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英明!”
“元首無私!”
“元首萬歲!”
外圈衆人紛紛揮臂呼應,聲勢極爲浩大。
聽着無比肉麻的奉承,胡磊心中莞爾:以前在老家只聽說某個特殊年代曾流行過這一套,想不到今日真正體驗了一把。
不料一念未了,來了更絕的。
“副元首永葆青春!”
“副元首永遠聖潔!”
尼瑪!“永葆青春”我同意,“永遠聖潔”可要商榷一下嘍!
胡磊朝聲音來源方向白了一眼,心中不忿道:俺的某方面能力還可以,從理論上說,副元首很難保持“永遠聖潔”的,哼哼……除非我一不小心練了葵花寶典。
這個時候,元首站了起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可能他感到聲勢已經造得差不多了,也可能他心理上已經得到極大滿足。
他徐徐轉身,對着椅子背後的五人,溫言道:“你們誰先來?”
“哇……”元首話音剛落,馬拉多納是失聲痛哭,鼻涕、眼淚頓時雙管齊下。
胡磊不禁由衷欽佩:牛!有做影帝的潛力啊!呵呵……醞釀好幾個小時了吧!
元首頗爲關切地問:“你是窮極星的小馬吧?嗯……有什麼委屈儘管道來,大傢伙爲你作主。”
馬拉多納指着胡磊,語帶哽咽:“這個小**賊欺我太甚,不但橫刀奪愛,玷污我的兩個女友,還在下星配對比賽中勾引我的對手,造成本人成績一落千丈。哼!他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啊!”
我靠!你知道“罄竹難書”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胡磊有些哭笑不得:沒錯,維多利亞和戴安娜被我吻過了,你說“玷污”老子也不反對;可尼瑪自己在比賽中不爭氣關老子毛事啊?真是恬不知恥!
元首卻微微頷首,鼓勵馬拉多納:“呃……有些地方再說清楚點!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聽說嘛!嗯……譬如他怎麼個橫刀奪愛?又怎麼個玷污法?”
馬拉多納擦了一把鼻涕,眼睛朝上翻了翻,似乎在回憶,然後激動地說:“維多利亞和戴安娜兩位小姐跟我情投意合、相交甚歡,不想這小**賊見色起意,用了不知什麼邪惡方法來迷惑二女,使她們墜入他的彀中,並強行竊取了初吻。還好,在最關鍵時刻,我及時阻撓、拼命護花,纔沒讓小**賊的歹意進一步得逞,才使兩位少女免遭摧殘。唉……見過下流的,沒見過這麼下流的。”說完,竟一副痛心疾首狀。
“壞蛋!”
“無恥!”
羣衆的聲討聲開始此起彼伏。
胡磊掃了一下四周,覺得自己快被罵聲淹沒了,遂痛下決心:必須要反擊了!今天非得學學諸葛亮,也來個舌戰羣儒。否則名節不保是小事,被當成傻帽纔是大事!
他咳嗽一下,仰天長笑,聲振寰宇。
衆人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內心發慌,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胡磊拍拍手,對馬拉多納笑道:“馬兄,你說得很流利嘛!背了很長時間吧?”
馬拉多納剛想反駁,胡磊突然臉一沉,喝道:“窮極!窮極!你們那個鳥星球窮得一塌糊塗,乏得鳥不拉屎,估計很多人連開襠褲都穿不上,你還在這裡奢談左攬一個姐、右抱一個妹,在癡人做夢吧!”
“你……”馬拉多納的臉一下憋得通紅,但他又有些辭屈:誰叫他的星球取名爲“窮極星”呢!
元首出來打抱不平了:“呃……疑犯!請文明用語。”
“文你妹啊!shutup!”胡磊是氣勢如虹。
元首一愕,沒想到會被當衆斥責。
爲了掩飾尷尬,他立即轉身對維多利亞和戴安娜道:“兩位小姐,你們可有什麼要控訴的?”一邊說着,一邊不斷使眼色。當然胡磊是看不見的。
“我們……我們……”二女一接觸胡磊凌厲的眼神,嚇得把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元首反應很快,替她們圓了下去:“大家都看到了,兩位少女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因爲受的屈辱太難以啓齒了。還望在座諸位諒解!”
胡磊也不去計較,只是淡淡地看着維多利亞和戴安娜,心中合計:你們兩個小娘們,竟敢與外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哼……以後進了胡門,排位可得大大靠後嘍!
“武威接待使,該你了。”元首是馬不停蹄地點將。
武威接待使聞之,兩眼中立時噴出熊熊火焰,他挺直了身子,義正言辭道:“我舉報他兩條。一條是他夥同‘天鷹之狐’非禮元首夫人……”
“住口!”胡磊和“天鷹之狐”同時爆喝。
在胡磊看來:元首夫人雖然漂亮,但論輩份終究是自己未來的岳母,怎麼可以亂了人倫呢?
在“天鷹之狐”看來:元首夫人是他的最愛,要非禮,只能是他一人,旁人誰敢涉足,他跟誰急。
元首看了下兩人反應,可能也覺得這個罪名按在胡磊身上不是很妥,就朝武威接待使使了個眼色。
於是武威接待使直接跳轉到下面:“第二條,這個小賊偷窺副元首洗澡,我可以作證。”
胡磊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着元首千金道:“唉……副元首,我真不知道你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副元首一臉天真中透着一股茫然。
胡磊微微一笑:“沒錯,少爺我敢作敢當,確實看到了你和令妹戲水的場景,呵呵……那時我正踏春呢。嗯……至於算不算偷窺,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好吧,我們退一步,姑且算偷窺好了,少爺我年輕有爲、前途無量,你被我看到了身子,以後跟定我,也算不吃虧。可現在竟然有人承認也偷看了你,還是個糟老頭,你說該怎麼辦?”
“你胡說八道!我哪有?”武威接待使吼了起來。
胡磊吁了口氣,緩緩道:“在座諸位!相信剛纔大家都聽清楚了,武威接待使說他可以作什麼什麼證。呵呵……試問,他不在現場的話,怎麼做這個證?他若在現場,誰能保證他眼睛的餘光沒有一絲一毫地放到副元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