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寒本想着回去就找周易問一下,有關新來的近身格鬥指導員的事兒的,但沒想到剛一回去就參加了個緊急會議,這一參加,也就是整整五個多小時!這不,現在會議開完了,但也到晚上的作息時間了!算了,明天再說吧!反正那指導員也不能明天就來!
只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預料,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對!‘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尤其是在命運這東西的安排下,那就更別說了!
今天天氣也是異常的好,小沐同志的心情也不如昨天那般糾結。這不,早上起來打點好一切,帶上給周易準備的見面禮後,就前往了軍區。
紅色SUV還是一如昨日那般肆無忌憚就進了軍區大門,只是這次,沐晴開車的空隙還隨手丟了兩樣東西出去。
“嗨!昨天不好意思,這東西算是給你們的賠禮,也算是見面禮吧!”在倆執勤兵還沒反應過來的狀態下,倆人手上赫然多了一袋東西。
看向比自己資深的張俊,李鳴試探着開口:“張俊,這東西,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應該能收吧!?”
“這、、、”被他這麼一問,張俊也不禁有些啞然,只能狠狠瞪他一眼,道:“什麼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沒見到!”說完,塞進了衣兜裡。
剛開始李鳴還有些怔愣,但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後,心下了然的笑了笑,也將那一小包貌似糖果之類的東西塞進了兜裡,不再開口。
今天兩人沒阻攔,也沒浪費多少時間,而沐晴也沒像昨天一樣‘殺’去訓練場,而是直接駕着車來到了人家給她安排的公寓門口。
“你好,同志!有什麼幫忙的嗎?”執勤兵眼尖的看到來人,標準的軍禮後立馬貼心的問出了沐晴最需要被問的話。
看着他友好卻不失威嚴的俊臉,沐晴對橄欖綠的厭惡瞬間下降了那麼一丟丟,看來,也不是每個身着橄欖綠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啊!
禮貌的笑笑,指了指身後的行李、又指了指他身後的公寓,輕笑着道:“我是上級調派過來的,今天來報到,所以、、、”
沐晴的話簡明,但勤衛兵也不含糊,又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走過去直接拎起她的行李,“同志直接告訴我房間號我幫你搬過去就行了!你先去報到吧!”
嗚、這真是個體貼人的好兵!智商很高、情商負數的某沐,又開始在那兒感激心氾濫,“小同志,你真懂事!”話落,也給他一包‘見面禮’!
“這、、、”看到被強硬塞進自己衣兜的東西,那同志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不行!不行!上頭有規定不能亂收別人東西,再說了、、、”
“停!”她當然知道這些規定,但規定是死的嘛!“沒事,這也不算什麼貴重東西,不就一些小糖果嗎,你把它吃掉,不就沒了嗎!真笨!”撇撇嘴,沐晴滿臉嫌棄的朝昨天去過的地方走去,真是,部隊的人真的都是一些死腦子,一點兒也不知道變通!
這、我也沒說什麼呀,怎麼就生氣了?看着沐晴貌似有些生氣的背影,勤衛兵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也的確沒說什麼呀!
其實,沐晴看起來大大咧咧、像個大小孩,但她骨子裡不知道是繼承了誰的血統,完全是一副熱心腸、重情義,別人若無條件幫了她,那她定不會白白受人恩惠,哪怕你再不樂意,她也是要還回去的!因此,當勤衛兵拒絕她的小禮物時,她纔會有些生氣。但這也沒什麼,低情商的某沐一會兒就會自動氣消了。
她的公寓離體能訓練場也不算遠,短短七八分鐘的腳程,沐晴便隱隱約約聽到上空不斷傳來的雄渾的口令聲、和叫喊聲。
也許,在部隊這麼個陰盛陽衰的地方,不論是什麼樣的雌性動物,都可以吸引無數的注目禮,儘管已改昨天穿衣風格,還是收穫了不少回頭率。
正對着她的體能訓練場,一襲墨綠作訓服,黑色的貝雷帽和作戰靴,周易今日着的,是無數士兵最崇高的夢想、也是無數戰士共同奮鬥的目標。而他臂章上那墨綠的“梟鷹”二字,和那專屬於“梟鷹”特種部隊的作訓服,更使得他威武凌然、威風凜凜。
而因爲今天秦邵寒在,所以周易也就不像昨天那般繁忙,只是站在邊上偶爾指導那麼兩句。許是察覺到身後士兵們的異動、又許是感覺到有些怪異的氛圍,就在沐晴駐足打量他的同時,他也迅速的回過了頭。
真來了?看來她昨天並不是說說!沒有遲疑,在秦邵寒耳邊低語了幾聲後便拾起步子朝沐晴走來,而秦邵寒,也並沒注意聽他說的是什麼,繼續着自己的訓練。
“沐指導員,來得真早啊!”但是,她既然是來工作的,爲什麼還是這麼一身打扮!
擡頭看了看已經在頭頂的太陽,沐晴也笑的燦爛,“是啊,的確很早,馬上就到午餐時間了!”
