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病毒,那種可以讓人成爲行屍走肉的病毒,莫非還具有控制村民的魔力?
呂明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此刻這些詭異的村民絕對有可能真的已經被那詭異的老太婆控制了。
而此刻村子中唯一還是“人”的,估計就只有自己和韓怡了。而此刻又正值大雪封山,兼且和山下又根本聯繫不上……
只是稍微一想,頓時就是一陣莫名的冷汗爬上了背脊。
“現在怎麼辦?”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說着,擡起手腕看了一眼EMF儀上面的數值,數值並不是特別的高,看來對講機的信號並不是由於惡靈的干擾造成的。
“對講機的信號中轉器設置在那個山頭上。”韓怡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個小山頭道,“用那設備信號會很強,應該可以和山下聯繫上。”
那個山頭看起來離村子並不是太遠,但山路並不能用目測的距離作準,這一上一下,路程絕對不近,再加上現在大雪封山,只怕這一點距離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到達的。
二人隱匿着身形,繞着村子旁邊的小道匆匆的行進着。要想到達對面的那個小山頭,就必須先下山,但下山的路卻只有一條,那就是經過村子前面的那片小空場,然後沿着村子前唯一的那一條石階小路下山。
不過此刻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吸引到了村後的那座小院中,要麼就是還待在村子中央的祖屋前,村子前面卻並沒有人影。
二人匆匆的穿過那片空地,然後順着臺階朝着山下衝去。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的確是實話,更何況此刻山路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饒是呂明陽和韓怡身手敏捷,也依舊步幅艱難,雖然心中焦急,但步幅根本就快不起來,稍一不小心,腳下就會打滑,如果在這陡峭的山坡石階上摔倒,那情況絕對不是一般的危險。
但路再難走,終是會有個盡頭的。待得到了山下,二人已經一身大汗,眼前是一道山澗,只要過了山澗就到達那個放置着對講機信號中轉器的山腳了。
但眼前的情形卻讓二人愣了起來,山澗上本來是應該有一道小小的木橋的,但此刻那木橋卻沒了蹤影,只剩下山澗邊上的兩根斷裂的木樁隱匿在厚厚的積雪中。
呂明陽緊緊的皺起眉頭,小心的走上一步,拂掉木樁上的積雪,望了望那斷開的茬口,嘆了口氣道:“是折斷的,好大的力氣……”
茬口並不規整,而是參差不齊的,顯然並不是被斧頭之類的利器砍斷的,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折斷開的。但這根木樁足有海碗粗細,又有什麼人能有如此巨大的力度呢?
一股無形的恐懼感再次襲來。很顯然,不論折斷木橋的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的明確的,就是要防止村裡的人下山。
村民們在這種天氣又怎麼會隨意下山,並且村民顯然已經是被那個太奶奶給控制了,又何必去防範?他的目的顯然是爲了防韓怡和呂明陽。
對講機依舊沒有信號,再望了望已經近在眼前的山頭,呂明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山澗雖然並不算多麼寬,但如果想跳過去只怕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在加上現在滿地積雪,跳躍只怕是更加艱難。如果一旦失手,落下山澗……山澗並不深,但將人給摔個頭破血流,渾身骨折只怕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山下聯繫不上咱們,應該就會上來找咱們的。”呂明陽苦笑一聲道。
韓怡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裡地勢陡峭,能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太多,如果那些村民追上來,只怕很容易就能將自己二人揪出來的。她輕輕嘆了口氣,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二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眼望了望那陡峭的石階,再次擡步走了回去。
陡峭的石階繞着山勢旋轉着,加上厚厚的積雪,讓人感覺到只怕上山也並不是上什麼容易的事情。
片刻後二人再次回到村子前那片小小的空地,悄悄的朝村子張望過去,但此刻整個村子中卻又恢復了寧靜,連一點雜音都沒有,甚至剛纔那映紅了半邊天空的火把紅光都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村子似乎驟然間又恢復了一片的寧靜,就如同二人除此到達這裡的時候一樣,似乎整個村子都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呂明陽緊緊的皺起眉頭,和韓怡交換了一個眼神。難道自己二人下山的這片刻時間中,村子裡又發生什麼其它的變故?抑或者是那些村民吃飽了殭屍肉,現在都已經美美的沉睡了過去?
