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兒這次擡頭挺着肚子,一臉堅定道:“賤妾是丞相大人花了十萬兩從花滿樓買回來的清倌兒。肚子裡的孩子是丞相大人的,路媽媽曾經做過穩婆,說這孩子一準是個兒子。”
君馮氏盯着她的肚子,好半晌後,眼睛才挪開,冷漠道:“曾經也有女人挺着肚子到丞相府,說那孩子是我家末言的。”
話罷,轉頭看着白蘭,卻見她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表情。那緊緊攙扶着她的手,有些發涼。就安撫的拍拍她的手道:“蘭兒不要擔心。景兒的弟弟妹妹只能從你的肚皮裡出來。”
白蘭眉角抽了下,她肚子正好還揣着一個呢……
其實她之所以低着頭,是因爲她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低下了頭。
得君子修的小紙條,她自然是知道這孩子跟君子修沒關係。
說實話,她還有些好奇這孩子是哪位的?這裡可不是皇帝后宮,除了皇帝一個男人,沒有第二個帶把兒的。
這莊國公府瞧着也沒有多森嚴,只要有心思很容易就能出去。再說這莊國公府也不小,拉拉雜雜多的是男人,幾乎不存在沒把兒的……
君馮氏也只是一開始被玉姐兒的話驚到了。等她冷靜下來細想,就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她的末言,做事甚是謹慎。
他如果喜歡這個女人,必然早就帶進了丞相府。即便不是丞相府,也是其他別的地方。而莊國公府可以說是他能不來就不來的地方。
玉姐兒聽到君馮氏說的話,一張嬌媚的小臉兒剎那蒼白失色,滿是難以置信。本來扶着她的芙蓉和賽月也雙雙鬆開手,玉姐兒一個不穩就退了兩步,路媽媽眼疾手快的拉住。
“這孩子是丞相大人的。我的身子只有丞相大人碰過,再沒有別人。”玉姐兒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後看着白蘭,哀求道:“夫人,賤妾知道自己下賤,可這孩子無辜。他確實是丞相大人的。”
白蘭擡頭,冷冷的看着她,“賤妾你還自稱不起。倒是這孩子,你怎麼證明?”
“三少夫人真是說笑了。玉姐兒在這院子裡呆着有八個月了,也就丞相大人那三次,這還怎麼證明。”路媽媽顯然忘性大,記不起來這位和她一起在國舅府門口八卦過的白蘭。
“三次?”白蘭慄眸輕閃。
路媽媽扶着玉姐兒道:“玉姐兒說說那日子,讓三庶夫人、三少夫人算算。”
玉姐兒慌亂點頭,帶着一抹羞意道:“去年七月初七,丞相大人贖我出花滿樓,那一晚……第一次初夜。之後兩天,深夜來了一次,過了半個月,又深夜來了一次。後來、後來再沒來過了。”說道最後,玉姐兒臉上露出哀怨情思。
路媽媽輕輕的拍了拍玉姐兒的胳膊,示意她別想太多,然後對白蘭和君馮氏斬釘截鐵的道:“可這身子不管哪個大夫瞧着都七個多月了,三庶夫人、三少夫人,這必定是末言少爺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