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收拾好自己的布袋,跟着白蘭走了。
姬晴柔自然也跟着一起。
出了凌落閣,白蘭回頭看了看破舊的凌落閣匾額,“到底這位貴人在哪兒呢?”
陶樂道:“裡面並沒有人生活的氣息。”
“沒有人?”姬晴柔睜大眼睛。
“牀上的被褥都落了一層塵,到處都是蛛網。”
確實,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在裡面生活。
……
夏綠正在宮門口等着白蘭,先等到的是安國公一行人。
安國公夫人見到她,便指名她,讓她近前伺候。
夏綠卻莫名的害怕安國公夫人。
這時安國公暗沉着臉道:“先過來伺候老夫人。”
安國公夫人明白安國公是遷怒與她了,暫時也不敢多說什麼,“是,妾身明白。”
夏綠對着老夫人的屍體,反而沒有對着安國公夫人時的害怕。
安國公走到守着宮門的禁衛面前,告知要出宮。
禁衛稱沒有皇上旨令,宮門不能開。
安國公只好再進宮找皇上要出宮令。
安國公離開後,安國公夫人就進了自己的馬車裡休息。
夏綠這才鬆了口氣,對秋紅道:“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秋紅眺望出宮的宮道,見裡面出來幾個人,其中就有她熟悉的那抹倩影,忙指着道:“是夫人,夫人回來了。”
白蘭遠遠的就看到秋紅朝自己跑過來,笑道:“我的丫頭。”
“就是她嗎?”陶樂問道。
白蘭否道:“不是,是另一個,應該在馬車裡。”
話落,天空中的結界忽然變色。
本來透明的顏色,變成了金色,刺目而帶壓迫。
安國公夫人的馬車中,陡然一聲尖叫乍起。
接着,安國公夫人就從馬車裡衝了出來。
衆目睽睽下,飛身衝向了天空中的結界。但結界就像一個罩子,死死的擋着她不能衝出去。
不光如此,她身上還在不斷的向外散發着黑霧,臉上手上黑色的血管忽隱忽現,格外瘮人。
陶樂和姬晴柔快跑了幾步到馬車前,看着忽然變了個人的安國公夫人。白蘭比她們退後幾步觀望,實際上她很想躲起來,而不是站在這裡。
夏綠和秋紅來到了白蘭身邊,驚恐的看着安國公夫人。
“剛纔國公夫人讓奴婢隨身伺候着,奴婢說不上來什麼勁兒的就是覺得很害怕。守着老夫人的屍體,都沒有伺候國公夫人來的害怕。”夏綠道。
陶樂回頭問夏綠,“你就是那個第一個到現場又跑掉的婢女?”
夏綠看看白蘭,見白蘭衝她點了下頭,纔回道:“是,正是奴婢。”
“當時國公夫人是什麼樣的?”
“國公夫人的額頭有一個雞蛋大的傷口,身下全是血,她身後就是老夫人,老夫人臉朝下,還有就是變成了……變成了皮的茗伶、阿蓮、阿月三位姐姐。奴婢嚇得摔了一跤,就……就跑來找主子了。”
“當時國公夫人看起來是活的還是死了?憑感覺。”陶樂看着夏綠。
夏綠擡頭望望在和結界衝撞,越發沒有人樣的安國公夫人,結結巴巴道:“流了很多血,感覺應該……應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