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達成了隱瞞事實真相的統一戰線,俗話說得好四大鐵的關係靠得住,君寶對此深以爲然,好歹咱們算是共同分了贓吧,哦,吉師傅那裡分的贓少,得給點才行。當大體將供詞串好,兩位師傅開始索取“贓物”了。
“君寶,你說你前天同時服了五枚丹藥,那是怎樣做到的?爲師知道你的真氣運轉法很特殊,但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丹藥還能同時服下,並且還是不同種類的五種?”這個問題困惑了她,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啥,你都看見了?”君寶倒不是在乎吃丹本身,而是後面發生的換褲。“於師傅,連這隱私您老都要監控,作徒弟的沒人權啊。”君寶的老臉難得的紅了,“你這小屁孩,你當爲師想看嗎?還不是你出人意料的事太多,爲師怕錯過一絲一毫,不得不如此,爲師都快二百歲的人了,還稀奇看你的光身子嗎?哦,吉師妹,你給君寶準備些衣料,”於蘭薇的臉紅得賽過紅蘋果,強詞奪理的話是她不願說的,可爲了掩飾偷窺,也只好以勢壓人了。
吉秋燕的八卦心是熊熊燃燒,追問細節,於蘭薇更加窘迫,恨不得鑽地而去。不滿足閨蜜的八卦心,那是不可能的,將君寶的糗事又說了一遍,惹得吉秋燕是花枝亂顫,幾欲抽筋。看着這兩個紅臉如血的師徒,她是縱聲大笑不止,想到可笑處,手指兩人,笑得無法言語。兩師徒十分尷尬,“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好徒兒的,連個內什麼的都不給,虐待徒弟,笑死我了。”她人是靠在君寶左側,笑着笑着,就倒向了君寶肩膀,隔着君寶笑問於蘭薇。
君寶只有裝死,人是不動的,任吉秋燕靠在自己身上,確似疑花解語,傳來滿身香!她顧不上這失態,先得把笑岔了的內息調勻,可於蘭薇反擊了,“師妹,你還說我,你呢?”她也知道有些失禮,不過都不是外人了,倒也省去了一翻口舌。“君寶,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同時服丹?”這個小插曲打斷了君寶的回答,於蘭薇可是挺在意的,那有不繼續追問的。
吉秋燕亦是知茲事體大,止住了狂笑,眼角處的淚痕證明了她剛纔笑得有多猛!“丹鳳流波千般色,柳葉送嬌一庭芳。”兩位師傅都是知性*啊,這不經意間的風情,殺傷力最大,君寶腦海停轉似的一片空白,受不了。“小屁孩,在想什麼,快說!”於蘭薇察覺出了君寶的異樣,心下還是有些得意的,都快兩百歲的人了,還有人欣賞,這徒弟還是有眼光的,“師傅好看吧,現在不是時候,等有空時,你再來慢慢看師傅好嗎?”於蘭薇小小的調笑下君寶。
君寶哪裡敢回答,忙斂容正衣冠,雖然無冠,但也得象徵性理理頭髮。“同時服丹法門在於真氣運轉時將不同的丹藥性質進行綜合,其間的竅門就在於掌握不同丹藥所發真氣的先後順序,力度等,過宮時的配合是重中之重,我那天服的五種丹僅僅是一種組合辦法,如果是另外五種丹,又是一種組合辦法,我的真氣運轉極其特殊,這點是於師傅你知道的,我把那天服丹的具體辦法說出來。”,君寶濤濤不絕地詳盡說明,兩位師傅聽了之後,是滿臉失望,這同時服丹是好,但得有君寶那種變態的功法才行,“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個能力呀,看得到吃不到,心裡好癢。”於蘭薇嘆氣道。
君寶覺得不能爲師傅分憂,是件丟臉的事。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解決之法說了出來,摸出了兩枚“特製”聚氣丸,兩位師傅陷入了沉默中,此法有理論上的可行性,但危險不是大,而是很大!如果成功,好處自不必說,如果失敗,輕則丟級,重則修爲全失,身死而道消也不是不可能。
於蘭薇開口了,“我修道以來,唯一願望就是能練出好丹,現在是修爲與丹術皆處於瓶頸,無法突破,有了可以一窺丹途正道的機緣,雖死無恨!君寶,爲師願意試試。如果成功,皆大歡喜,失敗,爲師也不怪你,天底下大機緣總是伴着大風險的,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不試一試,我心不甘!”她堅定地表了這態,君寶心中大震!
