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放她走。”扶搖聽了,大怒道。
這兩邊的人聽到罷了扶搖的吩咐之後,雖然是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放下了刀劍,顏笙看了一眼攔着自己的兩個人,也就直接的走了出去。
這一旁的柳機看着這帳中的一切,雖然說是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的一回事,但是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待着一定是礙眼的。尤其是現在、
其實這柳機也很疑惑的,若是這個人真的是顏笙的話,那麼她應該是皇宮之中的貴妃,北炎皇帝的先前的正妃纔是,怎麼會和東頃的皇子扯上關係呢?哦不,現在的扶搖已經是皇帝了,但是當初的時候,確實是一個皇子。
莫非這二人在私下裡曾經暗通款曲了?若是這樣的話,剛剛就不會是那樣的一個情況了吧。這些人的世界,還真的是有些複雜啊,(還是一個寶寶的柳機,表示,自己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是有一點的看不懂了。)
不過,看不懂歸看不懂,但是還是十分的小心的退出了帳子。在他出門的時候,剛好的是看到了顏笙牽起了馬,朝着江州城內的方向前去。
柳機也不過是遲疑了片刻之後,連忙的找了一匹馬,飛奔着朝着顏笙的方向追去。
“顏笙,等等我…”
顏笙在前面正在快馬的往前面趕便聽到了後面似乎是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轉過身來,發現竟然是扶搖帳中的那個將領。
“怎麼?莫非是你家將軍後悔了不成?”顏笙見後面來人了,也就停下了馬,反問道。
“不,不是的,顏笙…姑娘…您不要在意。”柳機說道,其實他剛剛的時候也是有一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的去稱呼,所以纔會在稱呼顏笙的時候,有那麼的一丁點的遲疑。
“顏家早就已經沒人了,他說我是顏笙,你就相信了?顏笙說道,“要記住了,我的名字是劉徵,是江州的參軍。”
顏笙見柳機身爲一個大男人那麼的扭捏的樣子,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是,在下記住了,您是劉徵,是江州的參軍。”柳機見顏笙一本正經的強調頓時的有一種想要笑出聲的感覺。
這種感覺,似乎是和柳機那身穿的鎧甲,有那麼的不相符。
“既然不是你家主子讓你來的,那麼敢問這位將軍,來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嗎?”顏笙見柳機這個樣子也能夠感覺到這個人對於自己並沒有惡意,這神情也變得緩和了不少呢。但是,這一切卻並沒有打消掉顏笙對於眼前這個人的防備。
“哦,顏……劉,劉參軍。”柳機看到顏笙之後,脫口而出的‘顏笙’二字,被嚥了回去,然後說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柳機,,當日多謝劉參軍派人暗中相助,如此,在下才能夠保住性命。”
“什麼,你是柳機?”顏笙聽到之後,在這心中也確實的有些的驚訝。“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感覺到你的口音有些像是來自京城的。”顏笙顯然是十分的熟絡的說道,先前的時候關於柳機的事情她還是聽說過一些的,現在又見了柳機本人之後,除了剛剛在營帳之中的那一番的冷嘲熱諷之外,似乎顏笙對於這個人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當顏笙說完了這些之後,在顏笙身前站着的柳機很明顯的是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麼?”顏笙見柳機笑了之後,當然是不樂意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姐天性率真,着的不像是從皇宮之中出來的人呢?”柳機直言不諱的說道。
“雖然知道你是在損我的,但是我還是十分的樂意把它當成你在誇我。”聽了柳機這樣的話之後,顏笙也沒有避諱的說道。
“這,自然是在誇讚小姐的了。”柳機笑道。
“見到你如今的處境,我也算是放心了。先前的事情,我也從暗衛那裡聽說了,關於這件事情,雖然哥哥並不是有意爲之,但是,這件事情終究是顏家對不住你們。如今哥哥生死音信全無。”顏笙鄭重的說道,“我也知道的,這件事情牽扯了那麼多南郡的百姓,顏家不可能去請求你的原諒,而且即便是你原諒了,這死去的百姓也不會原諒顏家的。但是,哥哥和顏家都還欠你欠南郡的百姓一聲道歉。”
“既然這件事情,顏將軍也是身不由己,就不能說是誰對誰錯了,若是真的是追究起來了,那麼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當初若不是受了挑唆,帶着鄉親們揭竿而起的話,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柳機聽了,發自內心的說道。
