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是真的傻了眼,特別是當高顯亭說,他認定了她時,有那麼一秒,她動容了。要一個人說認定了另一個人,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
高顯亭同窗這麼多年,她不曾給過他希望,可是他卻一直在自己身邊守着。
她拒絕過,但是他也不在意。這麼多年了,彼此如知己般相處。思涵漸漸的也習慣了,只要他不再提,她也試着忽視他另一層意思裡的意圖。
上午,她才拒絕過他,現在他卻問她可不可以給他機會。
“先不要急着拒絕我。”見她馬上要開口,高顯亭馬上開口,“你再好好想想。其實格瑞絲,你選擇不和慕辰逸開始是對的。慕辰逸的野心太大了,這次我得到消息,慕辰逸要在我父親任期期之後,自己做總統。甚至最後有可能,復僻自己當皇旁。”
思涵聽着這話,是完全不信的,她說道:“我看應該是外界對他有些誤解,我和他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復辟,絕不可能。”
高顯亭不願跟她爭,只道:“總之格瑞絲,你跟他離婚到底還是對的。一旦有一日慕辰逸復辟,他必須成爲歷史的罪人,被全國人民反對。”
思涵淡笑不語,她所認識的慕辰逸,或許會不折手段爭地盤,奪權勢,但是復辟絕不可能。
“對了,你還會南下嗎?”高顯亭又問道。
“要的,我得去看我娘。”思涵說道。
“需要我跟你一同南下嗎?”高顯亭自然想多一點時間跟她相處。
“不用了,我會跟木對一塊南下,介時慕辰逸也會派人跟我着我南下。”他跟着去,反而是不方便的。
高顯亭回以微笑,不再多說。
“我真懷念我們以前在波士頓的日子,記得嗎?我們常常爲了一個案子,加班至半夜。第二天還精神翼翼的,可以上庭。”那個時候的她,只是格瑞絲,而不是慕辰逸的夫人。高顯亭心裡感嘆。
思涵也是懷念的,只是那個時候心裡是不踏實的,她會想念木頭。現在能在木頭身邊,即使暫時要被困在慕辰逸的身邊,她也能忍受。
“娘,高三叔叔,你們太慢啦,我都上了山頂,又回來了。”木頭精力好的很,幾乎是跑着下山來的,走到思涵面前時,差點沒剎住,小臉紅撲撲的。
思涵和高顯亭相視一笑,她拿了帕子出來,給兒子擦汗。
一路回去,木頭顯然跟高顯亭也親近幾分,有說有笑的回去。
到了慕家,已經是傍晚了。高顯亭送他們到門口,親自給他們開車門。
“今天玩的很開心,謝謝你。”思涵下車時,對他笑道。
“那過兩日,天氣再好一些,我再開車載你們去長城。這個時候爬長城,天不會太熱,正好合適。”高顯亭趁機預約下次約會。
“到時再說吧!”思涵看木頭跳下了車,她今天剛跟木頭說了有可能會跟慕辰逸離婚,可不想給他不太好的印象,以爲她和高顯亭真的有什麼。再說,木頭對慕辰逸是極維護的。
高顯亭有些失望,但是不泄氣:“那我走了。”
思涵和他擺手說再見,再讓木頭跟高顯亭說再見。
結果,高顯亭的車剛一走,慕辰逸就回來了,正好看到上車的高顯亭。他臉色微微一變,這丫頭說不要人送她,把司機打發了,原來是跟高顯亭約好了。
其實她和高顯亭感情好是可以預見的,她在美國十年。和高顯亭相處十年,朝夕相處,就算沒有確定關係,交情肯定不淺。難不成她對高顯亭動心了,所以才這麼急着跟他離婚,想跟高顯亭在一起嗎?
他沒辦法不這麼想,心底有無數只蟲子,只有一崩出來,便抓到他心頭癢癢的。
思涵也聽到汽車聲,一看是慕辰逸回來了,而且下了車正走過來。
“今天去哪兒玩了?”慕辰逸居然還和顏悅色,語氣輕巧的問。
“我們去了香山,爬山去了。”木頭替母親回答,“慕辰逸,香山很漂亮的,你沒去是你的損失。”
我們?慕辰逸聽着兒子這個稱呼,更是不悅,這臭小子不會出去一趟,就被那高顯亭收買了吧,居然稱我們?
“香山還挺遠的,怎麼不叫司機。”慕辰逸這次是問思涵的。 Wωω▲тt kān▲¢〇
“我們是在路上碰到了顯亭,恰好今天天氣好,便去香山走了走。”說着,思涵拉着木頭走進去。
她說的坦蕩,沒有半點心虛。是啊,她也不用心虛,她都要跟他離婚了,想和誰一起便和誰一起。以前她都不想將他放眼裡了,現在就更不會將他放眼裡。
慕辰逸發現自己怒了,剛纔那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印象太過深刻,衝擊力太強了。他在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高顯亭給她開車門,她坐在前面。下車的時候,她笑的可燦爛了,像是看着情人兒似的。接着坐在後面的兒子也下了車,那麼遠遠的看着,還真像一家人!
該死的一家人!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到底誰跟誰是一家人!
“木頭,你先去找福媽洗澡,我和你娘有話要說。”說着,他拉着思涵往裡屋走。
“你做什麼,慕辰逸。”思涵被他嚇了一跳,還沒搞清楚這男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可是慕辰逸不理她,只抓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要是隻有他和她,她一腳就甩過去了。可是一進去就是正廳,耿氏正走出來,兒子也在後面,實在不宜見到她和慕辰逸太暴力的畫面,於是她忍住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辰逸,你要幹什麼?”耿氏也被慕辰逸黑着的臉色嚇到了,忙叫道。
“娘,我有話跟她說,先進去了。”慕辰逸的腳步沒有停直直往前走。
“有話好好說。。。”她就擔心辰逸和思涵會再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