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在乎這些,他想要的東西,早就已經不是權勢。
他想要的……怕是終其一生也難以實現了。
“主人,你回來了。”一隻全身漆黑的魔鴉,嘎嘎叫着朝金迭·穹天飛去。
金迭·穹天看到魔鴉,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笑意,“嗯,家裡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魔鴉拍打着黑漆漆的翅膀,嘎嘎回道:“有人找主人。”
“找我?”金迭·穹天想不起來誰會找他。自到了上魔界,他就一直修煉,想要自己的修爲更高一些,極少會跟人交往。至於幻魔宮的請帖,那是因爲自己飛昇在了幻魔域,所以纔有幸被髮了一張。
不像大巫崖那般孤傲尊貴,三間茅屋,便是金迭·穹天現在的住處了。
茅屋前有一顆長勢頗爲旺盛的魔樹。
此刻魔樹下架了一個鞦韆。
鞦韆上站着一名穿着淺綠色清雅仙裙的女子。
女子慢慢悠悠的蕩着,只是表情可算不上開心。
一旁站着一名男子,目光一直黏着鞦韆上的女子,隱隱的灼意,是慾求不滿。
“哈哈,有貴客蒞臨,蓬蓽生輝!”金迭·穹天笑着朝一男一女飛了過去。
白蘭從鞦韆上下來,還不及對金迭·穹天寒暄上兩句,就聽君子修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走了。”
“這就走了?”金迭·穹天一時愣然。
茅屋裡的鈴兒聽到君子修的話,知道要走了,滿目依依不捨的看着賽月,就像是一個要離開母親的孩子般,“月姨,鈴兒會求老爺,再來看你的。”
自從跟了白蘭,鈴兒差不多就一直在靈虛戒中,而相處時間最長的就是賽月。可以說,是賽月把她養大的,還教習她修道。現在卻要離開這最親近的人,不啻於削骨斷肉般難受。
白蘭暗暗擰了君子修一下,警告他安分點兒。
然後對金迭·穹天道:“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只一句——我家妹子,如果受半點委屈,你就再也別想見到她了!”
“君夫人?”金迭·穹天更懵了,賽月不是失蹤了?
鈴兒開門從房間裡出來。
而隨着她出來的,還有濃濃的鮫人氣息。
金迭·穹天臉色大變,再顧不得君子修和白蘭,閃身進了茅屋內……
君子修打開了通往凡界的空間裂縫。
鈴兒因爲離開了靈虛戒,所以昇仙劫的劫雲已經開始找上鈴兒,現在要先送她去凡界渡劫。
至於賽月,因爲她正在發情期,身體太過虛弱,所以被君子修暫時禁封了修爲,不過等她過了發情期,會再來解開封印,助她渡劫。
一行三人進了空間裂縫,離開了。
只留下一隻不明發生了何事的魔鴉,站在魔樹的指頭上,‘嘎嘎——’叫了兩聲,再用尖尖的喙慢慢的梳理自己的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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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宗在經歷了七界大戰後,因並未折損太多高階弟子,加上戰功顯赫,其地位現在已是修道界的三大宗門之一,另外兩個門派爲縹緲閣,和在七界大戰中新崛起的無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