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昌和平安兩個人,輪流盯着書房,中間幾次換蠟燭,君子修都好似不知一般。
直到早上,熬了一宿卻不見有什麼疲憊的某人,才用‘巧力’打開她臥室的門。
蘭花馨香的房間,某女睡的跟螃蟹一樣,四腳八叉的。君子修淡薄的脣角露出一抹淺笑。然後輕輕的把她的身體擺正,又重新蓋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才離開。
而在他離開後,某女的脣角漸漸向上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君子修去上朝,順便把小景也從暖暖的被窩裡擰了出來,帶他去上學。
正好明澤書院也在皇宮裡,倒是順路。
……
日上三竿,白蘭才醒,然後聽到了賽月和人說話的聲音。
“我家夫人還沒有醒,你們就硬闖進來,還有沒有規矩了。”很是不客氣的聲音。
“夫人?哼,哪裡冒出來的粗野女子,沒有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也敢稱夫人。趕緊讓她出來,跟咱們去一趟莊國公府。”尖利傲氣的鄙夷口吻。
白蘭從榻上起身,捏了捏額角,腦袋有點兒發矇,看來是睡太多了。
“月兒。”白蘭喚了一聲。
賽月聽到白蘭的聲音,忙應道:“哎,夫人醒了。”
……
香草,莊國公府莊國公太夫人的丫環。一雙勢力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白蘭。
白蘭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任由她看,“不知道香草姑娘來我白宅何事?”
“太夫人讓奴婢前來給你傳個話,丞相的兒子莊國公府認,至於丞相夫人則要三書六聘,名門正娶的。”香草輕鄙的目光看着白蘭,怎麼看怎麼一般,不出挑。
白蘭放下手中的茶杯,淡道:“告訴你們莊國公太夫人,我是不是誰的夫人跟她無關。”
香草聽到白蘭這話,哧哼了一聲,“如此,我便告辭了。”
“不送。”白蘭看着她,聲音愈發輕淡。
香草對上她的視線,忽然脊背打了個激靈,忙收回了視線。然後掃了一眼房間,想起這個院子聽說是凶宅,死過人……當即便再呆不住,甩腿走人。
“夫人,這莊國公府是怎麼回事?”賽月問道。
白蘭回道:“你家公子在這裡輪迴了一世。投身在莊國公府。也是怪了,你家公子,怎麼每一世都投身權貴之家呢。”也不是……他爲小凡的那一世就比較窮苦了。
這一日,白宅註定不平靜。
前腳莊國公太夫人剛剛發了警告過來。
後腳又一個老夫人上門了。
君子修的母親,君馮氏。
白蘭一聽君子修的母親來了,這可了不得了。
忙讓賽月給她重新梳妝。往端莊了梳,衣服也要素淡又不失明麗的。反正就是各種中規中矩。
怎麼說這君馮氏是君子修這一世的母親,正經婆婆?呃……
梳妝完畢後,白蘭親自到門口相迎,還讓穆少昌鋪了紅毯,接君馮氏下車。
車簾撩開,一名面容慈祥,穿戴雍容的老太太從車裡出來,然後被另一名臉如滿月的丫鬟攙扶着,緩緩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