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樞回道:“一千年吧。我也不太確定,因爲虛照丹煉製出來後,並沒有誰服用過。”
白蘭:“……感情我還是試驗品。”
柩樞脣邊露出淡淡的笑意。
“試驗品就試驗品,只要有用就行,我繼續去修煉了。”白蘭過來,就是爲了要靈虛戒,靈虛戒到手,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
“你要離開落霞谷?”柩樞似看出了白蘭的意思。
白蘭沒有否認,“既然我做不成獵神王了,那就只能抓緊時間修煉。沒有了權力,也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你在怪我沒有讓你做獵神王?”
“哪裡敢啊。”白蘭嗤了一聲,“只是神尊向來不會插手神界的俗務,這次破格出山,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柩樞怎麼會聽不出白蘭的嘲諷,頓了頓,仍道:“你當不了獵神王。”
“獵神王還有什麼當不當得了的。”白蘭不信。
“你當上獵神王的第一件事,就是誅殺小修羅,你可能做到?”柩樞淡淡的說出一個事實。
白蘭皺眉,“我若是不殺呢?”
“雖然獵神王是由獵神族自己決定,但在坐上獵神王座後,會被天道奪情。變成一個真正無情無緒之人。你對君子修的心悅,還有對兒子和女兒的母慈仁愛,都將化爲烏有。而這樣的結果,若能接受得了,你現在就可以回獵神大殿。”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白蘭並沒有聽君子修說過,白之殤和古斐他們也沒有說過……
“這是獵神王之間的傳承辛秘。一般獵神王不會讓自己疼愛的子女去繼承獵神王座,就是不想他們把最後的一點情性磨滅,歷代不少獵神王都是找資質好的非血統繼承人。”
“可是……我父王他不是仍動了情?”
“你是說元青墮魔而死嗎?”
“……”
“對於其他神人來說,絕情池是化情的地方,但是對於獵神王來說,是恢復情唸的地方。元青在登上獵神王之位後,變得再無任何情感,無情無怨更無恨。所以白月曈在生女時,他沒有任何作爲,甚至不覺得那是什麼重要的事。直到他有一次去絕情池看望在池中化情的族人,無意中觸碰到了絕情水……由此恢復了一些對白月曈的情思。正是這一點情思,就像是火種,一發不可收拾……”
“……意思是,我父王去絕情池,並非是化情,而是索情?”
“嗯。”
“好吧,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感激你。”
確實,如果當獵神王的代價是失卻了對景兒和曈兒他們的母愛之心,還有對君子修的愛意,以及雲玄賽月……他們的情誼,那她寧願不要獵神王之位。
尋找修羅尊格,和保護小景,應該另有它途,並非獵神王一條路。
“你也不用感激。”柩樞回道。
白蘭:“……我走了。”
柩樞看着她,離開了落霞闕,遠走落霞谷。
蘿紫遲疑道:“神尊,她說她並沒有答應做聖女……”
“有些事,由不得她。”柩樞回道,然後一步邁出,人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