總閒話了,萬一季總生氣……”
這一提醒,趙紅也一凜搖頭,“那我也死定了,我也不敢送。”
李娜咬了咬脣,突然道:“我去送,我正好給季總認個錯!”
“咳咳,季總剛說了,李娜以後就在秘書辦工作,少在他面前出現。”張小雅很小小聲的說,內心充滿了後悔,早知道季明禹最煩員工在背後嚼他的私事,可她們竟然被李娜影響的明知故犯,幸虧季總沒有一網打盡啊,不然……
聞言,李娜頓時灰白了臉,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趙紅顧不上安慰李娜,急道:“那怎麼辦?誰去送啊?總得有個人出頭啊?”
秘書辦一共四個秘書,李娜被冷凍,另兩個不敢撞槍口,所以張小雅和趙紅互相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都放在了秦珊臉上,兩人齊聲道:“秦珊,你去!”
秦珊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裡,往日侍候季明禹,跟季明禹拉近關係的這種事兒,從來沒有她的份,今天竟然成了擋槍子的?
“我,我不行……”
“除了你,再沒有第二人選了,你必須上!”
就這樣,秦珊被推了出來,張小雅給她交待了季明禹喝咖啡的習慣口味,然後就腳底抹油了!
秦珊被逼無奈,只好到操作間按照要求衝好咖啡,拿小盤子端着,小心翼翼的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可手指擡起,卻不敢敲門,如此猶豫了很久,眼看咖啡快涼掉了,她才鼓足勇氣的輕叩了兩下。13acv。
“進來。”
裡面傳來不慍不火的聲音,秦珊心跳又不禁漏了幾拍,她懊惱無比,怎麼她是中邪了麼?竟然對那老男人越來越有感覺了……
秦珊拼命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那個大她十歲的老男人理智的摒除在感情之外,只保持上下級的關係!
明身迅躥珊。深呼吸一口氣,秦珊推門而入,儘量不看季明禹,穩定着步伐走向他。
季明禹早就聽出不對,他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猛然扭頭,狹長的眸子微斂了下,果然是她!
“季總,您的黑咖啡。”秦珊露出職業化的微笑,將咖啡杯小心的端放在桌上,然後微點了下頭,“如果沒什麼交待的話,那我先出去了。”
季明禹漆黑的墨眸,濃得像是化不開的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珊,眼底並沒有什麼情緒,但卻令人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秦珊得不到首肯,按規矩是不能貿然走人的,可是這樣的對視,她漸漸有些撐不住了,嘴角的笑容,也逐漸變得僵硬,她不禁垮了小臉,怯怯的道:“季總,我,我可以出去了嘛?”
“如果你三心二意,拿捏不住自己的心,就不要再引誘我。而且……”季明禹話語微頓了頓,斂下了眸,語氣有些飄忽,“而且你在我這裡,只能得到物質生活,感情上我恐怕不能全心全意。”
聞言,秦珊臉色泛白,她呆楞了許久,空白的大腦纔回過神來,她慘笑了聲,“對不起,給你增加困擾了,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對,以後不會再犯錯了!”
說完,她不再等他示下,轉身快步離開。
季明禹勾了下脣,這個結果也好,二十歲的小姑娘,是定不下來方向的,秦珊如此,再正常不過。
……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流水,秦珊拒絕了白永康的求愛,白永康一度很消沉,加上他父親生病住院,家裡生意沒人打理,他便辭職回家幫忙,季氏集團就只有秦珊一個人留了下來。
而秦珊和季明禹再沒有曖昧,他們互相避而不見,他點名讓張小雅打理他的辦公室,包括泡茶、煮咖啡等等,哪怕開會碰到,他也目不斜視,彷彿並不認識她似的,她也很好的隱藏了波動的情緒,沒有人能看出她的異樣。
在公司,他們之間的維繫,只有工作,出了公司,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將他的手機號碼悄悄存了起來,卻一次也沒有撥打過。
關於那場慈善酒會女伴的邀請,也自然被扼殺了,秦珊的角色扮演,只是他的行政秘書。
時間一晃而過,秦珊的生活中規中矩,每天上班下班,週末閒了,和好友徐阿莉等人逛逛街,日子也很容易打發,而舊街的工程改造,終於通過招投標定下來了,季氏集團不負衆望,拿到了開發權,按照拆遷賠償條例,給各家各戶賠償了不等的現金,規定在一個月之內全部搬遷離開。
秦珊家面積並不大,但賠償的款項卻不低,至少比起周圍鄰居,她家拿到的錢多了幾個百分點,這使得她格外不解,可是又問不到原因。
彼時,已經是十月。
秦雷這幾個月表現還不錯,在一家食品公司當保全,因爲沒有錢他沒法賭,所以改邪歸正,這令秦珊一度感到欣慰,總以爲她哥哥重新做人了,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拆遷賠償款發下來的第五天,她突然收到銀行短信提醒,說是她存在銀行的一千多萬新臺幣被全部取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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