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種本能。
在皇甫烈高大的身軀覆下來之前,夏夜就反應敏捷地朝雕花大牀的裡頭移了移。
嘿嘿!想佔老孃的便宜,沒那麼簡單!
就在夏夜揚起得意的笑容,單手支撐着下顎躺在牀上,亂沒形象地翹起二郎腿等着看男人撲了個空的沮喪神情時,不期然映入眼簾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令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線條分明的肌理、古銅色的健康膚色,在暈黃的燈光心,詭異地呈現出一種絕佳的惑人畫面!
oh,mygod!太香豔了!夏夜渾身的血氣一下子往臉頰上涌
!
“你……你脫衣服幹嗎!快穿上,快穿上!”
夏夜尖叫着,不忘用手指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又抵不過“男色”的誘哄,偷偷地指縫之間偷窺男人的好身材。
老婆的話有時候得聽,有時候…。.
這一次,皇甫軍官當然不會聽皇甫太太的。
會一邊嚷嚷着要他穿上,一邊又“色色”地盯着他看的人,也惟有這個口是心非的笨女人了吧!
皇甫烈扯嘴邪氣地一笑,將手中褪下的襯衫往屏風上準確地一拋,傾身靠近大牀,大手一撈,讓夏夜貼近他赤luo的上半身,舌尖輕舔她敏感的耳廓,在她的耳畔呵着熱氣,魅惑地道,“親愛的老婆,爲什麼我從你的眼裡讀出的信息不是這樣的呢?”
“我眼裡的信息?我眼裡的什麼信息?”
夏夜用雙手推拒着皇甫烈的胸膛,徒勞地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順着他的話問道,企圖能夠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伺機逃出這樣尷尬的境地、“你飢渴的雙眸告訴我,你希望我脫得多一些,再多一些,最好是一絲不掛……”
他輕咬着她的耳垂,舌尖沿着她玉潤的耳蝸一路往下,強烈干擾着夏夜紛亂的思維。
“胡……胡說!”
紅着臉,夏夜氣呼呼地反駁男人露骨的話,美眸瞪着笑靨迷人的男人,“我哪有希望……希望你脫得多一點!你不要污衊人!再……再說了,男人的裸體有什麼好看的!小遇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
話纔剛一說出口!老天!夏夜就懊惱地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是笨蛋嗎?怎麼會說出這種蠢話!
男人和男孩的體徵……能一樣嗎?
“既然如此,那老婆應該不介意再看個幾回的,是不?”
皇甫烈聰明的不和女人在此類的問題上繼續探討,自顧自地下了個結論
。
“什……什麼意思?”
夏夜被皇甫烈困在他和牀之間,只能用雙手勉強地阻止男人炙熱的身軀覆下來。
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只要她一轉頭,就有隨時吻上他性感薄脣的可能。
夏夜只好偏過頭,不去看他,問得艱難。
突然,身上的重力消失。
夏夜還以爲是男人善心大發地決定放過她了。
誰知道,今晚的重頭戲纔要剛剛開始!
在夏夜瞠目結舌的注視下,男人褪去時尚的休閒褲,露出密集、性感的腿毛。
聽說,男人的腿毛長得越是密集,就代表他xing能力越好,在愛愛時更具持久力!
oh,蒼天啊!大地!她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啊!
夏夜拼命地嚥了咽口水,阻止自己的目光再在男人身上逗留。
奈何,她的視線就像是被渾身散發着魅人氣息的男人給牢牢地吸引住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隨着男人的動作一路往下看。
此刻,男人的雙手放在灰色棉料的四角褲邊上,彎下他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四角褲隨着男人的動作一路往下…。
噢,不!
這比看男人跳脫衣舞還要……還要來得刺激!
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尖竄出,夏夜不可置信地低頭一看——在她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就在男人驚慌失措的視線中失去了知覺。
唯一竄入腦海裡的想法就是,完了,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華麗麗滴分界線——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夜子啊夜子!你還真是有色心沒色膽最佳的模板啊!哈哈哈!竟然會看見自家老公赤luo着個上身都流鼻血!還誇張到暈過去!我的老天!demon的身材得是有多好啊!demon,快,脫了給姐姐欣賞下!我看是有多賞心悅目、傾國傾城、顛倒衆生,纔會令我們見過大世面的女警司都驚豔到噴鼻血,還昏倒過去的地步!哈哈哈哈!”
拿了張椅子坐在牀沿的季晴空猛拍大腿,還一邊猛拍着大腿,一邊指着坐在牀上的女人和站在牀頭邊的男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同樣都是被取笑,牀上的女人是越聽火氣越大,臉色越難看。
邊上已經穿戴整齊的俊逸男人則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彷彿被揶揄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擔心的眸子緊緊地鎖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身上。
“喂!夠了沒!可以了哦!季晴空!”
