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知道錦兒的去向,也不會有人那麼閒的去跟蹤她。錦兒沒有回來,自然也不在他們關注範圍內。
白蘭思忖道:“既然你知道,你去那忘憂閣看看,把錦兒找回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兒別出什麼事了。”
天六應諾,“是夫人。小的這就去。”
等天六走了,白蘭瞧着那些骨牌,手癢了,就替了天六的位子,和侍衛們鬥了兩把。
賽月自然是不同意的,不過在白蘭告訴她,贏了錢分她一半後,就積極的活躍在其他玩家的身後。只是主僕倆事前沒對暗號,所以她也只能乾瞪眼,最後白蘭讓她老實看着,纔算消停。
白蘭玩牌可是老手,曾經在賭場中和賭王對賭過的。哪裡是這些侍衛能對得上的。
最後贏了一百兩銀子,在侍衛們大呼小叫中,得瑟着離開。
賽月認真的數了五十兩銀子,塞自己荷包裡了。
******
天六皺眉看着那燈火通明,全是女子歡叫,男子淫笑的忘憂閣。
沒想到竟然如此墮落。
吹拉彈唱的樂聲,完全沒有。
整個忘憂閣,就像個**。
而剛纔他路過的一個叫紅芙蓉的青樓,那裡的嫖客大多都正被歡女伺候着吃喝,或調笑或看歌舞表演,勸酒作賦等等,而那纔是正常的青樓。
這個忘憂閣,簡直就是欲肉橫陳,沒有其他。
“老闆,這忘憂閣向來都是如此嗎?”天六問路邊一個賣麪食的老頭。
那老頭看了忘憂閣一眼,搖搖頭嘆息道:“不是這樣的。以前忘憂閣裡的歌聲樂聲總能傳到這裡,老兒聽着很是不錯,一些吃完麪的客人甚至會專門留下來,就爲聽那妙腔小調。直到半年前,忘憂閣換了老鴇纔開始的。這幾天那些進去尋歡作樂的人,不到天亮不離開。而且離開時都跟脫了層皮一樣,身削瘦骨的。說句不好聽的……就跟被鬼怪吸了精氣一樣。”
老頭神秘兮兮的,說完看到有熟客來了,就去招呼。
那熟客對現在的忘憂閣也很是不滿,“真它孃的叫的太浪了,飯都沒法吃。”其實他也想去,就是兜裡沒錢,只能吃完了回家找隔壁那騷寡婦消消火。
老頭把面給他端上,“今天收了攤兒,明天不做了,回鄉下帶孫子去。”
……
天六離開面攤兒後,就進了昏暗的巷子,然後整個身體隱藏進了黑暗裡,朝着忘憂閣隱身而去。
繞到忘憂閣的後門,那聒噪的男女浪叫的聲音就小了大半,一個輕身翻越,就進了院子暗角。
此刻院子里正有兩個人——
“老拐,媽媽知道你把一個闖進閣裡的姑娘帶走的事了。讓你趕緊交出來。”夜裡梅娘那張滿是疤的醜臉,越發的醜陋嚇人。
坐在竹板凳上的老拐皺眉,狠狠的抽了口煙,然後猛敲菸袋鍋,還在燃燒閃着火星的菸灰散了一地。
“我家就這麼一個啞巴孫子了。總要找個媳婦傳宗接代。好人家的閨女誰看得上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