“呃、、、指導員,我們大隊長在那邊,他帶隊在那邊訓練呢,我帶你過去!”對於她話中有話的諷刺,周易選擇忽視,領着她往秦邵寒那邊走去。
走上訓練場的一邊,沐晴很快就看到直直跨立在隊伍前,揹負雙手的身影。和周易無二的墨綠作訓服、黑色貝雷帽作戰靴,一身鐵血,而此刻正對着她的,不是其他,正是特屬“梟鷹”特種作戰隊的墨綠標誌,和那威風凜凜昭示着對方銜位的兩槓三星。
這個人,看背影應該不過四十吧,這就坐到了上校的位子,不一般!微微撇了撇嘴,雖說不喜歡這些個橄欖綠,但上頭的命令她還是不敢違抗。走上前,筆直的戰立到他身後,然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新任近身格鬥術指導員沐晴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
皺皺眉,秦邵寒本還由於這羣菜鳥的不專心而悶火,沒想到竟是那個上頭說得什麼指導員,但,不論是誰,只要是擾亂了訓練,就是不對!
緩緩轉身,滿臉不悅的偏頭看向身側衣着‘怪異’的女人,不由一愣,“你!?”聽不出是驚喜還是驚訝,但總的來說,語氣很是怪異!
他的怪異語氣,落在沐晴身上,可就成了疑惑,看着眼前那張俊美無比的容顏,沐晴不禁蹙緊了眉頭,“這張臉好熟悉,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周圍,由於她這無意識的一句話,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秦隊長是什麼人,這指導員同志也忒大膽了點兒吧,竟然說出這麼無視大隊長的話!
察覺到身後那羣菜鳥看好戲的目光,秦邵寒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向周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這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她就是新來的指導員!看懂他眼神裡的意思,周易無奈的聳聳肩,示意事情就是這樣,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不清楚?劍眉微挑,秦邵寒再次將目光投注到身側還在思量到底在哪兒見過他的小女人身上,不客氣的冷聲道:“既然是上頭新調來的指導員,那就應該熟悉部隊的規矩!部隊不是那麼隨便的地方!”說完,目光犀利的掃過她上下身倆色的半身連衣裙。
什麼?隨便?原本疑惑的眸子瞬間蹦出道道冷意,直射對面的秦大隊長,“秦首長這是在暗示沐晴,是一個隨便的人嗎?”
隔着遮陽鏡,犀利對上冷寒,一個嬌俏可人、彪悍卻又不失陰柔,一個俊美無雙、冷煞卻又不乏陽剛,無一不是訓練場的亮點。
看來,自己又得當炮灰了!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周易再次苦了一張臉,“隊長、指導員,訓練還要繼續嗎?”說完,哀怨的看了自家隊長一眼,隊長也真是,人家小姑娘花一樣的年齡,穿裙子又不礙他事,這他也要說!這下好了,把母獅子惹火了吧!
瞪!瞪又怎麼樣?沐晴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緊握成了拳,“我這穿着怎麼那,部隊哪條明文有規定,指導員就必須得穿作訓服了!?”
好野蠻的女人!暗沉的桃花眼中劃過絲絲危險,但秦邵寒冷硬的臉龐仍是毫無一絲裂縫,也不回話,只是那麼冷冷的盯着她。
糟糕!大隊長生氣了!看到他眼底劃過的危險因子,周易硬着頭皮道:“指導員,我還是先陪你去看看你的公寓吧,你一定還沒過去!”
去!這麼爛的託詞,那羣菜鳥都看出來了,他這明顯是想讓那火爆的指導員離開這個火藥味濃重的訓練場,不過,貌似某小女人絲毫不領情。
抽空瞥他一眼,沐晴繼續回頭冷冷瞪着秦邵寒,不着痕跡將她嘲諷了一遍,哪兒有那麼容易放過他的道理!況且,臨陣脫逃,不是她的作風!
兩人沒有一個要鬆口的跡象,但周易剛纔的舉止,卻明顯引起了秦邵寒極度的不滿,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桃花眼微眯,眼角的餘光沉沉掃過周易,也顧不得和沐晴再僵持下去,只是心底極度不舒服的收回視線。
“我沒閒工夫和你在這兒耗!但你最好記住,下次來訓練場的時候,最好有個軍人的樣子!”
軍人的樣子?哼!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還是令人厭惡的做作樣?嘴角勾起一絲冷嘲的笑意,沐晴不緩不慢道:
“什麼樣子?是看到人民羣衆利益受到非法侵犯時,不聞不問,還是現在一副道貌岸然,問心無愧的做你的上校,首長大人?”
她想起來了,怪不得看他眼熟,他不就是在機場那天,眼睜睜看着小孩被脅迫、卻依舊無動於衷的那個人嗎?
美眸微眯,一步一步逼近面色越來越沉的秦邵寒,沐晴依舊咄咄逼人的問道:“你說軍人的樣子,那你又做到了幾分?”
“沐指導員,其實那天、、、”“周易!”剛欲出口替他解釋的話,卻被無情的又打了回去。
“閉嘴!”冷冷一揮手,“周副隊長,你送沐指導員回去,下次來訓練場的時候記得換作訓服!”
“是!、、、”“等等!”快步上前攔在秦邵寒面前,沐晴還是得理不饒人,“首長大人,我來跟你打個賭,如何?”
------題外話------
今天上課的時候,笑的一同學告訴笑:他哥買了一車,然後給保險公司留了電話便去了內蒙,而留的那電話恰好我那同學用着。於是,在某天某一時刻,保險公司打電話來了。保險公司問:您好,請問您平常都是怎樣出門的?
同學答(知道對方是保險公司):平常啊!我平常都是駕筋斗雲出門的,有問題嗎?
呃、、保險公司無語,扣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