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忽然變成了磨盤大小,似有佛音自佛珠中傳出,迎上了烈夜。
……
玉虛看着那金色的長槍和磨盤大的佛珠,驚訝無比。
鳳梓也無比詫異,“這是?”
“沒錯。縹緲閣的破魔槍和妙音寺的鎮魂珠,兩件都是下品仙器。用來對付天魔門的門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玉虛本來也要出手,但看到這兩件仙器後,暫時按捺住了。
“守進師弟你怎麼了?”忽然身後傳來其他弟子的聲音,玉虛回頭看。
便見站在他身後的守進,眼睛失去了理智,眼白變成了血紅色,同樣,體內的靈力逆行,經脈血管暴突出了皮膚……這是走火入魔了。
玉虛忙起一手,屈起兩指點在了他眉心的上丹田處。然後一股精純磅礴的靈力涌進了守進的體內,壓制住他四處亂竄的靈力,另一隻手中多了一枚丹藥,塞入守進口中,再一拍他的後頸,便見守進赤紅色的眼睛慢慢合上了,最後軟倒在了玉虛的懷裡。
“看來他的問題比想象的還要嚴重,你先帶他離開這裡。”玉虛把昏倒的守進交給鳳梓。
鳳梓看了眼空中和縹朔絢打起來並不時閃躲鎮魂珠的烈夜,應道:“是,掌門師兄。”
玉虛憐惜的嘆了口氣。
其他弟子問道:“師傅,守進師弟是怎麼了?”
玉虛回道:“他命中有一死劫,若是能過得了這個劫,以後的道行不可限量。如果不能,他可能……也就止步於此了。”
……
白蘭吃飽喝足開始犯困,便拉着君子修給她當枕頭,又警告他不許動手動腳後,才倚着他的胸膛睡了。
半點沒有修煉的自覺,完全是想幹啥幹啥,自由自在的緊。
君子修摸摸她滑溜溜的臉蛋,在她陷入沉睡,沒有意識後道:“還是別想起那些讓你不愉快的事,就這樣一直到壽終。”
至於被壓在鎮界天碑下的小景,君子修並沒有多想什麼。修羅的壽命若無意外,與天地同壽。那麼漫長的歲月,很多修羅會選擇沉睡,一睡便是千百萬年過去了。他也不過是讓小景提前沉睡。
白蘭睡的很不踏實,夢中隱隱約約,她總能聽到有孩子的哭聲,還是小嬰兒的聲音。那哭聲直揪痛了她的心,她好心疼那個啼哭中的嬰兒,想要抱抱他。
那個孩子在哪兒?白蘭在夢中循着哭聲找孩子……而夢境外,白蘭的臉上溢滿了淚珠。君子修拿帕子給她擦臉,但淚珠好像擦不盡似得,還越擦越多。
“孩子……”白蘭終於夢囈出聲。
君子修渾身一震,擦眼淚的手停住。
珍寶鼠悄悄湊近了烤肉架,看着上面吃剩的烤肉直流口水。見君子修在發愣,而白蘭在睡覺後,四條腿兒又輕又快的靠近了烤肉,再張口一咬,一大口鮮嫩多汁的烤肉就進了肚子裡。
珍寶鼠吃的正美時,忽然預感到危險,渾身黑毛刺蝟一樣炸起,然後撒開爪子朝君子修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