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莫斯科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隨風漫舞,天地間清冷一片。
按照英倫先生給的地址,車子在一家國際眼病治療水平最高、規模最大的醫療機構外面停下,科洛克手心搓着熱氣打開車門,無比驚訝的說道:“恆,你認識俄羅斯國立費德洛夫眼顯微外科綜合體的眼科醫學家嗎?”
“不認識。”藍斯恆搖頭,“我找了美國聞名世界的骨外科專家博士英倫先生,他幫我介紹了一位眼科博士,約好今天拜訪。”
科洛克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讚歎,“哦,好厲害,一般人是很難約到的。”
“英倫先生是我的主治醫生。”藍斯恆淡笑着解釋了一下,撐着車門慢慢下了車,科洛克拿出輪椅,扶他坐好,推着他走進醫療機構。
這一天,藍斯恆格外的忙碌,跟眼科醫學家交談了一小時,約定診療好時間後,便離開了醫療機構,可他不着急回小鎮,“科洛克,我想在莫斯科買一套小戶型公寓,六七十平米的那種,夠一個女孩子獨居就好,你帶我去房地產中介找找吧。”
“什麼?恆你要在莫斯科買房子?是給……給蒂婭?”科洛克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完全不敢置信,“你知道嗎?莫斯科的房價在世界上都是排名超貴的!”
藍斯恆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買一套小公寓,房產算我的,然後無償給蒂婭居住,無論如何,小鎮她不能再住下去了,當地的流氓混混會欺負死她的,而且等她眼睛復明後,她總不能賣一輩子快餐吧?我記得她前天晚上嘟囔了句,說她的理想是當導遊,她想看遍全世界的好山好水,這是失明人對光明的渴望,所以在我回國之前,我想幫她實現理想,幫她換個生活環境,讓她的人生重新啓航。”
“恆……”科洛克不停的吞嚥着唾沫,他不可思議的嘆道:“你和蒂婭才認識半個多月啊,你竟然就爲她付出這麼多?值得嗎?”
藍斯恆道:“科洛克,你或許不明白,有些人值不值得,不在於交往時間的長短。蒂婭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雖然只有半個月,但她對我的影響卻是極大的,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短處,學到了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我可以做個不婚主義者,但我的下半輩子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人生沒有多少光陰可以虛度,我必須振作起來了,哪怕是爲了父母爺爺,爲了我們藍家的家族興衰,我也得勇敢的站起來,肩負起我應該擔當的重任!可以說,是蒂婭改變了我,她每天對我開導說教,用她的實際行動一言一行,潛移默化的改變着我的想法,在那天我託你幫我辦理法國的護照簽證時,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走出黑暗,直面我的人生了!”
“恆,你能想通這些,看來蒂婭功不可沒啊,真是太好了!那麼你在法國參加完女神的婚禮,就直接回中國嗎?”科洛克仔細聽完,由衷高興的說道。
藍斯恆抿脣,思忖片刻,說道:“恐怕得看着蒂婭做了手術我才能放下心的回國。對了,還要幫她找專業的導遊老師進行培訓輔導,如果她能順利考到導遊證,那麼她以後生活在莫斯科,我也就不用多擔心了,這些就算是她叫我叔叔一場,我留給她的情意吧。”
科洛克雙手合十,感慨萬端,“蒂婭遇到你,真是她的幸運啊!願上帝保佑她!”
達斯起雪停。雪花依然下個不停,俄羅斯的冬天,奇冷無比,藍斯恆卻覺得,他冰涼的心,在一分分的復甦,一天天的回暖。他想,遇到覃朵,也是他的幸運。
只是,此時的他,並沒有深入的料到,他與覃朵,遠遠不會如他所安排的這樣結束,他們之間的糾纏,會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斬斷,他自以爲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覃朵好,卻唯獨錯估了她的心……
……
小鎮的家裡,覃朵乖乖的等着藍斯恆,她聽話的哪兒也沒去,因爲不太熟悉藍斯恆家裡的陳設,她就坐在二樓自己家裡等他,把耳朵豎得高高的,隨時聽着外面的動靜,可是從早上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她等得都快睡着了,他還沒有回來。
小鎮暮鼓的鐘聲敲響,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覃朵也趴在沙發上睡着了,她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夢裡藍斯恆走了,丟下她再也沒有回來,她哭喊着到處找他,可是他走得乾脆,連回頭望她一眼都不肯,她哭昏在了小鎮上,卡巴和約魯一左一右的踢她,他們在嘲笑她,說沒人再罩着她了,藍斯恆不要她了,他們又逼她用身體服侍他們……13acv。
“不要,我不要……叔叔……叔叔你在哪兒,回來,快回來!”
