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浩楠三人來到武營操練場時,場內已經橫七豎八的座滿了人,三人便就地找了塊地方歇息。許久後,隨着操練場內的火盆被一一點燃,原本暗下來的四周,頃刻間明亮起來,片刻後,只見在山頂上的那名中年軍官,快步來到衆人面前喊道;集合。
衆人便又慌張的站起,列隊站成幾排,中年軍官繼續道;
今天的操練雖然很不和本將的心意,但是看在爾等都努力配合上,晚間便給你們在加一餐。
說罷,便單手一揮,隨即便有幾名士兵,提上來幾大桶饅頭跟一桶炒菜。衆人喜出望外,竊竊私語間,只聽中年軍官繼續道;
不過,也有幾個偷奸耍滑的,本將也不一一點名了,日後,若是在被本將抓到,決不輕饒。
話落,便轉身向着大營走去。此時,隨着中年軍官剛走,場內衆人便一擁而上,有的則是伸手抓起幾個饅頭塞入口中,有的則是用不上筷子,直接用手便伸向桶中抓菜。
此時站在一旁的呂浩楠跟振國,雖然很想上前一同爭搶,只是奈何身體疲累,只能虛弱的就地坐下歇息。
隨着兩人癱坐在一起,呂浩楠則用胳膊頂了頂一旁的振國道;
其實你也沒那麼討厭。
振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仰頭看向天空。
片刻後,只見魁梧少年興奮的拿着幾個饅頭,伸手遞過來道;給,你兩趕緊吃,不夠我再去拿。
呂浩楠伸手接過,同時將手中遞給一旁的振國。一旁的魁梧少年一屁股坐在旁邊道;
今天真是拖累你兩了,我叫劉震,以後咱就是鐵哥們了。呂浩楠笑了笑,隨後打趣道;
劉震?。。。你以後可得少吃些糧食,要不然,下次我兩可背不動你。
劉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吞下口中的饅頭笑着回道;
我娘說了,能吃是寶,出門還有三大寶,饅頭,被子,大棉襖。
聽到劉震的回答,呂浩楠則和振國一起哈哈笑了起來。次日清晨,當呂浩楠拖着疼痛的身體醒來時,卻被告知今天倫他打掃內務,一旁的劉震則匆匆跳下牀,微笑的說道;
兄弟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同你一起去。
話落,兩人便匆匆走出帳外,拿起掃帚開始四周的打掃。聊天間,呂浩楠得知,劉震的父親,以前是武營中的先鋒官,上個月剛剛戰死,而家中有二子,他是老二,家裡人都喊他二狗子,自打父親爲國捐軀後,母親則一病不起,家裡全靠大哥照應,只因平日裡自己吃的太多,父親這一走,家裡的生活就更是雪上加霜,爲了減輕家裡的壓力,他便決定來軍營裡頂替父親的官職。
隨着兩人的越發熟絡,兩人便也兄弟相稱,二狗子大呂浩楠兩歲,呂浩楠則喊他一聲二哥。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着,直到三個月後的這天,呂浩楠一行人,則接到命令,收拾行裝,紛紛來到操練場集合。
不久後,只見一名身穿着朝服的長鬚老者,筆直的站在操練場中央,隨即緩緩打開一份卷軸高聲朗讀道;
奉我聖光帝國皇帝令,特令,武營將領武立國,爲南征大將軍,領兵二十萬,支援淋南沿線。
盔甲將軍上前一步,跪地後接過卷軸高喊;末將領命。
長鬚老者上前扶起盔甲將軍繼續道;
武將軍,令弟爲國捐軀,老夫很是心痛,望將軍保重身體,多殺惡賊,早日凱旋。
盔甲將軍抱拳行禮,隨後堅定回道;
楊大人,請幫我回稟陛下,武家軍,定當誓死爲國盡忠。
長鬚老者欣慰的拱手回禮道;那我同陛下,就等將軍捷報了。
話落,便頭也不回的向着營門口方向走去。
此時身後的盔甲將軍,轉身面向臺下成片的士兵喊道;
聖光帝國的將士們,今日帝國有難,我等入軍從戎,定當粉身碎骨,報效國家,衆將官聽令,備齊馬匹軍械草藥,午時出征。
隨着盔甲將軍的號令,身後便傳來了悠長的號角聲,頃刻間,四周的戰鼓則開始響應響起,隨即,操練場中的各各方針,整齊劃一的朝着營門口移動。
時間匆匆一晃,已過十日有餘,這天中午,只見一羣浩浩蕩蕩的兵勇,猶如一條蜿蜒的長蛇,依附在寬闊的大路上行走,地上原本堅硬坑窪的地面,此時已被萬人踩踏的鬆軟平整。
