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將在文後回答親們比較關心的問題。^_^
*******************
當燈火熄滅之時,我的腦中閃過了今天的畫面,進展實在太快了,快地讓我吃驚,早上纔跟小韓子勾搭上,晚上就同眠共枕了。
躺在小韓子和小曹子之間,今天的我,感覺特別奇怪,習慣了身邊的小伍子,忽然換個孩子,反而有些不適應。
忽的,一隻手伸過來,嚇了我一跳,結果,是他爲我塞被角,心中有些感動,我便轉身,愕然發現他側睡對着我,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分外明亮,他這樣盯着我到底有多久了?
於是,在黑暗中,我也盯着他。
“呼……呼……”小曹子睡着了。
忽的,他伸出了手,摸上了我的臉,恩?這麼小就會調戲人了?我也不客氣,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可是,還沒摸到就被他強行塞回被子:“別動,會着涼的。”他壓低聲音說。
這情景,怎麼不像哥哥對弟弟,更像是父親對兒子!
“殤塵哥哥,你爲什麼要自殺。”我問他。
他的眼睛眨了眨:“因爲殤塵哥哥不想做太監。”他說話的語氣也像大人對着孩子。
我也眨眨眼睛:“那爲什麼不想做太監呢?”
他的眸色變得暗淡:“因爲這樣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我愣!這句話分明顯示出他知道太監是什麼!而且,他肯定之前做過正常的男人,所以纔會在成爲太監後,因爲受不了如此深重的打擊,而想自殺!由此看來,這個韓殤塵,真的不是孩子!
如果是男孩,就像這三房的孩子,在成爲太監後,根本不會想到要去自殺,因爲他們甚至都未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以及成爲太監後將會失去什麼!
但是,這個韓殤塵知道!
對了,試探他。
“殤塵哥哥,那真正的男人又是什麼呢?”
“就是……算了,反正你我都不是了,或許,這些孩子,倒是可以……”
什麼?我又聽到了一句不像小孩能說的話,什麼叫這些孩子,倒是可以?對了,繩系法是有漏洞的!小伍子!小六子!小林子他們可能還有救!我爲這個結果,而感到高興。怎麼早些沒有想到。
“那殤塵哥哥,你能不能幫幫小伍子,小六子和小林子呢,讓他們成爲那個什麼真正的男人呢?”
“這個……”韓殤塵細細的雙眉在淡淡的月光中,皺在了一起,“可以是可以,只是到最後怕大公公檢查時,無法矇混過關。”
“嘿嘿,那到時再想辦法唄。”我很開心,可以救小伍子,小六子和小林子,讓我很是欣慰。至於其他人嘛,愛莫能助了,而且幫地越多,越容易暴露,到時豈不連累了小韓子。
只是,沒想到小韓子竟說自己無法再成男人,真是爲他感到惋惜。
第二天一早,就看見五個小男孩一起上廁所,然後就有一個留在門口鬼鬼祟祟地把風。這個人就是我啦。
我緊張地東瞅西望,茅廁裡時不時傳來他們的說話聲。我聽見小伍子傻乎乎的說:“小韓子,不可以,不能扯……”
“別吵,這是爲你好!”小韓子的聲音異常嚴厲。
“小韓子,爲什麼要這樣做?”是小林子。
“這樣你們將來如果能出宮,就能娶妻生子,傳宗接代。”
“那有了這個就不能嗎?”是小六子。
“恩。”在小韓子這聲沉吟後,裡面變得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他們走了出來,小伍子依舊傻傻的,小六子臉上帶着笑容,但是小林子……
小韓子走到我面前嘆了口氣:“哎,小伍子和小六子還能救,只有小林子……他的已經壞死……”
我陷入了沉默,心裡揪痛着。和他們有了感情,當然不希望他們成爲真正的太監,將來,他們便知道這做太監的痛苦了。
“沒關係的。”小林子笑了,他是小伍子三人中,最老成的一個,“真的沒關係,只要小伍子和小六子將來能娶媳婦就成。”
大家再次沉默。
小伍子撓撓頭:“媳婦又是什麼?”