不僅只有我才向道之心堅定,於蘭薇同樣如此。一旁的吉秋燕怕是同樣不差,只不過是另有顧慮而已。修真大道充滿了坎坷,想平安渡過修真歲月而不冒任何險,那是不可能的。以同樣堅定的語氣迴應道“兩位師傅放心,我們也不是沒有任何把握,徒兒也有後手,於師傅,徒兒傾盡全力也要助你成功。”
三人商量好了,三日後在雙珠谷進行服丹改氣的嘗試,待細節也定了下來,吉秋燕問及君寶的修技想法,“我派的技法均是劍法和繩索類技法,適用於女修,你看你想學那種?”《洞玄真經》對技法的講述則是以棍棒類技法爲多,苦於沒有法器,無法施術,繳了一柄長虹劍,又無相應劍決,目前是當剪刀在用。“師傅,練功與練技密不可分,徒兒我修爲有了,可技法確無適合法器可用,不知可否賜下法器?”
“君寶,爲師這裡只有法劍可賜,你想用那一柄都可以,相應劍決爲師一併傳授。”吉秋燕起身,引他們去她的法器廳,該廳不大,除了幾柄法劍外就是幾條捆仙繩、迷仙帕之類的法器,吉秋燕詳細講解廳內法器的功用,君寶並不中意,心中還是想練棍,《洞玄真經》和《天元丹道》纔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別的法器、口決還真得有些打不上眼了,只能做爲參考,做爲破敵手段多樣化時的一種選擇。
吉秋燕見君寶沒有中意的法器可選,也覺臉上無光,正氣修士在金丹修士的法器廳中沒有可用的東西,傳出去會讓人笑話,問明情況,原來是不想練劍,只想練棍。“你不早說,爲師這裡有些原料,你看能用不?”她引兩人到了此廳的後面,“百練門的黃成燁乃是我先夫,不幸中道而殂,我從百練門返回師門,帶回了他的遺物,絕大部份是練器材料,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我就不進去了,以免睹物思人。”吉秋燕想起先夫練器狂人,爲尋原料不惜以身冒險,落得個屍骨無存,百練門薄情寡義,驅趕未亡,不留任何香火之情,到現在仍然忿懣不已。
君寶進了裡面房間,滿室皆是劍胚、輔料或因爲種種原因而報廢的成品。蕭殺之氣是撲面而來,這個好理解,如果是成品,還能讓寡婦帶回孃家嗎?這兒最多的是劍胚,練柄好劍不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沒必要繼續進行下一步驟了,報廢的概率極高。由於沒有鍛打成真刃部,真氣發出,劍氣凝滯,不能及遠,是故無用.君寶也不明白這些原料是什麼材質,不過知道不能遠距離殺傷敵人,那就不是好法器.這兒可沒有成品的棍狀法器,君寶是左挑右選,找了塊長約二丈的廢料.君寶把這寶物拿出室外,把兩位師傅嚇了一跳,“君寶,你拿這麼大的胚料做什麼?此料本用於制金丹法劍,因料的兩頭均是鍛打失敗,只能用來作普通的正氣法劍了,爲師法器廳裡就有,你不必挑這胚料呀?”吉秋燕大惑不解.“我還是想廢物利用,師傅您看,這料在手,真氣灌入,充盈於內,收發自如,我很喜歡!至於兩頭有鍛打失敗的痕跡,不影響使用就無所謂。”君寶固執己見,這東西好啊,總算有了件法器,不用靠那單調的火球術來搞偷襲了。
“這是天意吧!裡面所有的東西均是先夫一手所制,他生前就有不好的預感,特意將這些全部提前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爲師從百練門返回時,只帶了外面法器廳裡的那幾柄法劍,別的百練門均不讓帶走。先夫對我有言在先,凡想使用這些對他來說是廢品的材料,他都會留下相應的練器材料與法決,助他成功。你怕就是爲師先夫所說的有緣之人吧,”她繼續說道“先夫還留下了一本練器經書,書後附錄了此室內所有材料的用途及大致練制方法,你可拿去參詳,如果覺得可行,你就取走這些材料,想練成什麼就練成什麼,爲師不干涉。當然,我妙真派的四花劍決爲師也傳於你,你想不想學都無所謂,不過我師覺得你是我弟子,一點妙真派的技法都不會,怕也說不過去。”
“吉師傅,弟子願意學。多謝兩位師傅厚愛,弟子絕在辜負兩位師傅的....”君寶的表決心話還未說完,就被吉秋燕打斷,“打住,這些廢話就別說了,稍後爲師傳你四花劍決,你就暫回雙珠谷,爲於師姐服丹做準備。”當下頭等大事就是於蘭薇的服丹改氣,其他都得爲此服務。君寶忙出入寶珠,將這些材料全部裝進珠內。兩位師傅看着君寶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完全看不清楚他的出入,兩位師傅是歎爲觀止,法寶就是法寶,牛x啊!於蘭薇服丹改氣的信心由此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