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向那站在院子裡的鳳瑤光。
凌淵猛地手臂一揮竟是直接破開了鳳瑤光身前的屏障。
“來人,送鳳大小姐回去。”
伴隨着凌淵一聲落下,就見得由着院子外頭驀地走進來兩名神山弟子。
白衣落到鳳瑤光眼前,幾乎就在她還未回過神來的瞬間便是拖着她的手臂將她由着院子裡帶了出去。
“不殺她雖然會是禍患,不過……”
“我知道。”直接打斷傾漓的話,凌淵聞聲轉身朝着傾漓看去。
他清楚傾漓的意思,鳳瑤光雖然幾次三番的挑戰他的底線,卻是方纔那一瞬傾漓她應當是想到了自己孃親了。
身形靠近,凌淵看向傾漓的當下驀地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又道:“我不知道讓你留在這裡陪着我是對是錯,不過,若是你想要回去的話,我必然會……”
“你不必擔心我,我並沒有什麼不妥。”傾漓仰頭,她知道凌淵必然是以爲她藉由鳳瑤光的事情想到了自己那位身在拂天的孃親。
不過傾漓相信,宮君嵐若是知道她的情況的話必然不會責怪她,這點自信傾漓絕對還是有的。
這邊兩名弟子方纔將鳳瑤光送走,那由着院子外猛地就見得因呢過侍衛匆匆而來。
“大人,城門外出事了。”
幾乎是在看到凌淵的瞬間,那侍衛便是猛地開口喊道。
凌淵聞聲眉頭一皺,卻是不等着那侍衛反應,人已經一閃直接落到那侍衛面前。
“發生何事?”
……
北冥城外,靈獸組成的行屍大軍已然呼嘯而來。
獸羣中,那些羨慕猙獰甚至於只剩下一副白骨的靈獸們皆是帶着滿目的殺意朝着城門而去。
寒風掃過,洛重雲沒脫緊皺,卻是不敢有半分鬆懈。
一旁的嚴桐見此帶領着嚴家衆人先一步躍了下去,前去支援那些守城的獵者與士兵。
夜色漸濃,天地色變。
伴隨着那一隊靈獸大軍而來,方纔安穩不過一日的北冥城再次陷入一片昏暗血腥之中。
城主府內,傾漓兩人聽到那侍衛的稟報,凌淵當即先一步朝着城門而去。
而傾漓則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將之前煉製好的藥物帶上,隨即匆匆朝着城門而去。
靈獸化成的行屍大軍,那單單是想象起來便讓人覺得十分兇險,更何況此時對上本就疲憊的守城獵者與將士。
夜色正濃,陰雲蔽月。
本就陰沉的夜色此時越發的顯得陰冷詭異。
北冥城外,就在衆人分離抵抗靈獸大軍來襲的同時,那由着城內方向只見的一道紫衣人影踏破虛空而來。
人影一閃,眨眼間已然落定在城門上方。
凌淵持劍而來,落下身來的瞬間猛地手臂一揮,裂天祭出的瞬間就見得一道寒光凌空落下,朝着那浩蕩而來的獸羣而去。
轟然一聲炸響,伴隨這那一劍落下,就見得本是洶涌而來的獸羣陡然間放慢了腳步,甚至於有多隻靈獸所化成的行屍已經倒在了隊伍之中。
獸屍倒下的瞬間,其他的靈獸並沒有停止活動,相反的,它們毫無顧忌的踏着同伴倒下去的屍體一步步向前,直至將之前倒下的獸屍踩扁,踏碎,融入腳下的泥土之中。
洛重雲看着凌淵出現,一顆心總算是安穩下來。
明明對那突然之人很是不屑,卻是此時見到他出現之時,卻仍舊忍不住生出幾分安心。
洛重雲猛地攥緊了手掌,忍不住苦笑一聲。
他苦苦支撐許久,卻是這城中似乎仍舊不曾有什麼變化,而面前之人不過方纔來此短短几日時間,竟好似天神降臨一般,連同那些滿身疲憊的將士獵者們都瞬間燃起了希望。
而就在洛重雲思考的同時,那由着身後的夜空之中驀地又落下數道白衣人影來。
那些白衣人手中皆是拎着一隻箱子,落到城門上方的瞬間的,就聽得而一人高喊道:“城下之人速速退開!”
伴隨着那一聲傳來,衆人猛地便是一愣,然而就在他們擡眼朝着上方看去的瞬間,就見得那站在城門前的白衣弟子紛紛舉起手中的箱子。
“不想死的就趕緊閃開。”
緊隨着那些白衣弟子而來,傾漓縱身躍上城門,此時站定在一方高處,向着下方衆人看去。
嚴桐見到傾漓出現的瞬間便是曉得傾漓必然有所行動,當即身形一動,帶領着嚴家的弟子向着城門內的方向躍去。
其他獵者們見此雖然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請,不過既然嚴桐已經退下,想來他們緊隨其中必然不會有錯。
一時間衆人齊齊向着城中而去。
而城門上方,那些拿着箱子的白衣弟子見此紛紛舉起手中的箱子,一股腦的將箱子裡的藥粉朝着下方的靈獸組成的行屍大軍的頭頂上揚了過去。
寒風起,風漸涼。
冷風呼嘯間就見得漫天的黑紅色粉末鋪天蓋地的落了下去。
那些將要靠近到城門的獸屍們在接觸到那些黑紅色粉末的瞬間渾身的譬如與骨頭皆是由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迅速腐蝕消融,最後化成一團灰燼。
躲入城中的衆人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卻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些屍體被腐蝕所發出的聲響。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天知道,城上的那些白衣人手裡拎着的莫不是什麼秘密武器?”
“咦?你們聽,外頭的聲音似乎弱下來了,莫不是那些東西皆是被嚇跑了?”
獵者們圍作一團,此時看不到城門前的情形,卻能夠感覺到外界的動靜。
不過是片刻功夫,就聽得原本異常嘈雜的城門之前,此時竟是陡然安靜了下來。
獵者們皺眉,緊接着將注意力皆是集中到了對面的嚴桐身上。
方纔最先逃開的便是嚴桐,想來這件事情他許是知道些什麼。
察覺到衆人的視線看向自己,嚴桐頓覺無奈。
他不過是隻知道聽從風傾漓的話就不會有錯,哪裡曉得倒是發生了什麼。
“諸位不必看我,我方纔也是本能反應,靠着直覺行事而已,至於到底如何,不如待會打開城門我等也好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