被季晴空損人不帶髒字的揶揄徹底熱火,牀上的夏夜雙拳握緊,美眸眯起,簇火地瞪着季晴空,連名帶姓地叫她。
要是眼睛可以發射火焰,只怕季晴空早就被夏夜炙熱的眼神給“燒”得連渣都不剩。
“都是你啦!你脫衣服不會說一聲啊!害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啊!我拒絕再當你的”牀友“,你怎麼還不出去啊!快出去,出去!”
夏夜從坐直身子,推着就站在牀沿的皇甫烈!
這是屬於典型的遷怒。
都是他害的!她不過就是……那什麼,不小心流些鼻血而已!鼻血早就止住了!用得着去請亦揚過來,還驚動到大家嗎?
以至於愛湊熱鬧的晴子拉着朵雲屁顛屁顛地跟在亦揚的後面進到她屋裡來,對她大肆地取笑!
可惡!可惡!
“夜子,別亂動!”
坐在牀邊緣的項亦揚按住夏夜的雙肩,繼續認真地給她做詳細的檢查。
“亦揚,怎麼樣,夜兒是什麼問題?寶寶沒事吧?”
不認爲夏夜只是單純地看見他的luo體纔會暈過去,對她突然流鼻血以至於不省人事的情況,皇甫烈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擔心、笨女人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沒有穿衣服的樣子,而且昨晚的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全luo吧……就那樣流鼻血,然後暈過去,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
對夏夜的推拒一點也不在意,等昨晚檢查的項亦揚收拾完醫療器械,不敢馬虎大意的皇甫烈纔出聲問道。
項亦揚站起身,很是認真地望進皇甫烈擔憂的眼底,開口道,“我很想要告訴你,她是因爲別的原因引起她鼻子出血。不過事實上就是晴子說的那樣。我想……夜子當時腦子裡肯定想了不該想的了。導致情緒太少過激動,血液衝破鼻粘膜,就成了你晚上你看見的那個畫面。”
“那怎麼會昏倒?”
皇甫烈刨根問底,他甚至沒有全luo吧?
她就昏了過去,他是該爲他對她莫大的影響力感到得意呢?還是該爲今後兩人進一步的靠近發愁?
“至於她爲什麼會昏倒,完全是因爲夜子有重度的恐血癥。原因,我以後自然會告訴你。當務之急是,烈,嗯……你還是儘快訓練她對你身體的熟悉度吧,不然要是見一次流一次鼻血,然後又再度昏一次,我真擔心夜子會成爲史上第一個因見老公luo體而失血過多,導致胎兒不穩的孕婦!”
以上的這番話項亦揚是一本正經的說的,只是輕勾的嘴角還是透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只是礙於處於發怒狀態的某人,纔不敢名目張當的笑出聲罷了。
出鼻血這件事可大可小,但任何可大可小的毛病到了孕婦的身上,都是會有可能引發嚴重情況的病症,尤其夜子是出於非常特殊又罕見的情況。
不過看見烈的luo體就有這麼大的反應,哦,天,他該是對烈的身材吹記口哨給予嘉獎,還是應該研究一個夜子大腦的構造,看看她是否有真的與衆不同的腦細胞結構?
“哈哈哈!夜子,你聽見了沒?我的天、哪,真是笑死我了!史上第一個因見老公裸體而失血過多的孕婦!哈哈哈哈!這是本姐姐2012年度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
季晴空還是誇張地抱着肚子笑個不停,對夏夜臉上的鐵青視而不見
。
“晴子……晴子,你不要取笑夜子了啦!”
唐朵雲忙拍着季晴空的後背,邊幫她順着氣邊邊擡頭小心地瞅着夜子的臉色。
唔……照晴子這樣笑下去,夜子不會一個衝動就拔槍把晴子給斃瞭然後丟進皇甫古宅的荷花池,來個殺人滅口啊?
“沒有其他的問題?”
皇甫烈按住欲要下牀“砍人”的夏夜,坐在牀沿上,擡頭看着項亦揚。
“沒什麼大礙。她最近應該沒怎麼休息好,體質有點上火,加上今晚的你可能讓她”上火“了,具體是什麼火……你們兩個心裡有數哈。以後小心點就是了,儘早地讓她適應你,應該不會再出現昨晚那樣的情況了。”
項亦揚曖昧地衝皇甫烈眨了眨眼,保守地說道。
一門心思想着怎麼才能去掉季晴空那礙眼的笑容的夏夜沒有留心聽項亦揚和皇甫烈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她只知道她快要被晴子給氣死了!
笑!笑個毛線啊!
“大色鬼!快點放開我啦!我要教訓晴子那個死女人!”
夏夜掙扎着要下牀,還是沒有放棄要教訓季晴空的念頭。
“哈哈!我看最色的色鬼是你吧?看見人家的身材都興奮地流鼻血了,還好意思說demon是色鬼!有你的啊夜子!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嘛!”
季晴空擠眉弄眼的,氣得夏夜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死晴空!你再說!你再說小心我把你這隻晴空變成雨天!”
夏夜威脅着。
季晴空不痛不癢地聳肩,朝她挑釁地挑眉,“好啊!放馬過來啊!可以兩個一起上!”