終於,大家都忍不住打他了,你說只差一歲,這孩子的智商和其他孩子咋就差別那麼大捏!雖然別的小孩子也說不清媳婦是什麼,但都知道那就像爹和娘,有時還會玩成親。沒想到小伍子連這些都不懂,真懷疑他有沒有見過女孩子。
這件事,就成了我們五個人之間的秘密,而我們,也不能就此放鬆,因爲到訓練完畢之時,公公們,就會對他們這批繩系法的小太監,做最後一次盤查,確保沒有疏漏,若繩系法沒有成功,便會上刀子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還要想出幫小伍子和小六子矇混過關的方法
小韓子的加入,使大院的勢力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來西房的孩子就有一部分是喜歡小韓子的,現在,再加上我們南房的,還有老虎門裡一些倒戈的,三大惡人的勢力,因此而被狠狠削弱。可見這是人的本能,從小就知道,要依附強者。
小曹子沒有騙我們,從今天早飯開始,伙食就變得豐富多彩,年初八可真是一個好日子。
在午休之時,小韓子將我們叫到了一起,說是要教我們一些拳腳防身,這便再次證實,小韓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可是,我卻依然猶豫,要不要向他說明自己真正的身份。還在再觀察和試探一陣子吧。
就在我們準備排隊學武之時,院子的大門口,卻變得喧譁起來,彷彿來了很多人。我們好奇地望出去,卻看見了三個身穿褐色棉袍的太監。
在宮裡住久了,自然也猜出太監的身份跟他們身上衣服的顏色,有着很大的關係,看他們身穿褐色,與那萬公公一樣,估計,是同級的太監。
“喲,這不是御膳房的常公公嗎,今天你回來了。”說話的,是一個纖長的太監,他站在陽光下,就像一根針,又細又長。
而他對着說話的,卻是一個非常非常胖的公公,應該就是那公公嘴裡的常公公了。他圓臉大耳,眼睛翻了翻,像是懶得跟那個公公說話,他往前邁上了我們大院的臺階,整個人就將大門給撐滿了。
那公公生氣地搶上前,非要跟常公公擠,常公公好笑地撇嘴:“玉公公,你哪擠得過我,排隊排隊。”他尚未說完,第三個公公就擠了上來。
這個公公非常奇特,因爲他跟張大公一樣,是個塗脂抹粉的。但是,他的化妝技術顯然高出張大公,因爲他化地很美,將自己化成了一水嫩嫩的水鄉美男。
“你們都給我閃開!”這個公公話一出口,就帶着一股戲子的味道,他右手蘭花指戳着常公公的胸膛:“我說常公公,你那御膳房急什麼,這燒火做飯的,都是粗活,等我們挑剩了再說~~”
我一個哆嗦,今兒個怎麼有點冷?好嘛,我也跟他一個味了。
“對。常公公,你就別擋道了。”那個瘦瘦的玉公公就搶步上前,可是未到門口,就被那塗脂抹粉的轉身一掌,將他推了下去:“玉公公,你又急什麼,你們織繡房去年剛收了學徒,今年又缺人了?”
“哼,夜來香,你可別仗着攝政王喜歡看戲,你就能在這後宮咋咋呼呼了,我們御膳房好歹天天煥彩,你們天宮藝苑呢?只怕再也拿不出新戲了吧。”那常公公大肚子一挺,竟是將那妖嬈的公公給頂進了門,妖嬈地公公往後幾個趔趄,跌進了院子。隨即,那常公公和玉公公就一起進了門,一起對着他笑。
我從沒聽見過一個公公叫夜來香的。夜來香這花是不錯,不過去掉當中的來字,那不就……
“哼!”忽然,那夜來香腳一躲,腰一叉,脖子一挺,“你們聽好了。不管如何,攝政王都非常看重我們天宮藝苑,而我們天宮藝苑也不是誰能進的,你們那些學徒,還不是當年我們挑剩下不要的!今兒個我就告訴你們,這批小太監,也得我先挑,你們就只能撿我挑剩的。”
一時間,院子裡的男孩們都不玩了。大家都新奇地看着這三位公公,因爲他們吵架,就像猴戲那麼好看。
不過,我有些吃驚,難道這訓練還沒開始,這各房的掌房公公,就來搶學徒了?忽的,手被人輕輕握住,我朝身邊看去,原來是小韓子,他緊貼我的身體,站在我的身邊,就像保護我一般。
正想着,這三位公公又開始吵了起來。
“憑什麼讓你們天宮藝苑先挑!我們織繡房也需要心靈手巧的孩子,才能做出娘娘身上穿的裙衫,就連你們的戲服,還是我們做的呢!若是沒有我們的巧妙設計,你們將來就裹着牀單唱戲吧!”玉公公真的生氣了,脖子扯得老長老長。
常公公在他身旁呵呵一樂:“玉公公,你是不用給他做戲服,他哪次唱戲,不是唱到那人的牀上?”
恩?我立刻雙耳豎起,常公公這句話可是意味深沉哪。什麼叫唱戲唱到牀上?唱到了誰的牀上?
這宮裡,可沒成年男人啊,皇帝早死,皇子幼小,究竟誰能和這叫夜來香的太監,顛鸞倒鳳,鸞鳳和鳴?還是……龍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