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漓回身看去,捏在手中的銀針閃過兩道寒光。
“慕長風,未經允許請跟我保持距離。”
傾漓挑眉,回身當下驀地將一雙手臂環抱在身前向着慕長風說道。
看着方纔莫名消失在寒昇之地的慕長風此時完好的出現在面前,傾漓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得挑眉。
慕長風既然也是擁有空間之物之人,如此說來他對空間自然也就不陌生了。
如此想着,傾漓不由得按了按自己腕上的空間手鐲。
也許慕長風早就知道她空間之中存在銀狐之類,不過他似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好奇。
眼神微動,慕長風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傾漓,不由得揉了揉額角。
“風傾漓,我覺得……”
“砰!”
慕長風驀地開口,卻是沒等着他把話說完那由着傾漓的腕上,陡然間竟是傳來一聲重響,
傾漓一頓,隨即俯身向着空間之中看去。
空間裡,那方纔明明已經安靜下來的長空此時竟是如同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再度瘋狂起來。
空間內,淡金色的霧氣如同陣陣凜冽疾風一般陣陣襲來,傾漓此時站在空間之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陣陣的寒意撲面。
慕長風見着傾漓一瞬間變了臉色,當下便是曉得了傾漓空間之中的那隻必然是又鬧騰開了。
“可是需要我幫忙?”
慕長風見此當即邁步上前,卻是還沒等到他走近到傾漓跟前,便是猛地被由着空間之中竄出的一道淡金之氣擊退數步。
……
凌天藥殿,由着第四殿走出,蒔蘿看着逐漸變暗的天色,不由得皺了皺眉。
驀地,她回頭看向身後,開口道:“慕成,你說剛纔那動靜會不會跟殿下有關?”
不敢保證自家殿下此時是不是安然無事,蒔蘿方纔聽到那一陣巨響後,便是強硬的慕成由着住處拉了出來。
連自家主子的安危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有臉做人家的侍衛的?
暗暗咬牙,蒔蘿想着,一張臉上驀地閃過一抹懊悔。
相比於蒔蘿的滿臉擔心,慕成此時卻是出奇的震驚。
本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懼怕藥殿的慕成,此時竟是一臉淡然的站定原地。
聽着蒔蘿說完,當即擡起手來,朝着暗處揮出一道戰氣。
蒔蘿驚恐的看着突然出手的慕成,卻是已然來不及阻止。
“你瘋了麼?在這裡出手,若是被發現了的話……”
“你是?”
戰氣揮出,緊跟着便是見得人影一晃。
蒔蘿一句話還未說完,那由着兩人的身前竟是猛地落下兩道黑衣人影來。
“我想見你家老大。”
慕成看向那突然出現的兩名暗衛,當即開口說道。
蒔蘿聽着慕成開口,這才猜出面前兩名黑衣人的身份,他們應當是這藥殿的暗衛纔對,而她家殿下似乎與這藥殿暗衛頭目的關係不錯,而現在慕成找上暗衛來打聽他家殿下的下落的話自然是要比他們兩個自己去找要方便且準確多了。
不由得佩服慕成當真是比自己老練,蒔蘿見此當即站定一旁,不再多言。
那暗衛見到慕成拿出的慕長風的腰牌,當即點了點頭,道:“兩位跟我們來。”
……
寒風裡,風晴羽一身淡紫,由着第一殿之中竄身而出。
此時站定在第一殿的院子裡,擡眼看着天邊已然暗下來的天色,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嗤,我還當做是誰,原來是許久沒見到的飛鳶。”
就在風晴羽方纔落定的瞬間,那由着她身後的方向猛地便是傳來一聲尖細的女聲來。
回身看去,風晴羽雖然取代了飛鳶,卻是並不曾擁有飛鳶的記憶,因此下當她看到身後來人之時根本不知道那來人到底是殿中的哪一個。
走來的女子一身紫色的長裙,動作間長裙拖地卻又不顯累贅,此時走到回身的風晴羽跟前,挑起眉頭又道:“怎麼?難不成被長老關的時間太久連話都不會說了麼?”
因爲之前風晴羽方纔得了飛鳶的肉身,因此下蘇青便是替風晴羽尋了個短時間內不必見人藉口,說她因爲犯錯而被責罰在面壁。
那紫衣女子本就看不上飛鳶的性子,此時見到飛鳶出現,還以爲面前之人還是從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飛鳶,話落當下竟是真的如同往常一般的伸出手來朝着面前之人的頭頂上方打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女子出手的同時,從剛纔開始便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來人的風晴羽此時猛地腳下一閃,就在那女子的拳頭將要落到她頭上的瞬間,直接躍到了那女子的身後。
風晴羽的性格想來囂張跋扈,雖然之後遇上君風謠等人後收斂了許多,卻是此時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打,風晴羽心裡積聚已久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被點燃。
此時她站定在那女子的身後,突然間伸出手來,五指成爪,一時間寒光泛起。
就在那女子還未回神的瞬間,風晴羽的手掌已然由着那女子的背後穿入。
血紅的手掌之上滴滴流淌着鮮血,風晴羽一張揮出,直接將那女子的背心貫穿,此時沾血的五指猛地一捏,指尖上的血肉頓時化成滴滴血水沿着指尖流淌下來。
那女子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那個平時一向軟弱的飛鳶爲何會突然變得如此陰狠。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已經永遠都無法知道。
沾染了鮮血的風晴羽那一雙暗黑色的眸子竟是在瞬間變得血紅。
一種狂暴的天性竟是如同在一瞬家被激發了出來一般,她猛地將手臂由着女子的背後抽離,緊接着向着四周打量過去,似乎想要尋找新的目標。
院子裡,路過的弟子猛地聞到一陣血腥之氣,當即朝着這邊走來,卻是在見到滿臉血腥的風晴羽之時不由得驚叫出聲。
猛地聽到那弟子的喊叫之聲,風晴羽一雙染血的眸子裡頓時泛出一陣冷光。
電光石火間,之間的那一道淡紫色的人影猛地一閃,那站在院子裡,還未來得及逃跑的弟子頃刻間便是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