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如果許揚是按照自己本身的法力,他連抵抗一次攻擊都是不可能的。
但值得慶幸的是,許揚剛剛吸收儲蓄在體內丹田的能量,極其澎湃凝厚,到底有多龐大,連許揚自身都難以說清,只知道遠不是他自身實力可比。
許揚發現自己如此爭鬥,消耗雖然驚人之極,但是對於龐大的儲蓄能量來說,並不算太厲害,原本因爲和築基大圓滿修士爭鬥而一直提着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
這樣一來,形勢就正式偏離紅裙少婦的預計了。
時間漸漸流逝,原本水藍色的飛刀,早就被許揚的鮮血浸染成血紅色,透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但是一直被壓制的許揚,卻彷彿沒事人一般,甚至越戰越勇,一雙金色的拳頭轟擊不停,雖然結果都是在鮮血濺飛中倒退,但瞬間過後就會痊癒。
兩人爭鬥不斷的持續着,如今已經不能分清楚到底誰是進攻的一方了,只見一個操縱着飛刀不斷劈砍,一個揮舞雙拳轟擊不斷,都沒有任何停下手來的意思。
這兩人的狀態,看似和初初爭鬥時一樣,但其實已經決然不同了。
原本自信滿滿,以爲能輕易解決許揚的紅裙少婦,越戰越是心驚,同時也明白許揚不是輕易能滅殺掉的存在!
甚至她心中隱隱還出現了一些陰霾,因爲她法力同樣在消耗着,而且她此刻的法力只有全盛時的三分之一罷了。
這一是因爲她和許揚的這一場持久戰,二是她在八階金蛟爭鬥時就消耗不低之故,可以說她重返這裡時,實力就不在全盛狀態了。
而許揚在爭鬥之初,實力卻處在他人生的最巔峰之時,持續爭鬥到現在,他已經漸漸熟悉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攻擊威力和速度,戰鬥得越來越順暢,心境也已然完全平和下來,不再對紅裙少婦的境界感到畏懼。
“轟!”在一次碰撞中,許揚再度被擊退,雙手中傷口鮮血流淌,但同時又在快速恢復。
不過,這一回,紅裙少婦沒有再操控飛劍追擊,而是將其召回手中!
“這位道友,你真打算和妾身拼鬥到底嗎?要知道爭鬥到最後,隕落的鐵定是道友你。”紅裙少婦手握藍色飛刀,語氣冰寒道。
許揚一晃雙手,它們上面的傷口雖然已經痊癒,但是痛楚卻深入心頭,彷彿傷口依在一般。
“那你以爲我們如今該如何呢?重新言好,化干戈爲玉帛?!”許揚嘴角噙着一絲冷笑,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半絲畏懼了。
“這有何不可?”紅裙少婦竟然一點頭道,“只要道友將寶物交出,妾身絕不損害道友分毫,剛纔的事情也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哈哈!”許揚狂笑出口,低頭看了看自身,只見上面血跡斑斑,雖然剛纔爭鬥時傷勢是好了,但是那些飛濺的鮮血卻歷歷在目,“許某的血,豈會白流?”
許揚語落,人已經在半空中,下一刻雙拳就到了紅裙少婦的眼前!
“轟!”雙方的談判瞬間就破裂,爭鬥再度爆發!
其中的緣故其實十分簡單,在紅裙少婦的心目中,對於許揚一直都帶着強烈的輕視之心,即便是剛纔見識了許揚的手段,讓許揚的低位在她的心目中提高了一些,但也不可能真正的使她將許揚提升和她一樣的高度上。
所以,在紅裙少婦的心中,放過許揚已經是一種仁慈。
而在許揚的邏輯中,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許揚從踏入仙途至今,也不是沒有被高階修士輕視和欺壓過,但他絕對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
這當然是因爲許揚實力超強,那些修爲比他高的修士,爭鬥起來並不比他強多少的緣故,但這也讓他有種習慣性的思維,對高階修士不像其他一般低階修士那樣敬畏。
這一次,他就覺得紅裙少婦的言語極其刺耳!
他被打得傷痕累累,結果好像還是他錯了一般,對方要他交出寶物的語氣,就彷彿那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到了最後還說得好像是他得到了便宜了的樣子。
許揚覺得心中鬱結之極,如果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他或許還真的忍了,但是事實並不是那樣,他在體內儲蓄能量的提升幫助下,在紅裙少婦手中並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二話不說就直接攻了上去。
而紅裙少婦見到許揚如此“不識擡舉”,自然滿臉寒霜的反擊了。
於是,又一輪爭鬥發生,並且越演越烈!
紅裙少婦手中藍色飛刀的攻擊越來越快,許揚雖然壓力大增,但卻絲毫不退縮,手中傷勢沒有完全好,就直接雙拳轟上去。
這一次,許揚更爲慘烈了,雙拳不但血肉,就連骨頭都被劈砍得破裂起來,雖然在不死冥訣下持續修復,但也是僅僅和受傷的速度持平而已。
因此,許揚一雙拳頭一直維持着重傷的狀態,而他卻彷彿沒有察覺到手中一直傳來的劇痛般,不斷和藍色飛刀攻伐着。
隨着爭鬥的持續,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心思再度漸漸變化起來。
紅裙少婦身上的法力慢慢的流逝,漸漸有些不堪重負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和一個聚氣中期修士爭鬥,竟然弄到法力空虛的地步,就算爭鬥之前她的法力就消耗掉不少也一樣。
法力空虛後,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進行持久戰了,再看對面的許揚一臉的平靜,雖然她表面上依舊看不出端倪,但心中已經漸漸焦慮起來。
而另一邊的許揚看上去沒有絲毫法力枯竭的趨勢,但其實他心中也有些擔憂,他的儲蓄能量在不斷的大肆消耗下,也所剩不多了。
他看着紅裙少婦,對於築基大圓滿修士的法力深厚程度,他因爲修爲差距的緣故,沒有太多的概念,只知道極其龐大而已,所以對紅裙少婦如今的狀態沒有辦法估計清楚,心底已經開始盤算着找個合適的時機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