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在皇上還是皇太女時就已經在了,但因爲其從不曾露面,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其人是何樣,是男或是女也不甚清楚。今天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這位國師,沒想到是個青年男人。”
“可惜戴着面具,不知道其容如何。”
“你們說皇上一直未娶,是不是”
“慎言!”
“哎,多謝閣老提醒。還是說說城外突然出現的霓霧森林吧。”
“霓霧森林距離皇城僅十里,太過危險,還是勸說皇上先撤離永寧城。”
“皇上很可能不會走。”
“無論如何也要讓皇上先避開。”
“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先回家吃口飯,稍後去閣老家。”
“襄平侯大可不用,隨老夫一起回去吃飯就是。”
“多謝閣老,不過我那不孝小兒今日生辰,我回去看看。”
“哦?是叫世錦的那個孩子吧。”
“世錦是老大,小兒叫世安。”
“哦,對對對,叫鄭世安,看我這記性。”
鄭世安?白蘭聽到這兒,朝那個襄平侯看過去。
是個中年女人,體型有些臃腫,腰部和胯部呈直線上下,沒了女人的嫵媚曲線體態。一雙開始鬆耷的眼睛,眼神十分銳利,像鷹隼犀銳。估計這也是她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而非閒賦貴族的原因。
有實權的貴族,絕對是上層社會的主流。而沒有權的貴族只是上流社會的一朵錦上花,無從重要。
白蘭看着那羣大臣離開,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鳳翔宮……國師?長長卷翹的濃睫眯起。
傅卿天歪身靠坐在雕龍飛鳳的御椅上,一頭淺金色的長髮簡單的在腦後梳成一髻,斜插着一根龍鳳金簪,身披一件玄色龍鳳大氅,一手撐頭,一手把玩着拇指上帶着玉扳指,望着正在畫符紙的君子修。
即便是斜靠的姿勢,也不能減少一絲她身爲帝王的霸氣,宛如臥龍盤身,讓人不敢小覷。
“國師在畫什麼符?都畫了半天了。”傅卿天出聲,聲音淡淡的,帶着點兒中性的低磁。
君子修直到把手下的符畫完,才道:“賤內要的一些小玩意兒。”
“賤內?又是拒絕爲朕君後的藉口嗎?”傅卿天淺淺的勾起脣角。
君子修把符紙收起,“非也,我確實已有夫人。陛下不是已經開始選秀。”
“只要國師入朕後宮,朕可以一個也不留。”傅卿天半點不在意君子修所說的已有妻子,在她眼中,沒有人能站在君子修身旁,只有她!
“陛下還是想想城外的霓霧森林該怎麼辦。霓霧森林在逐漸擴大,如果不加以阻止,遲早會蔓延到皇城。”
“這件事就交由國師負責了。希望國師能在霓霧森林到達皇城前解決問題。”傅卿天從御座上站起來,渾身帝王威儀,一雙大大的龍鳳眸,在望着君子修時,全然勢在必得的佔有慾。
白蘭進入鳳翔宮的大殿,正好看到傅卿天望着君子修的眼神,心頭頓生警惕,然後看向君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