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震着覃朵的耳膜,她不知道藍大叔在做什麼,她想幫忙,可這裡不是她的家,對環境不熟悉的她,稍微轉個圈,就分不清方向了,所以她不敢『亂』動,只能坐在凳子上乾着急。
想起他們倆人還餓着肚子,覃朵忍不住大聲說話,“叔叔,你在幹嘛呢?你送我出門好嗎?”
“給我乖乖坐着不許動!”
廚房裡傳出他駭人的聲音,覃朵打個了激靈,雖然害怕,但不死心的又說道:“可我要回家做晚餐呀,肚子好餓了!”
“沒聽見我在做飯嗎?你再廢話,我真拿臭襪子塞你嘴巴了!”藍斯恆從廚房探出頭來,惡狠狠的警告。
覃朵卻吃了一驚,“什麼?你做飯?叔叔你會嗎?你……”
她正說着,聽見他的腳步聲過來了,她趕緊噤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藍斯恆竟真的拿了一塊東西,不由分說的就擡起她的下巴,將那團東西塞進了她嘴巴,她驚得『亂』叫,“嗚嗚……”
“終於清靜了。”藍斯恆『揉』了『揉』太陽『穴』,看着覃朵想哭的表情,陰笑道:“不準自己拿出臭襪子,不然我就把你手腳都綁起來!”
覃朵想拿不敢拿,惟有猛烈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聒噪了,可藍斯恆根本不信她,轉身就又朝廚房走去了。
“嗚嗚……”
覃朵可憐的發出一陣陣悲鳴聲,她感覺嘴巴里的東西好像真的是襪子啊,不會真的是藍大叔穿髒沒洗的臭襪子吧?
覃朵聯想到這裡,胃裡不覺起了噁心的反應,她忙悄悄拿出那團東西,擔心被藍斯恆發現,連大氣都不敢喘,她手按在嘴巴上,歇了會兒,然後慢慢感覺着手裡的東西,最後鬆了口氣,是『毛』巾!
嚇死她了,這個藍大叔可真會捉弄她!
覃朵這下學乖了,一個聲音也沒再發出,當然也不會傻的自己再塞自己嘴巴,就安靜的坐着,等着藍斯恆做晚餐,她心裡實在很好奇,他一個男人會做什麼呢?尤其他聽起來像是挺有錢的,那麼他雙腿傷殘,竟然還能獨立生活,真是了不起!
等了大約四十分鐘,藍斯恆終於出來了,他將做好的飯菜一一擺放在餐桌上,又拿來碗筷,舀了兩半碗小米稀飯,然後才招呼覃朵,“過來吃飯。”
“哦。”覃朵慌忙站起身,習慣『性』的邁出了步子,兩隻手伸在前方探路,可她到底辯不清方向,右腳被沙發腿一勾,一個趔趄就朝地上栽去!
“覃朵!”
藍斯恆驚呼了聲,急忙拖着殘腿衝過去,接住覃朵的同時,卻因爲左腿用力過猛,一股劇痛傳來,他悶哼一聲,站不穩的抱着覃朵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叔叔!”
覃朵哀嚎了聲,她整個人被藍斯恆給壓在身下了,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她動也動不了,後腦勺磕在地板上,疼得她眼淚差點流出來……
“怎樣,你摔疼了麼?”藍斯恆連忙撐起手臂,隱忍着左腿關節的疼痛,奮力翻坐起來,然後伸手去拉覃朵,“起來。”
“我還好。”
覃朵一手被包裹在他的大掌中,一手『摸』索着扶在他肩膀上,可惜他在使力,她也在使,兩人一拉一攀,用力過度之下,覃朵竟撲到了他懷裡,溫軟的雙脣,恰巧就覆在了他的薄脣上……
時刻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兩人陡然間全懵了,覃朵睜着灰暗的瞳珠,一動不敢動,表情呆呆的,而藍斯恆對這個意外,同樣身體僵硬,大腦麻痹!
幾秒鐘後,覃朵忽而清醒,只是她非但沒有立即退開,反而好奇的伸出小舌『舔』了添藍斯恆的脣瓣,從來沒有和異『性』親密接觸過的她,對這種親吻感到很新鮮,因爲面對的人是她的男神,所以她一點兒排斥感也沒有,甚至竟覺得他的嘴脣涼涼的,肯定是太冷了,她想幫他『舔』熱……
藍斯恆的神志,一點一點的被她溼滑的舌『舔』了回來,他倒抽了口涼氣,體內頃刻間躥過的電流,令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反應,埋藏已久的晴欲被她撩撥起,就像燎原之火,熊熊燃燒,他喉結滾動了下,氣息紊『亂』間,尚存的幾分理智,令他咬了咬牙,一把推開了那個點火的丫頭!
“覃朵,你在幹什麼!”藍斯恆近乎咆哮的怒吼,“誰準你親我的?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我那會兒有沒有警告你不準隨便親男人?”
