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封烈五指一動,那手中的盒子頓時凌空飛出,直接朝着傾漓的面前而去。
反手一握,傾漓擡手將那盒子接住,眼神一轉,“君上如此信得過我?難道不怕我拿了東西走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父君既然如此大費周折的找你來,就相信你不會拒絕。”負手站在一旁,封烈紅眸一閃,語氣倒是拼平淡。
五指在那玉石盒子上摸了摸,傾漓當即淺笑一聲,道:“若是傾漓沒有記錯,在數月前,君上已然派人開始追殺傾漓。”
“你倒是記仇。”制衡身側那一身青衣的平亂忍不住開口,這個丫頭倒是真的記仇,之前若不是殿下救了他們,恐怕自己跟制衡都要死在這丫頭的手上。
“記不記仇也要看仇家的態度和我的心情,雖然不知道君上爲何讓傾漓參加那五境武決,但是之前在星辰所辦的交流比賽的結果已經確定,本該參加的人並不是我。”聽到如此,傾漓也算是明白了個大概,看來這拂天君王本是想要用着那靈核之力來選出一個合適之人蔘加五境武決,卻是沒想到那靈核誤被自己吞下,現在他不得已之下自然只有拉攏自己爲他辦事,想到此處,傾漓那眼中頓時閃過過一抹精光,如此便是時機到了,機會到了。
“直接說出你的要求吧。”眼神一冷,封烈一雙眉眼一沉,乃是一種深不見的黑。
見到封烈鬆口,傾漓自然也不再囉嗦,當即開口道:“君上可曾聽說我在來此之前所做之事?”
“略有耳聞。”
“即是如此,那麼傾漓也不多求,只希望君上保風家無憂。”傾漓曉得她之前殺了赤瑤,風雷王室自然不會讓過她,卻是此時風雷之人找不到她,必然是要遷怒到風家之上,如此她便是藉着拂天君王的權勢暫時護住風家上下的安危。
“本君應允。”
“如此傾漓多謝君上。”暗自一笑,傾漓將手上的玉石盒子收起。
“準備寢宮,讓風傾漓暫且住下。”手臂一揮,封烈話落,那一旁的宮人便是走到傾漓跟前,帶着傾漓往着寢宮而去。
“父君可是滿意我今日的表演?”傾漓走後,封天驀地身形一轉,直接坐在一旁的坐上,此時挑眉看向那高坐之上的封烈道。
“你的配合吾會記得,不過,吾也要在此警告你,不要去打擾你的妹妹!”冷哼一聲,封烈當下猛地起身離開。
封天眉眼不動,一雙血紅的眸中猛地閃過一抹冷意,卻也不過一瞬,便又消失而去。
夜色漸入,墨色浸染。
拂天皇宮,某座寢宮之中,傾漓翹腿看着手中的玉石盒子,那眉眼之中看不出多少喜色,卻是隱隱泛着一股陰沉。
懷裡的銀狐動了動身子,此時從傾漓懷裡探出半個身子,擡起爪子便是在那玉石盒子上撓了撓,那一副樣子似乎是在問傾漓爲何不打開看看。
冷笑一聲,傾漓擡手捏了捏銀狐的小臉,“你以爲他們會那麼好心,那靈核當若當真是上古靈獸內丹也罷,只是若是如此那麼其威力自然不能小覷,現在他們不過是要我爲他們參加那個什麼所謂五境武決,就把什麼控制的心法拿來給我,只有被利益衝昏頭腦的人才會相信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
話落,傾漓擡手將那玉石盒子打開,盒中赫然放着一張泛黃的卷軸。
“倒是做的精細,不過倒也正常的很,若是在這些地方就露出破綻,他們以後的戲可還要怎麼演下去。”
伸手將那捲軸拿出,傾漓展開的同時,卻是開始注意起周圍的動靜。
夜色之中,一道暗色身影快速閃過,穿過拂天皇宮的主殿,一路向着傾漓所住的寢殿而去。
風雷王城,此時的風雷王宮之中。
猛地一道杯子碎裂的聲響傳來,風雷君王看着手中傳來的消息,那一張臉上陰沉的好似鍋底一般。
“這,君上爲何會知曉此事?”寢宮之中,風雷君王看着手中的消息,身子不由得顫了幾顫,他們風雷之事爲何會被遠在拂天的君上知曉,而且爲何君上會讓自己釋放了風恆?
只覺得頭上一陣抽疼,風雷君王看着手中消息的同時趕忙向着那守在寢宮外的守衛道:“快去傳六殿下過來。”
……
“父王,可是出了何事?”飛身趕來,赤炎進入寢宮之時就見得自己父王坐在一旁,而在他的手邊一張書信正擺在那裡。
幾步走近,赤炎見着自己父王一雙眉眼好似失神一般,當下只顧自的拿起那桌上的書信。
“君上怎會突然要父王釋放風恆?”眼中童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赤炎眉頭緊皺。
“君上之命,父王不得不聽從,風傾漓殺了本王最爲心愛的女兒,殺了你的王姐,這筆賬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手掌握緊,風雷君王眼中怒意燃起,當下恨不得將傾漓碎屍萬段。
神色一轉,赤炎看着那手中的書信,安撫風雷君王的同時心上自然也打起來些許的注意,“這信上只是說要父王放了風恆和不能再爲難風家之人,只是若是風傾漓不再是風家之人,父王想要對付她害怕沒有機會麼?”
“不再是風家之人?”恍然一般,風雷君王聽到赤炎所言那精神當下振作了幾分,坐起身來,開口道:“炎兒不愧是本王最爲看重的兒子,若是風傾漓與風家再無半點關係,那麼本王在想要如何對付她即便是君上也反駁不了。”
“三個月後便是五境武決開始的時間了,不知你準備的如何?”
“已經準備就緒,只等着過幾日便動身出發。”眼中精光閃過,赤炎對此次武決準備的極爲用心,當下只等着到時候一戰成名。
拂天皇城,此時傾漓所住的寢宮門外,一道暗紅身影緩緩落下,帶來一陣詭異紅光。
坐在房中,傾漓驀地感到有人靠近,當下站起身來,縱身躍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