“相信若是哥哥也能夠聽到你的這番話的話,心中也會很高興吧。”顏笙聽了說道。“今日出門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天色已晚,柳將軍,若是下一次相見的時候不是在戰場上的話,我做東,請你品茶。”
顏笙說道,然後就騎着馬去逐漸的消失在了夕陽的餘暉之中。
柳機就那樣的站在了原地,看着顏笙消失了的身影,這一刻他似乎是明白了東頃的皇帝扶搖爲什麼會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了。
剛剛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向她道謝在先,她明明也是可以在這個時候順勢的說出一些當下關於江州的事情,甚至的可以用他北炎的出身,用國家大義什麼的來說服他去向扶搖說情。
可是,她卻對於這件事情隻字不提,還說了當初在南郡的事情,很明顯的,她是不想因爲個人的原因去挾恩想報。這一點可真的是比她的那個哥哥顏修好上太多了。
是的,顏笙現在一直在尋找的顏修,是被扶搖給救了回來,如今也正是在北炎的大營中。這些柳機都知道,但是卻一直是放不下心中的這個結。雖然說在後來的時候,他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都是皇帝楚清一手操縱的,顏家也是受害者。可是不可置否的是,這南郡的百姓也確實是被顏家所牽連的。所以這件事情,他放不下。
同樣的,這件事情顏修也是放不下的,若不是當初柳機帶着那些人佔據了一個地方,後來他去招降的時候,又遲遲的不肯答應,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戰自己底線,導致他歸家的時間推遲了那麼久的時間的話,那這顏家也一定是不會落到現在的一個光景。
所以說顏修對於這柳機也並不是沒有怨,沒有恨的。更何況現在的顏修已經是武功盡失,與平常人相比還要弱上幾分的身子。這脾氣也就更加不好了,所以即便是他也知道了柳機也在這扶搖的麾下,可是卻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一次也不願意多見。
在平常的時候,這二人也就這麼的一直僵持下去。
所以在剛剛顏笙主動的道歉,纔會讓柳機那麼的無所適從,讓柳機覺得自己確實也是做錯了。畢竟當初若不是因爲自己的任性,這顏家也許就不會那麼快的就垮臺了。這南郡的百姓的命是人命,那麼顏家族人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嗎?
在這一路上,柳機似乎是想通了不少,心結似乎也是打開了,這一路上,這馬蹄似乎也是輕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東頃大營之中,柳機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的來到了顏修所居住的帳中
“這裡還真的是不錯啊,比我這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住的地方都要好。”剛走進帳子中,柳機便故意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顏修看着來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柳機,面色露出了幾分的狐疑。
“沒事,就不能來找喝酒嗎?”柳機說道,然後,似乎又是想到了些什麼,“哦,對了你現在還不能喝酒。”
“哼,原來是來取笑我的。”顏修冷哼了一聲。
“是,是來取笑你的。既然你那麼的不歡迎我。”柳機裝作十分的傷心的樣子說道,“那麼我就先走了,本來還是想告訴你一下關於貴妃娘娘的事情呢?既然你這麼的不關心自家妹妹的生死,那麼還是算了吧。”
柳機說道,然後轉身想要走出帳篷,見顏修並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便又自己走了回去,將手中的打包好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知道你平日裡喜歡吃羊肉,今天下完館子之後還剩下了一些,就讓人給打包帶回來了。你可要藏好了,如果是讓軍醫給發現了,可不要說是我帶來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
說罷,這柳機再次的轉身離去。
“你就真的是不打算挽留我一下嗎?”再次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柳機轉身說道,“你挽留我一下的話,我就將關於顏笙的事情告訴你了。就好像當初的時候,你如果是多解釋一下的話,我沒準就不會帶着鄉親們佔地盤了。”
柳機說着,這言語之間,別提是多麼的怨念了。
“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顏修笑道。“只不過當初的事情,變數太多了。”關於先前的事情,顏修終於是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