而在呂浩楠這一方陣中,只見劉震邊走邊摘下頭盔道;
聽說從大都到淋南要走半個多月呢。
一旁的呂浩楠點了點頭,隨後補充道;
我記得上次回大都的時候,坐馬車走了整整十八天,不過途中下了幾天大雨,耽擱了幾天。
劉震有些抱怨的繼續道;
我的天,這要是走上半個月,還不把我娘給我做的新鞋,穿廢了。
一旁的瘦小青年笑着打趣道;
就你那豬蹄子,穿雙鐵靴都能磨出個大窟窿來。說罷,引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劉震笑了笑,有些調皮的,用手中的頭盔頂了頂身前的瘦小青年道;
你個瘦皮猴子,就你整天打趣小爺,看等下休息,小爺我不用武家拳給你撓撓癢。
呂浩楠笑看着眼前兩人打鬧,自打他進0入武營以來,期間認識了很多朋友,而在他們這一組當中,除了他跟劉震和振國外,其他的便是一些貧民子弟,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太長,但是相互間的嬉笑玩鬧,卻讓原本嚴肅而冰冷的軍營中,多了些久違的溫馨。
片刻後,當衆人嬉笑的繼續行進時,只見遠處一名穿着盔甲的騎兵,飛奔到呂浩楠身旁大聲喊道;
將軍有令,原地紮營休息,生火做飯。
隨着聲音的傳遞,原本整齊大隊列,頃刻間便四散的向着周圍散開,有的三五一組搭着帳篷,有的則是拿起鐵鍬鍋鏟,準備做飯。恰就在此時,從遠處又飛馳而來一位傳令騎兵道;
將軍有令,丟掉物資負重,快速行軍。
聽到突如其來的傳令,原本散開的衆人,便抱怨的丟掉身上的包袱,隨即快速的再次集結,快步向着前方奔去。
奔跑中,只聽劉震氣喘吁吁道;
兄弟,這不會是要開打了把?這不是還沒到淋南嗎?
呂浩楠不解的搖了搖頭,只見走在兩人身前的振國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不久後,只見遠處天邊冒起了濃濃的黑煙,不等衆人細看究竟。叢林中卻跑過很多慌張的貧民,有的則是拉着家畜騾馬,有的則是抱着小孩與父母,看到狼狽逃跑的行人越來越多,呂浩楠便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不久後,隨着遠處接連飛馳而來幾位將領,只見其中一位在來到呂浩楠的陣列前時,卻勒緊駿馬繮繩,大聲喊道;
四營的,隨我來。
話落間,便調轉馬頭,率先向着陣列一旁馳去。
呂浩楠一行人不敢耽擱,匆匆跟隨着將去奔去。不知跑了多久,隨着一行人在來到一處凹地時停下,騎馬的將領則下馬喊道;
衆將士聽令,隨本將埋伏四周。
話落,衆人則四散向着樹木叢,山石後躲去。就這樣,大概又過了有半個時辰後,只見遠處浩浩蕩蕩的行來一羣風雷帝國士兵,隨着士兵逐漸靠近,眼看着即將來到衆人面前。
突然間,隨着呂浩楠身後傳來一聲:殺。。。原本躲在四周的衆人,紛紛叫喊着一擁而上。一時間,刀光劍影,四周混戰一團,混戰中,只見呂浩楠提着長槍在衆人中奔跑,突然迎面跑來一位風雷帝國士兵,提起長刀便要砍向呂浩楠,一旁的劉震則一個躍身,揮起長槍就是一刺,隨着長槍的刺入,衝上來的風雷帝國士兵瞬間倒下。劉振來不及多說,只是將身體擋在呂浩楠面前急切的喊道;
你沒事吧?
呂浩楠點了點頭,隨後回了聲;沒事。
劉震則繼續道;
要活命,就得把他們看作牛馬一般,若是稍一分神,死的便會是你。
看着面前揮舞長槍的劉震,呂浩楠這才發覺,平時哪個嬉皮笑臉的魁梧少年,一上戰場,則像換了個人一般。正當他胡思亂想間,一旁衝殺出的振國則焦急喊道;
對面人數太多,你兩快隨我來。
話落,三人便一起,砍殺的躍到一旁灌木中躲藏。
隨着面前死傷倒地的同伴越來越多,有幾次劉震都想躍進戰團,卻被一旁的振國死死抓住。不知過了多久,當雜亂的戰場已經躺滿橫七豎八的屍體時,僅剩的一些聖光帝國士兵,則是驚慌的後退,而在身後追殺的風雷帝國士兵,還在密密麻麻的向着這增援。。一時間,眼看敗局已定,振國則彎腰打着手勢,意識讓兩人悄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