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神當然是個雌雄莫辯的美人,她右手黃瓜神杖,左手菊花神鏡,身穿白衫,前面一個大大的攻字,後面一個大大的受字。我們腐女什麼正義純潔的小天使早沒了,一直正確的價值觀都是由偉大的滴腐神指引的。
“菊秋苒啊菊秋苒。”腐神開始對我進行教育:“就算你不算聖女,不算烈女,不算淑女,不算美女,但你也不能給我們腐女丟臉。怎能利用那麼溫柔純情的小珏珏的真情呢?
他可是把初吻和初摸都獻給了你,作爲帶有攻的性質的你,你要對他的感情負責,不能迴應他,就要離開他,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告訴他,男女戀是沒有前途滴,還是男男戀爲王道~~”
是啊,在宮裡,有嚴明的規定,宮人不可隨意觸摸主子僮的身體,除非我們這些內侍給他們洗澡的時候。所以像之前的小月,是不能吻他,更不能碰他的。
哎……糾結。小腹一陣咕嚕,有什麼熱熱的,溼溼的神秘物體從下身流出,不好!
“看,這就是你動壞心思的報應,還不快去衛生巾?”
我當即跳起,劉寒珏自然被我驚醒,他疑惑地看着我,半開的眼睛尚未完全清醒。
“喜兒……”他想起身,我翻身就把他摁回牀:“殿下,你這次千萬別跟來,千萬別跟來!不然,小喜會非常非常非常生氣的!”我養生地警告,他迷迷糊糊的點頭。
飛速下牀,直奔自己的小層,拉開褲子一看,撫額,來了。
不過不管如何,算是運氣了,剛剛纔來,所以還只有一點,若是在我昨晚睡得昏天黑地地時候來,現在只怕血流成河,不把劉寒珏嚇死,也要把他囧死。
翻箱倒櫃找出自制的衛生小麪包。其實古人真的很聰明,她們有一種啊月事帶的東西,細細長長的一條,一尺多長,然後兩段穿過繫帶,繫帶是系在腰間,這樣在裡面墊上布或是茅紙,就不會漏。
但是,宮裡的東西都是要領的,所以我一個太監,又是[景陽宮]的,怎麼去領這種月事帶?沒辦法,只有去偷偷省了,然後自己縫製。就面料還是從[織繡房]裡偷出來的邊角料。邊角料他們也會回收,但查地沒那麼嚴。
哎……嘆氣,要來的還是來了,幸好我最做準備。女孩的第一次還是比較重要的,如果不好好的對待第一次,那說不定痛經就會永遠纏着你。
順便把衣服穿好,一看時辰,更加鬱結,已經過了寅時,今天要把納金桶自己送去了,都怪劉寒珏,纏着人家。
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但是,工作還是要做。想來也是月事的原因,所以心情尤爲地不好。出來時,劉寒珏已經自己在穿衣。
由於本小姐心情不爽,記恨他害我要走好——遠的路去送馬桶,所以,就站 原地看他自己穿。
“喜兒,到底怎麼了?”他一邊穿 一邊關心地問我。
我別開臉:“殿下,都怪你,今天我要自己送納金桶了。”
“呵呵……你讓小林送吧,稍後我會跟他說。”
“哦。”
“怎麼,還不開心?”他走到我的面前,腰帶束出他的腰身,套在外的銀藍長衫垂直修身,“到底怎麼了,剛纔走得那麼急?”
“沒什麼。”我轉身,煩躁,這種問題也要問。
“喜兒,到底怎麼了?”他追問。
我煩躁地嘟囔:“你怎麼連月事都要問,害不害臊。”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我以爲他害羞去了,卻沒想到他忽然從我的身後一把抱住我,開心地用下巴磨蹭我的頭頂:“我的喜兒終於長大了,哈哈哈……”
“殿下,要上朝~~~快梳頭去。”因爲我看到了他垂落到我身前的長髮。
他放開我,我轉身看他,他喜上眉梢。忽然之間,我有種從養成到被養成的感覺。從前,我是看着劉寒珏這位美少年的養成。而如今,卻是他看着我慢慢養成。
送走劉寒珏,我可謂是大大鬆了口氣,小林子替我送馬桶去了。可憐的小林子,他在走之前還交待我,說殿下說我身體不適,要我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不要亂走。然後小林子問我究竟哪裡不舒服,我就說肚子痛,他問要不要找御醫,我立刻搖頭。他笑了,說他會打掃房間,叫我別亂動,亂吃東西了。
我也不客氣一呆在房間時在,像林妹妹一樣,倚在後窗邊,哀怨地望天一定是被劉寒珏刺激的,纔來的月事。
今天,渾身懶洋洋,什麼都不想做。我要好好養胎,呃……不對,是養血,現在假扮太監已經很麻煩了,再來個痛經或是月事不調,我會崩潰的。
唉聲嘆氣了好久,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後窗對着後院,後院裡自然有小樹林,他站在小林子前,朝我揮手,心中一堵,他終於來找我了嗎?
慢慢起身,擺上臭臉色,看着他越走越近。始終都是太監服的殤塵,今日神情也很嚴肅,還帶着一絲逃避,當他走到我面前時,甚至沒有正視我。
“小喜。”他頓了頓,才擡眸,“最近可好。”
“好~~很好~~”我懶洋洋地說,然後轉身,“你等等,我去叫小林子把風。”
劉寒珏最失策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小林子,也是我的人。他讓一個我的人監視我,這和將大門敞開,讓我隨便爬牆幽會沒什麼區別。
小林子也很機警,他關上了門,意思是如果我聽到開門聲,就是劉寒珏或是別人來了。
然後我再回到窗前,躍上窗臺,殤塵以爲我要下去,自然而然在伸出手想接我,但是,我沒有,我坐在了窗臺上,背靠窗棱,不看他民:“說吧,找我那麼急,什麼事?”
“正事。”他認真地說。
我笑“也是,我和你之間,現在只有正事了。”
“小喜……”他擡手放上了我放在窗臺上的腿,我斜睨他他:“別亂摸啊,你現在摸的這個東西,已經要去做別人的受了。”
“是嘛……”他落寞的垂下臉龐,“那……祝他幸福……”
“恩,他會性福的!”我很生氣,氣他沒勇氣,也氣自己沉不住氣,說好不去刺他,可是,還是沒有忍住 ,煩躁讓我失去了冷靜,也失去了平日的大度,我討厭現在的自己,像個斤斤計較的小女人,於是我甩開臉:“說吧,什麼正事.”
“好。”他拿出了一本本子風隨手奪過:“什麼東西,那天就看你在看了。”
“這是我和殿下這幾年根據查到的資料,連成的人物關係以及線索。”
我翻開一看,果然是副極其複雜的人物關係圖。這正是我所欠缺的,我沒有殤塵那細密的工作態度。我只會去查,劉曦只要一開口,什麼我都能想辦法查到,但是,查到之後的整理,卻不是我的強項。而這,正是殤塵的強項。
所以,我們兩個是互相彌補,互不可缺的。只有我們在一直,纔會無往不利同,萬事迎刃而解。
圖上,最頂端是劉曦的父皇,也就是先皇。先皇名叫:劉子麓,也是王位俊美的皇帝,劉家基因好,而且,據說劉曦長得越來越像先皇了。
然後,先皇下面是皇后,妃嬪。莫說皇后沒有勢力,她其實姓元,不錯,她但是八大家族中的元家。元家世代賣茶。前面說過,八大家族陶了劉家和守護劉家的北宮家,剩餘的六家都各自壟斷一個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