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飛身落到宮君嵐身前,傾漓下意識的出手向着她的腕上抓去。
感覺到傾漓的靠近,宮君嵐下意識的渾身一僵,然而不等着她動作,傾漓已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剛纔那黑氣是什麼?”
眼看着那黑氣沒入宮君嵐體內,扶衡當下也有些慌了。
他邁步走到傾漓跟前,臉上露出一抹焦急。
傾漓按着宮君嵐的脈門,能夠感覺到面前之人的脈搏突然加快了許多。
忍不住皺了皺眉,傾漓擡眼看向扶衡之時,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而就在傾漓拉住宮君嵐的同時,那剩下的兩團黑氣竟是分別朝着扶衡與封天的身前而去。
封天早有防備,此時見着那黑氣襲來,當即在周身化出一方結界來阻擋。
扶衡站在一旁,眼看着就要躲閃不及,卻是猛地被傾漓一把拉開,正巧躲過了那黑氣的襲擊。
“先退出去。”
知道在地宮之中他們必然不佔優勢,傾漓說着就要拉着宮君嵐向着地宮外而去。
然而就在她拉住宮君嵐手腕將人向外帶去的同時,方纔還是一陣恍惚的宮君嵐卻是突然開口了。
“風傾漓,你想要拉我去哪啊?”
尖細的女聲傳來,乃是屬於石清的聲音。
“不可能!你的魂體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害。”
傾漓挑眉,之前她將石清的魂體打傷,饒是她恢復的再快也不可能會在這時候……
“還要多謝你傷了我,否則的話我又怎麼有機會接近大人,不想大人待我竟是如斯體貼,竟是爲我醫治。”
石清此時用着宮君嵐的身體,說話間語氣與聲音雖然是她自己的,卻是那表情模樣乃是宮君嵐的樣子,傾漓看着她這樣一幅樣子,恨不得直接將她的魂體再次抽出來,打一個魂飛魄散!
猛地甩開傾漓拉着自己的手,石清臉上冷笑連連,看向傾漓的同時,一雙眸子微微眯起。
傾漓不知道石清口中的大人是誰,不過猜想應該是他錯不了。
想到方纔石清說出的話,傾漓不由得暗自冷笑一聲。
“醫治你的魂體我倒是可以相信幾分,待你體貼麼?呵,他卻是絕對做不出的。”
不用去想就知道某人必然不會對石清做出‘體貼’狀的,傾漓倒不是刻意反駁,而是對某人十分了解。
見到傾漓竟是神色如常,石清一張臉上頓時閃過一瞬失望,不過很快的她又一次看向傾漓。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直接開口,反倒是猛地向後退去一步。
傾漓見着石清動作,頓時感到不妙,然而不等着她伸手去攔,石清已然由着身後抽出一把匕首來,當即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此時她控制的乃是宮君嵐的身體,因此下那匕首下抵着的自然也就是宮君嵐的性命。
恰巧就在石清舉起匕首的同時,地宮之中竟也停止了晃動。
傾漓站穩身形,此時看向那對面舉着匕首對準自己的石清,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扶衡轉過去的的身體伴隨着晃動的停止而回轉過來。
此時他看着覺着匕首抵住自己脖子的宮君嵐,一張臉上頓時青紫交替。
一把攔住正要上前的扶衡,傾漓轉身朝着那仍舊在半空上飄蕩的剩餘兩團黑氣。
若是之前的那團黑氣乃是石清的魂體的話,那麼眼前的兩團應當及時司魈跟龍戰了。
龍戰之前奪舍了長孫流風的身體,而今他已經由着長孫流風的身體裡脫離,此時自然也就變回了原來的那個龍戰了纔對。
封天躲開那一直追在他身後的黑氣,此時已然走到了入口前,此時只要他向前一步便可以由着地宮之中走出去。
然而就在傾漓覺得他馬上就要離開的瞬間,那人竟是猛地腳下一轉,轉過身來,正對上那追在他身後的黑氣。
知曉封天周身已然被結界所護住,因此下傾漓倒也不曾太過擔心他的事情,此時她對上一旁正欲舉刀‘自殺’的石清,臉色越發的陰沉了幾分。
石清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她挑眉看向傾漓,做出一副挑釁的姿態來。
“風傾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則我現在就殺了你這個孃親,二則嘛……便是要你自戮在我面前!”
說着冷笑出聲,石清此時藉由宮君嵐的一張臉做出一副讓人厭惡的嘴臉來,看在扶衡眼中,越發覺得可氣。
傾漓卻是仍舊不動,她定定的看着對面之人,隨即竟是露出一抹笑意來。
石清看着傾漓臉上驀地露出的笑意,不由得背後一寒。
此時明明是她在威脅傾漓,卻是不知爲何自己反倒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感。
她猛地吸了口氣,想要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然而就在她呼吸的瞬間,只覺得眼前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等到她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被由着宮君嵐的身體裡剝離出來。
此時她化成一團黑氣,周身更是被一團晶紫色的戰氣包裹着。
傾漓徒手託着石清的魂體,此時正站在宮君嵐的身前,與此同時,她一隻手將昏倒的宮君嵐扶住。
“過來幫忙。”
看向對面幾乎呆住了的扶衡,傾漓無奈開口說道。
扶衡聽言猛地回過神來,當即閃身到傾漓身前,將宮君嵐扶住。
半空上,那本是想要對扶衡與封天下手的兩團黑氣,見此皆是微微一顫。
傾漓託着石清的魂體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你是怎麼做到的?”
被戰氣圍住,石清見此仍舊不敢相信,普通的戰氣根本傷及不到魂體狀態的他們,而風傾漓是如何將她由着宿體內剝離出來的?
“你沒必要知道。”冷哼一聲,傾漓說話間猛地五指一收竟是要將石清的魂體收到腕上的空間裡去。
指尖一動,就在將要收入石清魂體的同時,由着地宮外頭猛地竟是又闖入一道身影。
傾漓聞聲看去,先是一驚,隨即一喜。
“長空?!”
長空大爺由着地宮外頭竄身進來,第一眼就見得傾漓站在對面,此時手裡正託着一團黑氣。
“你這是做什麼呢?咦?怎麼有股子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