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樞喝了一口梅花釀,梅花的香味很濃郁,酒液也絲絲如綿,細膩醇美,“酒不錯。”
“喂!”白蘭有些急了,“到底是怎樣的?”
事關修煉,白蘭還是比較捉急的。
柩樞放下酒杯,慢慢回道:“一般來說,是不建議走神的。因爲,很可能因爲走神而錯失頓悟。”
“頓悟?”白蘭是曾經頓悟過的,那種無論是境界還是修爲,都如開掛一般的瘋漲,不要太爽了!
“這五十年你可曾頓悟過?”
“……沒有。”白蘭眼皮一跳,若有所悟。
“想來也是。”柩樞盛了一小碗兒湯慢慢品嚐,“這道湯也很不錯。”
“是用神蘊河中的水熬得,水好湯頭也就不錯。”
“嗯。”
白蘭吃着水果冰激凌,看着柩樞一絲不苟的吃飯,動作是賞心悅目的優雅,“他叫你二哥。”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修羅祖主。
柩樞端起酒杯淺酌一口,“我排行第二。”
“誰是老大?”白蘭好奇他們的排序,不過修羅祖主肯定是最小的。
“魔尊。”柩樞見她吃水果冰激凌吃的很愉快,也拿起放在盤邊上的銀匙,挖了一塊白白的雪樣冷物入口……卻是一片冰涼甜美,“這是……”
“水果冰激凌。我做的很一般,我夫君做的最好吃。他能把冰激凌做成星狀雪片的樣子,漂亮的不可思議。”白蘭想起君子修,臉上露出難掩的自豪……她調教的相當成功啊!
柩樞放下銀匙,看着她的表情,“他……過得開心嗎?”
……白蘭微怔,然後回想君子修和她在一起的樣子,“應該……開心吧。”
“應該?”柩樞捉住了這兩個字眼。
白蘭喝了一杯酒,“嗯。因爲我總是計較太多。”
“計較什麼?”
“怎麼說呢……他對我好吧,我雞蛋裡挑骨頭。對我不好,我更是有理由折騰他了。等到時過境遷時,回頭再看,他其實都是爲了我好。把景兒才一個月大,就從我的身邊帶走了……就跟挖了我的心一樣,我痛苦的夜夜難安,奶水漲成了石頭,發燒燒到人迷糊……可想而知我心中對他的恨意,就是碎屍萬段尤不解恨。”
柩樞給白蘭的酒杯續上酒,靜靜的聽着白蘭說話。
白蘭喝了酒,繼續道:“後來我知道,他把景兒帶走,是怕景兒的修羅血脈甦醒。因爲修羅弒母吧,我死了,就是景兒變成修羅的時候。而景兒在我身邊,修羅血脈甦醒的更快,相對的我死的也更快。所以他把景兒遠遠的帶走了,甚至壓到了鎮界天碑之下。可惜,我不知道他的苦心,只心心念念着兒子,苦苦找尋。最後終於找到了,我的死期也到了,呵~我死過一次呢。”
柩樞並不意外白蘭口中的話,只不斷的爲她續杯。
白蘭也不停的喝,“你是神尊,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明明該徹底消失,卻還活着。”
柩樞回道:“是知道。”
白蘭心頭突地一悸,“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