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祖祖到了牢籠的第七日的早晨,在吃過簡陋的早餐後,象往常一樣,被解開鐐銬的祖祖正站着隊列裡聽莊園裡被踩的小草們的心情,他那個一隻眼睛的教官,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你這個可憐的小傢伙,你真的發育不良,你幾歲了?”教官突然大聲的咆哮起來,祖祖平靜的注視着他的教官。
“你是聽不懂我說話嗎,可憐的小地精,你看你那可惡的長耳朵,裡面都長了草。”教官繼續大聲咆哮着。
祖祖平靜的注視着他的教官:“我的年齡不關你的事,人類,我是巨魔。”
一隻手猛的抓住了祖祖的喉嚨,“你想死啊,可憐的小地精,哈哈哈。”他的教官得意的笑了起來。
祖祖注意到他的同伴,那些和他一起訓練的人,全都露出嘲笑的表情。
祖祖的教官抓的很用力,祖祖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想掐死自己,然後,一股寒意開始在他心裡蔓延滲透,隨着呼吸的困難,祖祖覺得他的眼中只有他的教官那狂笑的醜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讓祖祖大腦只有一個想法:讓他去死。
祖祖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教官的小腹,教官痛苦的蹲下身子,抓住教官的頭髮,祖祖讓他的臉狠狠的親吻了一自己的膝。教官象條死魚一樣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他滿是血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
拍了拍手,祖祖冷冷的說了句:“垃圾人類。”
祖祖的同伴們目瞪口呆。
尖銳的哨聲響起,隔壁隊列的一個大塊頭人類教官提着個皮鞭衝了過來,狠狠的往祖祖身上抽去,祖祖注意到他眼中全是兇光。
毫不猶豫的一閃身,祖祖再一竄,已經擠進了這個大塊頭人類的懷裡,那個大塊頭人類突然變的很驚恐的臉讓祖祖一下想起來了格羅里亞的那個大塊頭遊俠,祖祖厭惡的用手肘問候了一下那個大塊頭教官的胸口,“趴”的一聲,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清脆的骨折聲,那個大塊頭教官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
揉了揉有點發麻的胳膊,祖祖發現自己的力氣又大了很多。
“下一個?”祖祖平靜的問着幾個已經接近他身邊的教官,卻意外的發現這幾個平時沒少打自己的傢伙眼中只有猶豫和畏縮,祖祖譏笑着看着他們,同時,一隊全部武裝的士兵已經趕到,在幾十把雪亮長矛的威脅下,祖祖閉上了眼睛,然後腦袋受到了重重一擊,昏了過去。
祖祖並不知道,早晨發生的一切有幾個人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
然後祖祖被這羣全身盔甲的士兵拖到了一個惡臭的地牢裡。
這是一個沒有陽光的地方,昏暗的油燈下空氣渾濁的讓剛剛醒來的祖祖鼻子發酸,鐵製的地板上鋪着幾棵枯草,粗粗的欄杆外是窄小的過道。
“孩子,你是我見到的最小的囚犯,你很勇敢,不是嗎,嘎嘎。”揉着腦袋的祖祖驚訝的發現他的新鄰居居然是一個巨魔。這是祖祖第一次見到部落以外的巨魔。“您的稱呼,長者?”祖祖尊敬的朝新鄰居行了個禮。
“嘎嘎``````”新鄰居嘶啞的笑聲在地牢裡迴盪。
“閉嘴,你這個腦袋比石頭還堅硬的傢伙!”一個巨大的聲音讓祖祖朝它傳來的方向看去,“不要用你的怪聲音吵我睡覺!”那個聲音吼叫着。
“嘎嘎```````”這次是祖祖的笑聲,“你想找死嗎,小傢伙?”那個巨大的聲音繼續吼着。
祖祖笑的原因很簡單,因爲巨大的聲音來源於他的另外一位新鄰居。一個身高只有祖祖一半的大鬍子矮人,此刻生氣的大鬍子一抖一抖的。
“好吧,有禮貌的孩子,你怎麼跑這裡來了?”祖祖的巨魔鄰居問他。
“您是指這個惡臭的地牢?恩,我不過是打死了兩個討厭的人類教官而已,我想這個不要緊吧?”祖祖回答到。
大鬍子的鄰居不屑的發出哼哼聲:“噢,好一個愛吹牛的巨魔,我現在總算是認清了這個說大話的種族。”
另一個鄰居則是肅然起敬:“勇敢的戰士,你是哪個部落的?”
“長者,我是薩格。祖祖。奎而蘭,追日者尼克的後代,第一勇士亞基的兒子。”祖祖用最符合巨魔禮儀的方式介紹着自己。
“我是碎石,最強大的灰矮人戰士!”大嗓門鄰居迫不及待的吼到。
祖祖看都不看最強的灰矮人一眼,等待着長者的回答。
“高貴的逐日者的後代,我是個被放逐的巨魔,不能在你面前提起我的名字,這會使生我的部落蒙羞,你可以叫我毒匕,所有人都這麼叫我。”
“我是碎石,最強大的灰矮人戰士,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垃圾巨魔,怎麼可以忽略我的存在。”巨大的嗓門繼續嚷着,祖祖突然很不耐煩,至少在部落裡,巨魔從沒有打擾別人說話的習慣。他開始覺得牢籠裡面的人幾乎都是面目可憎。
“閉嘴!”祖祖的聲音裡有那麼一股陰冷,“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擰斷你的脖子。”
“灰矮人絕對不受威脅,來吧,你個該死的小雜種,衛兵,給我過來!”灰矮人用他天生的大嗓門在地牢裡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