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許揚背後波瀾起伏,魏天的身影驀然出現。
許揚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竟然能發現我的行蹤,看來你有跟隨我的資格了。這裡你熟悉,帶我沿途觀光一下吧。”
許揚說完就率先邁開步伐,魏天恭敬的跟隨在後,亦步亦趨。
不斷的在天羅城中閒逛,許揚目中發亮。一路上魏天向他不斷介紹着,使得他對天羅城多了不少了解,
以前他一直生活在楚國域和妖域之中,像天羅城這樣繁盛的所在,他根本就沒有去過,當日他到來後也是直接就前往五橫殿,沒有太過留意四周,如今仔細巡看了一會,讓他大開眼界。
他如今就猶如一個山野小子進城一樣,看到什麼都覺得稀罕,在魏天不斷介紹的同時,他還不時提問數句。
他的問題都十分粗淺,如果是天羅城本地修士的話,肯定會知曉的,不過許揚自然不會清楚了,雖然他看過不少關於天羅域的玉簡信息,但所知其實十分有限。
對於這些問題,魏天都詳細認真的解答,不過神色略微有些怪異,似乎許揚的這些問話,有點顛覆其在魏天心目中的形象,因爲魏天一直視許揚爲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明。
這一路上,許揚相當興奮,口中所言比起他一甲子說的話都要多上不知多少倍!
他不但是因爲看到很多新鮮事物,大開眼界的緣故。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魏天的存在。
雖然許揚並不清楚魏天是否真的對他那麼崇拜,對他一心一意的愛戴,但是因爲和紅兒分開,一個甲子歲月幾乎沒有和其他人交流過的許揚,對突然出現的這個可以傾述的對象,還是極其高興的。
只要不將自身秘密告訴魏天就行了,其他方面都可以暢所欲言。
許揚就如此一路而行,心中相當的喜悅,唯一讓他有些不爽的,就是四周修士怪異的目光。
因爲不少修士看見許揚和魏天。都顯得十分敬畏。快速避開,這讓許揚兩人在街道上十分顯眼,頗受他人關注。
許揚清楚這主要是因爲魏天存在的緣故,魏天身爲定旋大圓滿修士。而且還是同階修士中的強者存在。實力強大之極。在整個天羅域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輩,是天羅城中的強者之一。
如今唯唯諾諾的在許揚身後,怎麼可能不引人注目!
許揚自然清楚這一點。不過他並不太在意,在天羅城中能威脅到他的存在絕對不多,即便是那些假丹初期的強者也未必可以辦到。
說他是自信也好,是自大也罷,他就是如此。
許揚如今之所以,遮掩住自身的相貌,不是擔心被他人認出,只是不想引起太多的關注,影響這次出行而已。
至於那些有心的修士,能從魏天身份出發,猜測到他的身份,許揚並不在意,甚至他可以肯定,他如今已經落在有心人的眼裡,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了。
毫不避諱,許揚和魏天一路前行,他沒有半分的緊張感,而魏天神色嚴肅,似乎也知曉情況,但是並不多言。
魏天能在楚國域晉域,並在天羅域中修煉到這個地步,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了,實力強大,心智成熟,這是必備條件,否則早就被這個大浪淘沙般的修真界給淹沒掉,屍骨無存了。
兩人行走中,許揚和魏天閒聊着,談笑風生,不亦樂乎,但突然間笑容一僵,腳步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側上方。
雲霄樓!
三個符文篆刻的大字,充滿了玄妙之感,一般修士見到定會產生一股莫名之意,有想進去一探的感覺。
不過強大如許揚,自然不會受到它們的影響,而這三個字代表的勢力,他也並不太在意,否則當日他也不會冒着可能得罪它的風險,硬闖雲霄山脈的雲霄樓了。
他如今停頓下來,是因爲他初初踏入這條街道時,一直被禁制封鎖着的天羅城雲霄樓第七層,在剛纔突然解除了禁制,數道身影如今正站在窗口看着下方街道,目光匯聚的所在,正是許揚。
這個場景,不但讓許揚和跟隨着許揚的魏天停下了腳步,就連路上的行人,都停了下來,古怪的看着這一幕。
而云霄樓其他的客人,也都神色各異的看着這幅場景,心中不斷的猜測着許揚的身份。因爲雲霄樓第七層中的那些修士,天羅城中的修士幾乎人人皆識,都是威震天羅域的巨擘,如今竟然撤去第七層中的禁制,同時看向路上的一名修士,而這名修士身後還跟隨着魏天這樣的強者,可想而知這名修士定是位不得了的存在。
皺了皺眉頭,許揚輕輕擡腿,一步身子就邁步上了雲霄樓第七層。
幾乎是同時,第七層中的陣法禁制突然升起,將許揚和原本第七層中的修士一同遮擋住。
魏天見此,神色一變,身上氣勢爆發就要有所舉動,但這時他耳邊突然想起許揚的聲音。
“不用衝動,你在第六層等我吧。”許揚的聲音飄渺不定,魏天根本不知曉這些話語是許揚在第七層禁制開啓前留下的,還是如今洞穿第七層禁制傳送過來的。
天羅城雲霄樓第七層上,許揚身上淡淡的神輝不知何時已經消散,盤坐在一張蒲團上,正旁若無人的品着桌面上的靈果。
他自一上來就如此了,跟其他修士連招呼都沒有打,而場中的其他修士則神色各異的打量着他。
“果真是許道友,在下白鷺院廖恬,見過許道友。”說話者是個白衣儒生,四十來歲,相貌較爲普通。
“貧道永仙觀蘇明,許道友有理了。”這是個老道,白色的長髯飄逸之極。
“小女子飄雲山紅袖,這廂有禮了。”一身紅衣,如朵紅雲般的女子,向着許揚盈盈一拜道。
“離家離宗,久仰許道友大名!”一個青衣青年,對着許揚拱手道。
“尚家尚天華。”最後一人,是個勁裝漢子,他一邊盯着許揚猛瞧,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