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機長,我要馬上返回安西,讓他們立即準備好飛機。”吳浩衝着趕來的沉寧說道。
聽到吳浩的話,沉寧也沒有詢問,而是隨即點頭着手安排了起來。
一旁的張俊聞言隨即衝着他說道:“下午不是要去視察機械技術研究所嗎,不去了嗎?”
吳浩搖了搖頭:“林薇現在需要我!’
經過他的耐心詢問,以及將電話打到老丈人那邊,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林磊,今天開着車和幾個朋友去山裡玩。可能是因爲年輕人,所以車速太快導致在躲避對面來車的時候,車子一下子衝出道路。
兩百多米的山坡,不,應該說是山崖了,車子直接從半山腰的公路一直滾下到了下面的溪流中。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女孩已經因爲傷勢過重,沒有等來救援直接去世了。而這小子呢,卻命大,硬是撐到了救援隊伍趕來。
不過他的情況也非常不樂觀,全身多處骨折,內臟出血,器官組織損傷。如果救援隊伍遲一點趕來,這小子可能也會直接喪命。
救援人員利用工具將早就已經變形的車子進行破拆,將他從車子裡面救了出來,隨即放上擔架,經過救援人員的輪流交替,終於是將他擡上了公路,送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也沒有單位,隨即一路飛馳趕到了當地醫院。雖然經過了急救醫生的處理,勉強穩定了病情,但這小子的處境讓然很危險。如果不盡快做手術的話,那麼他隨時都可能喪命。
得到消息的老丈人和丈母孃焦急萬分,一邊開車準備趕往當地醫院,一方面呢打給了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林薇。而得到消息的林薇更是無助,只能是哭訴打給了吳浩。
吳總,機長說,他們已經走快捷程序,飛機四十分鐘後起飛。沉寧放下電話衝着吳浩報告道。
收拾一下,咱們去機場。吳浩衝着沉寧吩咐道。
是!沉寧應了一句,開始着手收拾起來。
而吳浩呢,則是轉頭看着張俊說道:“你什麼安排,是跟着我一起回去,還是玩幾天再回去。”
廢話,你都走了,我留在這兒有啥意思。說到這,張俊衝着吳浩說道:“有需要吭聲!”
吳浩聞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手上的透明摺疊設備再次響了起來。
吳浩看了一眼來電,隨即接通道:“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我剛纔接到電話,怎麼那邊通知我們不用去了?電話中傳來了林宏瀚那有些着急的聲音。
聽到老丈人的話,吳浩笑着安慰道:“您先彆着急,是這樣的。
因爲林磊的傷勢太重了,當地醫院的條件有限,無法進行進一步的治療。所以我和空軍醫學院附屬安西醫院那邊聯絡了一下,告知了相關情況。請他們派遣醫院的直升機前往當地將林磊直接送到空軍醫學院附屬安西醫院靈湖醫學研究中心這邊來緊急進行手術。
手術專家小組已經開始在準備了,林磊到了就能夠進行手術。”
太好了,謝謝,謝謝!電話中傳來老丈人一再的道謝,讓吳浩在感慨之餘也弄到有些不好意思。
您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小磊會沒事的。吳浩安慰了一句,然後說道:“您和阿姨直接到靈湖醫學研究中心吧,小磊大概很快就會被送過來。
我已經讓飛機在準備起飛了,很快就能夠趕回來。”
你忙你的,不用趕回來。老丈人聞言連忙推辭道。
而吳浩呢,則是回答道:“這個時候,小磊的安危最重要。您和阿姨要好好保重身體,我讓薇薇到那邊等你們。她很着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勁的再哭。”
這孩子……聽到吳浩的話,電話中傳來了老丈人的嘆息聲。
又安慰了老丈人幾句,吳浩隨即掛了電話。
這邊,沉寧已經收拾完畢。吳浩見狀揮了下手。衆人隨即走出酒店上車,然後直奔機場。
車上,吳浩略微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衝着張俊說道:“咱們這麼匆忙離開,肯定會引起大家的不安。這樣,麻煩你這打幾個電話給他們解釋說明一下。”
張俊聞言點點頭:“放心吧,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專心處理家事。”
辛苦了。吳浩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思索了起來。
憑藉着他們與空軍醫學院附屬安西醫院密切的合作關係,所以當吳浩提出請求後,對方沒有推辭,而是立即答應了下來,並開始着手準備。
相關的專家也已經乘車來到了靈湖醫學研究中心,他們將會連同研究中心這邊的專家一起,組成醫療專家小組,專門負責救治林磊。
其它的不說,就這樣的待遇,恐怕也是一些重要人物才能夠享受到的。
車輛直接停到了專機旁邊,下了車的吳浩,匆匆走上了專機。待他們登機後,機艙門隨即關閉,這架公務機開始慢慢的滑行起來。
一般來說,飛機是不能隨意起飛的,尤其是這種需要機場起降的公務機, 管理的更爲嚴格。更別說國內擁堵的空中,所有的航班都是經過嚴格排序的。
即便是走快速程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獲批起飛。
但是呢,誰讓吳浩他們特殊呢。一來是這座機場特殊,這是吳浩他們的私有機場,並不對外開放,所以自然也就不需要排隊起飛了。二來這是一架公務機,在任何機場公務機或者說私人飛機都有優先起飛和優先降落的權利。
三呢,則就是他們與空軍方面以及民航管理部門的密切關係,所以呢當知道吳浩要趕回安西處理急事後,自然給他一路開了綠燈。
要不然,其它的先不說,就是他們這種插隊進來想要降落安西這種繁忙機場,恐怕也得在空中排隊等候個一兩個小時。
專機在跑道上面滑行了一陣後,平穩起飛。而吳浩呢,也不由的嘆了口氣。說實話,他現在回去沒太大的意義。但是他還是要趕回去,因爲這代表着一種態度。
尤其是在林薇如此無助,如此傷心的時候,他更得趕回去陪着,這是作爲一個男人,一名男友,一個伴侶應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