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谷氏意外的看着君馮氏,“正是,弟妹怎麼知道?”
君馮氏一聽是,閉目唸了句佛。
君谷氏早有猜想,只是確定後,更難過了些,“弟妹說說吧,我們這兒也了卻個念想兒。”
君馮氏道:“有一次我給太夫人請安,因爲時間晚了,爲了儘快趕過去,就走了水塘邊的小石子路。碰到它被一個十歲的丫頭,用繩子勒着脖子踢打。瞧着奄奄一息,嘴角帶血連叫都叫不出,我心疼可憐,就上前勸阻,誰想那丫頭還挺厲害,梗着脖子給了我幾句,最後拎了貓後頸的皮走了。”
君谷氏立馬變了臉,忙問,“弟妹可記得那丫頭的模樣?”
君馮氏皺眉想了一會兒,周圍人都靜靜等着。
“模樣記不太清楚,但我記得她的下巴處有個肉瘊兒,足有豌豆大。”
此言一出,君谷氏旁的大丫頭輕咦了一聲。
君谷氏側頭看她,這丫頭跟着她可有快十年了,今年也有二十一二,正要放她走,攤上了賀親王造反才又耽擱下來。
“水畫,你知道?”
水畫回道:“回老夫人,府裡來來去去的人不少,可下巴上別說有瘊兒,就是長痣的丫鬟也不曾見過。”
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君谷氏見她話說一半,瞪了眼,“都是自己人直接說便是。”
“是,奴婢遵命。”水畫繼續道:“那人既然不是丫鬟,便是主子小姐了。這些年,下巴上長瘊兒的小姐,倒是見過一位,但是她後來把瘊兒給割了。”
“你說的……可是西院兒鄭氏的侄女鄭秀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君小谷氏,懷中抱着花花,怒目直瞪着水畫。
花花敏銳的感覺到了君小谷氏變得憤怒的情緒,骨碌碌的爬下來,朝君馮氏扭去,極識趣。
白蘭也好一陣子沒有逗玩它了,便向它招手,這一招手可好,黃黃瞧見了,也擠了過來。最後白蘭只好一個膝蓋上坐了一隻。
水畫應道:“是,正是二夫人的侄小姐鄭秀秀。小雪走失的時間,這位侄小姐也在。”
君小谷氏怒紅了臉,斥道:“好個仁義世家的女兒!人皮獸心纔對!”
君谷氏拉過她,色慍言冷道:“如果是她,那她便活該遭報應了。”
遭報應?白蘭思及賀親王府的慘事,問道:“難道賀親王府遇難的人裡有她?”
君谷氏道:“不,這鄭秀秀早在四年前就出嫁了。只是在嫁去外地的路上,被歹徒搶了去。三個月後在千里外的一條河溝裡尋到了她的屍體。”
君小谷氏按捺了心頭火氣,道:“兒媳也聽說過。鄭秀秀一身粗布麻衣,像個村婦……但是並沒有被虐待過的跡象,而且仍是完璧之身。”
“哦?這就有些奇怪了。一身粗衣打扮,又沒有被苛待過……一般歹徒劫走人,要不就是敲詐勒索。要不就是當壓寨夫人。”白蘭思忖道。
君谷氏道:“回頭我着人問一問,這件事被鄭家當醜事捂着掖着。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肯定能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