覃朵滿頭大汗,夢話越來越急,最後大喊一聲醒了過來,她驚魂未定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整張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泛出慘白的光……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活在黑暗中的覃朵,對時間是很模糊的,每天只能靠鬧鐘隔一小時報時一次,才能瞭解到白天黑夜的交替,可惜鬧鐘是整點報時,現在沒有報,她也不曉得幾點鐘了,逐漸平靜下來後,感覺肚子餓了,便起身摸去廚房做飯,她想着興許她把晚餐做好,藍斯恆就回來了,所以她做了兩個人的份量,開心的哼着小調,繼續等待。
她想,夢裡的事情不會是真的,藍斯恆是個重承諾的人,他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她要相信他。
樓梯上突然有細微的聲音入耳,覃朵一怔,繼而歡喜,是她的藍大叔回來了!
她興奮的趕忙丟下做了一半的飯菜,摸索到門邊打開門,走出去輕聲喚着,“叔叔!叔叔是你嗎?”
漆黑的樓梯上,兩道人影互相點了個頭,一人不着痕跡的繞過覃朵,悄無聲息的進了覃朵的家門,這人個子高,正是卡巴!
卡巴摸到牆壁上的開關,輕輕一按,大片柔和的白光,頓時驅散了滿屋的黑暗,他循着光走進廚房,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藥粉,光明正大的倒進了覃朵的飯菜中。
反正覃朵是個瞎子,他根本不怕被覃朵看見!
做完這一切,卡巴躡手躡腳的退出來,給約魯打了個ok的手勢,兩人摒着呼吸,躲在樓梯的拐角處,靜等着魚兒上鉤。
覃朵摸索着下了樓梯,拍打了半天門,也沒聽到藍斯恆的聲音,她失望的嘆口氣,看來是她幻聽了,藍大叔根本沒回來呢!
想到鍋里正炒着的菜,她又急忙上樓,見她快要進門,約魯和卡巴提前一步溜了進去,躲藏在了角落裡,捂着嘴巴一聲不吭。
覃朵掛心着她的菜,一頭扎進廚房去忙碌了,根本不曾想到,她家裡竟然進來兩頭狼!
而卡巴和約魯眼看大功快成,得意的要命,自從那天被藍斯恆打跑,他倆越想越憋屈,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恥,所以一直在尋找機會,今天在街上溜達了一天,都沒見覃朵來賣午餐,他們不禁起了疑心,於是偷溜到小院外面,打探情況,結果藍斯恆竟然不在家!
這個絕好的機會,他們當然不能錯過,對於覃朵的美貌,他倆覬覦很久了,整天心癢難耐不可自拔,想到作爲東方女人的覃朵,那嬌小的身體,那美妙的身段,兩人不禁暗吞口水,眼中閃現出yin穢的光芒。
覃朵渾然不知,很快就做好了晚餐,她想等藍斯恆回來一起吃,可是肚子現在餓得“咕咕”叫,想了想,決定她先吃一點填填肚子,然後再繼續等他。
一小碗飯下肚後,覃朵放下碗筷,出了廚房,來到壁爐前坐下,一邊添着柴火,一邊胡思亂想,可不知是爐火太旺,還是心情急切,竟然不多會兒,就熱得出了一頭汗,而體內也似有螞蟻在啃,癢癢的,莫名的難受,尤其是身底下的私密處,好似迫切的需要什麼,她的臉色,逐漸泛紅,難耐的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了身體,喘息也漸漸加重……
燈亮着,卡巴和約魯遠遠看着覃朵的變化,兩人吞嚥口水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是時候了,覃朵體內的藥性明顯發作了!
兩人緩緩露出了抹yin笑,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一步步走向覃朵!
“誰!”
覃朵聽到腳步聲,警覺的喊了一聲,她扭頭尋聲而望,試探的問,“叔叔,是不是你啊?”
卡巴肆無忌憚的一邊笑着,一邊開始脫自己的棉衣,“嘿嘿,小美人,在想男人是不是啊?”
“你……你是卡巴!你怎麼在我家?快滾!快點給我滾!”
覃朵大驚失色,她連忙站起來,試圖尋找武器自衛,可一隻狼爪在下一刻竟抱住了她,約魯的臉磨蹭着她的髮絲,聞着她身上自然的少女香,發出下流的話語,“蒂婭,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難受啊?哥哥這樣抱着你,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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