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思涵自然睡的日上三竿才醒的,等醒的時候,便聽到木對往屋裡跑,嘴裡不住的叫嚷:“娘,快起了,咱們去釣魚。”
思涵昨天晚上被折騰的累了,迷迷糊糊的醒來,慕辰逸已經不在了。
眼看兒子進來,她想起自己身上可是不着汪寸縷,結果一摸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仔細想想,便知道是慕辰逸給自己穿的,這才鬆了口氣。
“娘,你終於醒了,慕辰逸說我們要去釣魚,讓我來叫你起牀。”木頭爬上了炕,說道。
“你爹呢?”思涵身子酸酸的,兒子還說要去釣魚,她是哪兒都不想去!
“爹正在跟那個衛叔叔還有其他的兩個叔叔說話,已經好久了。”木頭看娘眉頭皺起來,便問道,“娘,你不舒服嗎?”
“沒事,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就出來。”思涵對兒子說道。
“好吧,那我在外面等娘。”木頭這才爬下了炕出去了。
思涵正換着衣服,沒想到慕辰逸進來了,看她正努力的扣着旗袍的扣子,上前摟過去:“你要穿成這樣,跟我去釣魚?”
“不然如何?”思涵將那件寶藍蔞空的旗裝帶來了,正打算穿上,這一穿上才發現自己竟比十年前要胖了。雖然穿是穿上了,可是綢質的布料貼的她緊緊,她都不敢喘氣了。胸圍也小了,她又穿了胸衣,把胸脯託的鼓鼓的。好在小腹是平坦的,穿着倒也是凹凸有致,但她卻是連動都不敢動的,生怕會擡眼這衣裙撐裂了去。
“我是不是胖了?竟有些穿不上。”思涵看着鏡中的自己,這旗袍把自己繃的緊緊,很是不舒服。
“這樣剛剛好。”慕辰逸看着她的窈窕身姿,眼睛一熱,從她身後摟上他的腰。臉湊到她的頸邊,“很美兒……”
思涵一看他眼神變了,便知道這男人沒懷好心思,她找開他的手:“我還是換一件好了?”
“不……”慕辰逸一把又將她拉回來,眼神火熱,“穿着,好看,我喜歡。”
思涵受不住被他這麼瞧着,便一把將他推開:“木頭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呢!”
慕辰逸雖被她推開了,可剛纔她一下,水眸微嗔,竟有幾分害羞,頓時他心情大好。給她把外套拿上,讓她穿好:“來,咱們把衣服穿上,剛纔你兒子剛可是幹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什麼事?”思涵在他的伺候下穿上了風衣,問道。
“他把那紅衣騙去拿魚喂大臉,那紅衣起先不知道大臉是老虎,只道是什麼寵物。帶着幾個人拎着一籮筐的魚去喂。誰知道一去那兒,一隻大老虎從林子裡跳出來,嚇的她花容失色,那幾個僕人更是抱頭鼠竄。”慕辰逸握着她的手邊往外走,邊說道。
思涵聽着竟是笑了,想也不用想會是什麼樣的場景,虧那傢伙做得出來。
慕辰逸也是難掩笑意:“更好笑的是,大臉一看一蔞子的魚,整個的撲上去,那蔞魚便彈的四處都是。紅衣正巧又穿了一件紅色的旗裝,魚正巧巧的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正是紅白相間,好不狼狽。大臉看中了她臉上那尾魚,一股腦的撲了過去,紅衣便被嚇暈了。”
思涵聽他說大臉撲過去,呼吸都停了,生氣出了人命。又聽只是嚇暈了,才鬆了口氣:“木頭真是太亂來了。”
“我也說他了,我請醫生去看了紅衣,只是受了驚嚇,別的到沒事。”慕辰逸說道。
“娘,你餓了嗎?這是廚房的陳大娘做的魚面,原來真好吃,你快嚐嚐。”木頭竟自個兒的端了一碗麪進來。
思涵本沒有吃早飯,心道一大早吃這麼油膩的東西對腸胃不好,可是這是兒子端過來的,她只得嘗一口。這一嘗發現味道真不錯,雖是魚面,半分不腥,細滑爽口,口感很好。
“是挺不錯,看來紅衣介紹的不錯。”說完,她特意看了兒子一眼。
木頭心虛的扁了扁嘴,攤攤手說道:“是我請陳大娘做的,那個紅衣阿姨太沒趣了,好不經嚇。大臉一張口,她就暈了。”
這小子,還以爲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樣膽大包天嗎?思涵哭笑不得,也着食餓了,便將一碗魚面都吃了。
“那我們出發吧,船已經準備好了。”慕辰逸看她吃完,手揩掉了她嘴角的油漬。
“船?”思涵詫異了一下,“不是釣魚嗎?”
“娘,當然是坐到船上釣魚啊?那樣纔有意思嘛!”木頭還奇怪,他娘怎麼變笨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慕辰逸爲什麼會說,她居然穿着旗袍去久釣魚了,她穿成那樣,怎麼上船呢?
“好啦,我們走吧!這裡有一條十渡河,現在是初春,萬物復甦,正是釣魚的好時候?我們去十渡河釣魚。”慕辰逸說着,摟着她的腰往外走。
思涵只好跟上,只是這裡的船,哪裡是慕辰逸已經在遼州的輪船,而是老式的木船,船身也不大,只能容十來個人。船伕已經在準備好了,釣魚的一應東西都準備好。
“來,我們上船吧!這位夫人正是十渡河的漁夫,很有經驗。”慕辰逸先上了船,將手給她。
都已經來了這裡,不上船肯定不行,她只得把手給他,上了船。
木頭也跳了船,走到了前面的甲板上,開始穿魚餌。他手邊正有一個小盒子裡,一打開裡面都是還活着的蚯蚓。他動作也熟練,更不嫌髒,一穿一個餌。弄好了餌,一扔進去,自己盤坐在甲板上,很有耐心的等。
慕辰逸摟着思涵到一旁坐下,這江山的風景是好,現在初春,兩邊是青山環繞,微風吹來還有泥土綠葉的清香。河水也算平緩,青山倒映在江水中,翠墨如玉。
不一會就聽到水裡一個激水拍打的聲音,木頭大叫一聲:“魚兒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