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晚和一個白天過去,這支巨魔軍隊已經到了豺狼人領地的邊緣地帶。隨着亞基的命令,巨魔們開始休息,準備第二天早上的進攻。
從回到部落到現在,祖祖並沒有和父親說上一句話,所以,他現在沒有休息,站在父親的面前。
“這個盾牌救了我好幾次,老爹,還給你,畢竟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真正的勇士不需要盾牌,我的兒子,你拿着它,我與你同在。”亞基拍拍祖祖的肩膀。
“老爹,”祖祖剛想再說什麼,亞基已經用手把他兒子的身子轉了過去,“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戰鬥時跟着我,你母親的靈魂在天上看着,兒子。”
“不,老爹,母親的靈魂在天上看着,我會保護你的背後,而不是跟着你。”還是少年的祖祖堅定的說,亞基笑了起來,這是祖祖第一次看到他父親的笑。
與此同時,老酋長尼蒙和巫醫在營地中央升起了一堆火,火上掛着一個鍋,一種奇妙的藥草香悄悄在空氣中蔓延。
“老夥計,這是我們的第幾次戰鬥?”老酋長問。
“忘記了,不過,我們的敵人都倒下了,不是嗎。”巫醫嘎嘎的笑了起來。
“四千多個豺狼人,老夥計,你的藥沒問題吧?”
“足夠,我的酋長,你放心,我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戰爭了。”巫醫說到。
“是的,很久沒有戰爭了。”老酋長尼蒙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周圍已經響起巨魔們輕微的呼嚕聲。
“偉大的埃埃特大帝曾經只是個小小的哨兵,不過隨着命運齒輪的轉動,他終於開始進行他的偉大霸業。”年輕的埃埃特推了推站在那裡打瞌睡的的哨兵同伴吉吉米,問到:“你覺得這個開頭怎麼樣?”
吉吉米不滿的嘀咕到:“埃埃特,你不要做白日夢了好不好,你只是個豺狼人,不是人類的王子。”
埃埃特用他的大舌頭舔了舔厚厚的嘴脣,“我忘記了,你看我,又以爲我是個人類的王子呢。”
吉吉米翻了下白眼,卻意外的看見一隻長矛插在了埃埃特的胸口。吉吉米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貌似,這個,好象,是敵襲呀。”剛想大叫的他,就被一把刀子割斷了喉嚨。
豺狼人的部落所在地是個山谷,他們不象巨魔是住屋子裡,他們更喜歡住在洞穴裡頭,所以,山谷的裡面的洞穴纔是豺狼人的老窩。
在山谷附近的豺狼人哨兵不費吹灰之之力就被巨魔們無聲無息的收拾掉,畢竟,每個成年的奎而蘭巨魔幾乎都是經歷無數風險而成長起來的戰士,而豺狼人,在大陸所有種族中,本來就是以戰鬥力低下而聞名的。
祖祖很不習慣,這場戰爭和他想象的很不同。先是大早,隨着太陽的升起,祭司便爲巨魔們加上了神術:再生。這個神術極大的刺激了巨魔身體的恢復能力,爲了實驗神術的效果,祭司拿上把小刀在一個戰士胳膊上一劃,祖祖清晰的看到被劃開的皮膚下面粉紅的肉,傷口以肉眼可以看的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而且沒有流血。
在祭司給所有戰士加持完神術後巫醫出場了,在一口散發着奇怪香味的鍋前,巫醫喃喃自語。有經驗的戰士則自覺的把所有的武器在鍋裡浸泡上一會。這就是巨魔們戰爭的第二步驟:武器浸毒。毒藥的效力使巨魔們在戰鬥時省卻了大部分的力氣,因爲只要劃破了皮膚,哪怕強壯的魔獸立刻就會全身麻痹的倒下。
總之,祖祖幻想的大家一起衝鋒的場面根本就沒有出現,巨魔們已經控制了豺狼人山谷的周圍,而大多數在豺狼人還留連在清晨的夢中。
豺狼人與巨魔最大的不同在於,豺狼人是夜晚狩獵的生物,擅長在夜晚伏擊與潛行,而巨魔則是在白天比較活躍。所以,一邊倒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爲,巨魔們已經接近了豺狼人的洞穴門口。
“這是個美麗的山谷,不是嗎,嘎嘎”。自言自語的祖祖覺得自己很象一個跟着部落出去玩的兒童,而不是個戰士,因爲到現在手上的武器還沒碰到過敵人,“保護父親的背後,得啦,根本就沒有能站在亞基面前的敵人,我終於知道這個該死的老爹昨天晚上笑什麼了。”
亞基根本就沒有心情聽祖祖的嘮叨,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洞穴中的豺狼人什麼時候衝出來,至於進洞,身材高大的巨魔可是不會發這個瘋,鬼知道豺狼人惡臭的洞裡有什麼東西。
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血腥味,山谷裡躺着幾十具豺狼人的屍體,巨魔們排着整齊的方陣站在豺狼人洞穴的門口。洞穴中的豺狼人好象睡死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又要我出場了。”
巫醫慢慢的在豺狼人的洞穴門口點燃了一堆草藥。
大量刺激性的煙迅速的衝進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