二人隱匿着身形,再次繞道村子東邊,緩緩的朝村後行去。
後面的那座小院中依舊是沒有一個村民的蹤影,彷彿剛纔那些瘋狂的村民根本就不曾來過一般。
二人將身形躲在柴草堆後,緊緊的皺着眉頭,眼前的村莊再次被那種莫名的詭異氣氛籠罩了起來。寂靜,無邊的寂靜讓這個村子倏忽間變得詭異起來。
村民們究竟去了哪裡?怎麼會忽然間都沒了聲息?
二人緊緊地皺着眉頭,似乎忘記了自己回來的目的是爲了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待山下的救援,他們再次躡足朝村子中央走去。
祖屋前的空地上那片篝火已經幾乎熄滅了,只餘下一大堆的火炭,火炭上的木架子支撐着鋼筋,鋼筋上的牛二栓已經不見了,只在火堆旁的地上散落這幾根骨頭。
一片焦臭的氣味瀰漫在周圍,似乎提醒着呂明陽和韓怡剛纔這裡發生的那些恐怖的事情,但剛纔那一羣瘋狂的村民卻一個個全都沒了蹤影,甚至連祖屋的大門都沒有關閉。
恐懼的壓抑感瀰漫在二人周圍,韓怡忽然咬了咬牙,將手弩抓在手中,拉弦上箭,然後輕輕的站起身子,微微彎着着腰躡足朝祖屋走去。
呂明陽暗歎一聲,只得輕輕的跟在她的身後。
祖屋前的太師椅依舊擺在原處,太師椅後面的牆上插着一根幾乎熄滅了的火把,火把的火光映紅了祖屋的門口,卻根本就照不到房間內一點地方。祖屋的門口就如同是一張猛獸的巨口,似乎正在等待着呂明陽和韓怡自動獻身……
呂明陽和韓怡分別俯身在門口兩側,屏息傾聽着祖屋內的動靜,但那碩大的房屋中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聲息傳來,就如同是一個空曠的古墓一般,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生氣,並且還隱隱的有着一股淡淡的腐朽的臭味。
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擡手將牆壁上的火把抽了下來,隨手就丟進了房間內。
淡淡的火光照耀了碩大的房間,祖屋雖然十分高大,但內部的佈局和呂明陽他們所住的那三間瓦屋是一樣的格局,都是中間是一個廳堂,左右有兩個小門通向兩側的耳房。
耳房上掛着藍布簾子,看不到裡面的情形,正屋內卻顯得十分的空蕩,只有左右牆根處擺放了幾張椅子,後牆處卻是一個巨大的香案,香案上有着一排排的靈位,難道這祖屋還起着祠堂的作用?
頓了片刻,祖屋中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傳來,呂明陽和韓怡這才小心翼翼的邁步進了房間。地上的火把閃爍着微弱的光,呂明陽和韓怡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猛然挑開左側耳房的簾子,韓怡則將手弩瞄準了房門,但房間中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仔細望去,這間耳房內迎門放置着一章木牀,牀上有一團亂糟糟的被褥,散發着一股潮溼的黴味,但房間內並沒有任何人影。
稍稍鬆了一口氣,二人再次挑開對面的耳房,依舊是沒有任何的人影,依舊是和對面幾乎一樣的佈局。
呂明陽和韓怡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看來村民並不是回到了各自的家中睡覺了,而是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絲毫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包括這神秘的太奶奶……
將地上的火把撿了起來,呂明陽嘆息一聲道:“這倒是怪事了,你說這些人都去了哪裡?”
韓怡緊緊的皺着眉頭,四下打量着這個碩大的房屋,緩緩的搖了下頭,卻並不答話。
呂明陽自然也並不指望韓怡能給出自己答案,他苦笑一聲,也開始轉眼打量着這個房間。
太奶奶既然是住在這裡的,此處定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說不定就是揭開這個神秘村莊的重要線索。
如果說她真的是早已經死過的人,那麼她的活動跡象定然會和村莊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吧。呂明陽暗自思忖着。
但這個房間中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於正常的山村農家有什麼不同。簡單的佈局,空蕩蕩的房間,根本就沒有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呂明陽拿着火把正準備去裡屋在檢查一下,韓怡卻忽然叫了他一聲。
呂明陽轉過身子,卻見韓怡正盯着香案上的靈位。
香案上放着足足有幾十個靈位,但在最後一排的正中,卻有一個與衆不同的靈牌,不但要遠比其它的靈牌大得多,並且顏色也不同。
紅木的靈牌上面卻用的是金色的字刻着:恩公賈神仙之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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