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的事,我不想摻合。”
紫宸宮被劈沒了,得到信兒的文武百官,沒有誰能在自己家裡坐得安穩的。特別是宵小之輩,如平靜的大海掀起了風浪,活泛開來。安國公雖然因爲喪偶而暫時守制在家,但也是身不在朝,心在朝。朝野中之事,他是半點都沒有落下。
“你怎麼就知道是皇朝的事,萬一是家事呢?”
“父親的書房,一般都是商討外事。如果是家事,王管家會說明的。”
“哦。”白蘭吃着桃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君子修也是少話之人,從空間中取出一疊符紙還有硃砂墨,狼毫筆。
白蘭吃桃的速度慢下來。
君子修提起筆,沾了硃砂墨,對着符紙作畫。
動作很慢,如稚子初初識字,每一個動作都凝重專注。
一筆落下便不停綴,直到符紙被紅色的紋路畫滿才擱筆。白蘭看得很專注,本着偷師的念頭仔細默記,但等到符成,她忽然發現,她根本不記得那張符是怎麼畫成的,起筆處又是哪兒。
“火符。如遇到需要火的時候,就把這張符撕碎即可。”君子修把畫好的符給白蘭。
白蘭不客氣的收起來,“謝謝。”
君子修又畫了幾張火符。
白蘭無一遺漏的全部收起。便是中間畫廢了一張,她也不放過。
君子修又畫了一張更爲複雜的符,畫完以後,明顯能看到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遞給白蘭,“這是傳送符。無定位傳送至千里之外,同樣撕碎即可使用。”
“傳送符?!”白蘭眨眨眼,瞅着這張符,接過時的動作十分謹慎,唯恐弄壞了,這可是保命符,“太珍貴了!”
君子修把筆墨和符紙收起,“我去書房休息了。”
白蘭慌不迭點頭,“要不先沐浴一下,睡起來會更舒服些。”
君子修想了想應道:“好。”
夏綠在君子修進了耳房後,一直拿眼神瞟白蘭。讓正捧着傳送符稀罕的白蘭很不解。
“有什麼話直說,老看本夫人幹嘛。”
夏綠朝耳房指了指。
白蘭仍不解其意,“怎麼了?”
夏綠見白蘭點不透,無奈的一跺腳,小聲道:“夫人,您要伺候三少爺沐浴啊。”
“嗯?我伺候他?”白蘭看向耳房,“他沒有缺胳膊斷腿的,可以自己洗吧。”
一旁隨侍的秋紅,噗哧笑了,“夫人,恕奴婢越矩說句話。您是三少爺的妻子,伺候三少爺沐浴更衣是本分啊。不然老夫人知道您不伺候三少爺,說不得給您立規矩呢。”
“是啊。輕了,訓斥幾句。重了,說不得還得進祠堂罰跪抄寫祖訓和女則。”夏綠怕白蘭不懂,補充道。
白蘭嘴角一抽,不過不伺候洗澡,要不要這麼多事兒。
忽而眼珠子一轉,看看她們倆,“我是夫人對吧。”
夏綠和秋紅面面相覷,然後齊齊點頭。
“你們要聽本夫人的話對吧?”
再點頭。
“嗯,很好。本夫人命令你們去給三少爺搓澡,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