“叔,叔叔……”覃朵嚇壞了,結結巴巴的慌忙解釋,“我不是隨便,剛纔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藍斯恆氣瘋了,俊臉泛着紅,“親我是意外,那你用舌頭『舔』我呢?這也是意外嗎?”
覃朵着急的又搖頭又擺手,“不是這樣的,你的嘴脣好冰啊,我擔心你冷,想幫你『舔』熱的……”
藍斯恆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他氣得一把掐擡起她的下巴,震天的吼聲響徹在屋裡,“覃朵,你腦子被豬拱了嗎?你二十一歲了,連男人女人怎麼接吻都不曉得嗎?我嘴脣涼不涼,關你屁事!等你『舔』熱了,你就被我睡了,你明不明白?”
覃朵被轟炸的七葷八素,她很冤屈的爲自己辯解,“沒,沒人教過我啊,我爹地媽咪很早就死了。”
藍斯恆怒氣不減,“這還用教嗎?書上、電視、電影哪個沒有這種片段?”
“我看不見呀。”覃朵小小聲的說了句。
一句失明,令藍斯恆滔天的怒火,瞬間熄滅,他無力的鬆開她,屈指『揉』上額心,這女孩子究竟有多單純啊?
看來,他有必要給她上堂兩.『性』生理課了,不然她這麼隨便逮着一個男人就親吻,被人拆吃入腹都還『迷』糊着呢,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這麼正人君子。
藍斯恆深吸了口氣,“先吃飯,吃完後我給你講講。”
覃朵“哦”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藍斯恆也撐着站起,自然的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餐桌前坐下,滾燙的稀飯已經溫了,他捉着她的手握住勺子,讓她感知了一下面前的碗,溫聲說,“不燙了,先喝點小米粥,我做了紅燒魚,還有芹菜肉絲,熱了幾個速凍饅頭,你想吃哪個,我拿給你。”
“有魚呀?我自從失明後,就沒有再吃過魚了,我看不見,剔不了刺,不敢吃呢。”覃朵歡喜異常,剛剛被訓的事,完全拋在腦後了,小臉上滿是期待的笑容。
藍斯恆突然有種他真是她叔叔的感覺,就像他成了她的監護人,得從各方面照顧保護她一樣!13acv。
他頭疼的在對面椅子上坐下,心想他這弄的什麼事啊,明明是來修身養『性』的,結果他的生活被這個丫頭搞得一團糟,不過就是吃了她兩份餐,就得爲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還得忍受被她單純的調戲!
“叔叔?你……還在生我氣麼?”覃朵看不見,自然不曉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低頭喝了一口小米粥,訥訥的說,“我不吃魚了,你給我吃個饅頭就好,你快吃吧,耽誤了這麼久,大概都涼了。”
藍斯恆受不了她擺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好起身去洗手,回來後先掰開一個饅頭,把芹菜肉絲夾了兩筷子,然後再挑魚肚子上的肉,仔細的剔掉所有刺,一併給她夾到饅頭裡,“好了,你拿在手裡吃。”
“謝謝叔叔。”覃朵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很奇怪的問,“爲什麼要夾在饅頭裡面吃呢?”
藍斯恆頭也不擡的吃着自己的,順口答她,“你看不見,怎麼夾菜?這種吃法,在中國北方很普遍。”
“嗯,好好吃哦,叔叔炒的菜真不錯……咦?我好像吃到魚肉了耶!”覃朵的表情,從歡喜到驚奇,她似不敢相信的又咬了一口,“是真的,真是魚肉呢!”
藍斯恆擡眼瞧着她像是孩子般的模樣,不由得揚脣笑了,“快吃吧,吃完再給你弄。真是的,我活了三十來年,從來都是別人侍候我的份,現在倒要放下身段侍候你這丫頭片子了!”房傳一震只。
“叔叔對我最好啦,我好喜歡叔叔哦!”覃朵咧開小嘴,笑容純真甜美,不摻雜任何虛情假義。
藍斯恆只當她是他小輩似的,拿筷子敲了敲她的腦袋,催促她,“快吃吧。”
覃朵點點頭,大快朵頤的吃起來,她擡起的手腕,在脫掉羽絨大衣後,很明顯的『露』出了一大片擦傷的痕跡,藍斯恆在她對面看得清楚,不禁緊擰了俊眉,“你今天摔倒了麼?”
“嗯。”覃朵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我在鎮上賣午餐時,壞蛋卡巴故意給我腳下扔了一個瓶子,害得我絆倒了。”
“混帳!”藍斯恆握着筷子的大手一緊,眸中迸出抹陰蟄,“以後不要再出去賣午餐了!”
覃朵頓急,“那不行呀,我還指着賣午餐賺錢呢,我……”
“我承包了,以後你給我一個人做飯,一餐飯我給你一車的錢,你不要出去了!”藍斯恆打斷她,語氣聽似商量,卻帶着股強勢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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