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磊含混地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回答金芝,還是在享受從金芝身上散發出來的蕩魄的香氣。
金芝不知就裡,催促了一句:“那就開始吧!”
“哦!”
這回,胡磊不僅嘴上有明確迴應,屁股也是積極“響應”——朝金芝這邊挪移過來。
金芝一驚,自然是條件反射般地向外挪去。
但椅子的長度擺在那裡,很快金芝就遇到了“向外發展”的“瓶頸”——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胡磊突然將其白玉雕琢般的小手一把抓了過去。
金芝自然又產生了條件反射。她用力往回一抽(儘管沒成功),同時義正言辭地喝斥:“你幹什麼?”
胡磊掰開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微笑道:“我給你看手相啊。”
金芝暗歎一口氣,不說話了。
看着如削蔥根般的玉指,胡磊竟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將其湊到嘴邊,好好感受感受。
“哎……你倒是快點啊!”
自始至終金芝都是目不轉瞬地盯着胡磊,以防他突出怪招。現在她看到胡磊是擺好了看相的架勢,卻遲遲不幹正經事,就連聲催促。
“嗯……”
“啊……”
“咦……”
響應金芝的要求,胡磊捏緊她的手,開始“認真”端詳,但幾分鐘下來,他只是一味地發怪聲,並未給出什麼實質性的評論。
金芝不耐煩了,蹙眉道:“哎……你到底會不會?你說個子醜寅卯出來,好不好?”
看相?別逗了,俺從沒學過!不過我雖然不懂,你又能拿我怎樣?呵呵……現在你可是有求於我哦!
然而,胡磊還是給了金芝一個回答:“好了,換個手!等兩個看好了一起說。”
金芝似信非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很不情願地將另一隻手伸了出去。
還是跟剛纔一樣,胡磊將她的柔荑拿在自己手中反覆端詳,就像在鑑賞一件珍貴的文物一般。
隨着時間的推移,胡磊是越來越不安分:除了親暱撫摸外,有時還將金芝的手放在嘴邊吹口氣。好幾次,金芝都被弄得面紅耳赤。她也低聲斥責過,但根本無濟於事。
“哎……你手腕上這個東東不錯。”胡磊竟“研究”起她的藕段般手臂來了。
金芝終於忍無可忍了,她將手猛地抽回,嘟着小嘴,顯然氣極。
胡磊知道應該適可而止了,否則金大小姐一旦豁出去了,不用說賭約輸定,可能還會吃不了兜着走。
“好!我們休息一下。”胡磊拍拍桌面,然後笑眯眯的說,“等會兒……再看看面相。”
金芝差點暈倒。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頗有點咬牙切齒地說:“胡磊,如果你在故弄玄虛的話,我保證讓你的手端不了飯碗,時間是——明天。”
胡磊哈哈笑道:“放心!等下一開說,保證你像只雞一樣一直點着頭。”
“你纔是雞呢!”金芝反脣相譏。
胡磊充滿歉意地笑笑,端起咖啡“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然後坐直身子,將頭探出,算是告訴金芝:要看面相了哦!
金芝順從地垂下了眼瞼。
妙啊!妙啊!
如此近距離地欣賞金芝,胡磊的心裡自然樂開了花。
嗯……她的臉用白皙來形容是不夠的,得用……晶瑩如玉……對!她的肌膚真是吹彈可破,嗯……嫩澤如柔蜜啊!還有,她小嘴微張,吐氣如蘭,瓊鼻微翹,
看着看着,胡磊突然萌生一股勢不可擋的衝動,竟一把捏住金芝的下巴,將她的頭稍稍擡起。
意欲何爲?
這可不是一個文明的動作!金芝明淨清澈、顧盼生輝的眸子瞬間透出一陣懼意,她下意識地做了個格擋的動作,將胡磊的“髒手”拍掉了。
然後,相對熟悉的一幕出現了!
金芝鼻子連抽,眼睛頻眨,末了眼眶裡蓄起了……淚水。
哎呀,她怎麼又哭了?昨天在醫院裡也是這般!唉……女人真是麻煩!
胡磊趕緊遞上了餐巾紙。
金芝一把打掉,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後伏在桌上抽泣起來。
胡磊慌了手腳,暗罵自己太沒人性、做得太過分。但眼下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金芝哭得更厲害了,雙肩聳動,聲音也逐漸由小變大。
一個女服務員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她探頭進來,弱弱地問道:“呃……需要什麼幫助嗎?”
胡磊黑着臉揮揮手,沉聲道:“沒你們的事!”
服務員橫了胡磊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但不久,胡磊就依稀聽到外面有兩個女人在小聲嘀咕。
一個說:“裡面那位……肯定是……有了。”
另一個接茬:“嗯……估計男的……不想要。”
尼瑪!超級三八啊!
不行,得趕緊收場!古語有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是他老爸聽說了這個謠言,還不得拎個原子彈衝過來啊!
“金芝,你還想不想知道看相結果啊?”胡磊敲敲桌面,柔聲道。
等的就是你這一句!
聽到胡磊切入正題,金芝的哭聲是戛然而止,她一下坐直身子,都顧不得擦拭臉上的兩行清淚。
嗯……真是梨花一枝春帶雨,我見猶憐啊!
胡磊閉上了眼睛,裝模作樣掐起手指頭,口中還喃喃自語。
半晌之後,他緩緩睜開雙眼,一本正經道:“我剛纔使用了‘天鷹’來推算你的命理,嗯……好的我就不說了,說說麻煩事吧……”
金芝一個勁地點頭,她“低聲下氣”這麼久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天鷹’告訴我……”胡磊嚥了下口水,放低了聲音道,“你爸爸現在被奸邪之徒要挾,可又拿對方沒辦法,很是苦惱啊。嗯……這個奸邪之徒很可能會毀了你們家的。”
“對!對!對!”金芝激動地連連點頭,她一把抓住胡磊的手腕,語帶懇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幫我這一把。”
“這個……有點難度啊!”胡磊皺眉道。
他說這句話,一半是真情,一半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