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頭不似其他屍體死了，手就鬆開了。那拳頭有意要藏起來似得，緊緊握着。
上前掰開那緊握的拳頭，一個烏溜溜的小球露了出來。
……
白蘭從儲物戒指中取了一塊點心，捏成碎末撒入水中，很快就見那些五顏六色的錦鯉爭搶起來。
黃鶯從水裡冒出頭，騰身躍進亭子裡，用內力把溼淋淋的頭髮蒸乾，然後梳頭挽發，快速把自己收拾成之前的模樣。
白蘭問道：“湖底下是什麼？”
黃鶯頓了頓，對白蘭道：“水牢。”
“水牢？”
“是，沒有一個活人。”
沒活人，便都是死人了。
遠遠的有一名僕婦朝這邊而來。
“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請丞相夫人移步去宴廳。”
“正好，本夫人到這裡迷了路，你且帶路走前。”然後對黃鶯道：“你去馬車上，把我慣用的披帛拿來。”
“是。”黃鶯應着。她知道，白蘭這是有意給她製造離開的機會，讓她把探到的消息傳出去。心下越發敬畏白蘭的細微和敏銳。
到了宴廳，君馮氏看到她安然回來了，招呼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她們這一桌，有君谷氏，雷、鄭郭氏二位老夫人，倒是也頗和融。
剛隨着君馮氏坐下，還沒來及說話，戶部尚書趙衛的夫人趙夫人過來了。
“剛纔沒見到丞相夫人還以爲要錯過了。”趙夫人滿面親密的道。
白蘭笑回道：“出去轉了圈，看了看賀親王府的湖景，趙夫人坐下聊。”
趙夫人也不客氣，向原先同桌幾人打了招呼，就在白蘭這桌坐下了。
鄭郭氏對趙夫人道：“全京城數你最靈巧，有什麼給咱們解悶兒的好事不？”
白蘭也想起來了，君小谷氏和她說過，這趙夫人可是個八面玲瓏的，知道不少事。但嘴也管的不錯，不會張口就大嘴巴，什麼都往外吐。
趙夫人確實是有一肚子的料兒，看了看周圍，才小聲道：“既然如此，我就說一個剛剛聽到的信兒。”
此言一出，整個桌子的人都提了精神。
趙夫人壓低聲音道：“聽說瑞親王……好龍陽！”
這消息可着實勁爆了！白蘭也有些意外，因爲不論是從坊間風聞，還是從周曲衡的外形看，都不像是龍陽之好啊。雖然這裡好像對於同性戀之人，並不多歧視，比現代社會還要更寬容。但是終究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不是什麼好看的事兒。
見把所有人都鎮住了，趙夫人心裡也頗得意。
繼續道：“聽說還喜歡年齡小的少年！”
喜歡年齡小的少年，那不就是狎褻未成年，白蘭對周曲衡的印象，瞬間跌到無下限的負值。她最厭惡對孩子出手的人渣，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趙夫人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還是被鄰桌的聽去，然後再相傳……
很快就變成了幾桌在竊竊私語，那些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表情和白蘭、君馮氏等人差不多，吃驚、疑惑、最後不約而同的朝賀親王妃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