季晴空惡意地盯着夏夜的肚子,壞壞的笑道
。
準媽咪還敢給她這麼囂張?
哼哼!
“臭晴空!你給老孃等着!”
項亦揚頭疼地看着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女人。
這種比世界大戰還要令他抓狂的場面,他已經暌違七、八年之久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懷,念!
“烈,你想辦法”熄火“可以嗎?怎麼說夜子的肚子裡都還有個小娃娃,這麼激動可不是件好事。”
自認爲沒有能力擺平這兩個女人的項亦揚只好乘夏夜和季晴空專注地吵架時,偷偷的靠近皇甫烈,湊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畔低語道。
皇甫烈挑眉,這亦揚,自己不敢得罪“交火”中的兩個女人,怕引火上身,這理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
不過,想想也是。
身爲一個孕婦,的確不該動不動就找人吵架。
何況,現在還是大半夜的。
把這房間閃閃發亮的幾隻“電燈泡”給清除出去,纔是他當下要做的事情。
——華麗麗滴分界線——
“sunny,你想知道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你嗎?”
皇甫烈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令季晴空臉上的笑容一斂。
她一個大跨步,激動的提起皇甫烈的衣領,“說!怎麼測?”
“呵呵。很簡單。”
皇甫烈朝她勾勾手指頭,季晴空將信將疑地附耳過去。
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皇甫烈在她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方案
。
“真的可行?”
聽完以後,季晴空往後退一步,挑高一邊眉都瞅着皇甫烈。
“你大可以試試。”
皇甫烈淺笑。
“有這麼簡單?”
季晴空還是有些懷疑。
她的男人可不好對付哎!她很多法子都用過,就是測不出來他對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真的能用那麼簡單的法子就測得出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還是那句話。”
皇甫烈氣定神閒地說道。
“好吧!信你一次!”
季晴空以一副施恩地口吻說着,彷彿她採用他的方案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榮幸似的。
對季晴空嬌蠻的性格瞭若指掌的皇甫烈笑笑,拱手作揖道,“承蒙小姐看得起在下。”
“你故意的吧,你?少給姐姐我來這套!”
明知道她最討厭之乎者也的了,還給她來文縐縐的一套,分明就是欺負她國語水平不佳嘛!狡猾的demon!
“你們兩個神秘兮兮的,在說什麼?什麼叫他心裡又沒有你?晴子,你是不是看上哪隻公的了?”
夏夜湊近他們兩人之間,一會兒看看季晴空,一會兒扭頭看看皇甫烈,企圖再兩個人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
“公你個頭!他明明是雄的!我呸,我的意思是,他是個男的!總之我的事不用你插手!demon,看在你幫姐姐我出謀劃策的份上,姐姐我就識趣的閃人了!夜子,給姐姐爭點氣!至少要在嚐到甜頭以後再昏啊!下回別這麼沒出息了,啊!朵雲,我們走吧!重口味的閨房之樂,咱們不宜參觀的
。”
季晴空笑眯眯的拉着唐朵雲起身,一個側躲,避開夏夜丟過來的枕頭,走到門口時停下,心情大好地朝她和皇甫烈兩人飛去一個熱吻。
哈哈哈哈!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找個人按照demon的方法去試一試那塊“木頭”!
也許晴子小姐她的春天也要來咯…。
“你對她說了什麼啊?她開心成這樣?”
夏夜狐疑地瞅着皇甫烈,皇甫烈聳聳肩,走過去撿回被丟在地上的枕頭,放到貴妃榻上,準備明天再吩咐府裡的傭人去洗一下,暫時沒有打算和夏夜分享季晴空戀情的打算。
畢竟現在的顧泯付可是她的“移情”對象,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好友喜歡上她所謂的“老公”
……情況實在有些複雜。
在情況複雜又還沒有找到妥善方法解決的情況下,皇甫烈和季晴空等知情的人都達成共識,暫時不在夏夜的面前提及顧民付,免得事情徒增不可預知的變化。
“很晚了。烈,夜子。我也要先走了!你們……今天晚上就自己看着辦,啊!”
項亦揚左手提起醫藥箱,右手拍了拍皇甫烈的肩膀,笑得好不曖昧。
“亦揚!”
聽出項亦揚的言外之意,紅雲爬上夏夜的臉頰,她生氣地嬌嗔,怎麼連亦揚都變得這麼沒有正經!
“哈哈哈!”
項亦揚大笑着走出房門,細心地把門給掩上。
——華麗麗滴分界線——華麗麗滴分界線——
“電燈泡們”都識趣地自動閃人了,原本還熱鬧非常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經過晚上這麼一折騰,本來失眠的夏夜瞌睡蟲一下子全部都跑了出來。
雖然擔心自己一鬆懈,皇甫烈給她來一個“美男養眼”脫衣舞秀,那樣的話,她估計要徹底暈倒明天才能醒來了
!
不過還是抵不住濃濃的睡意,夏夜決定還是把睡覺當成今晚的當務之急。
她可以忽略皇甫烈的存在,面朝裡面的側躺着,在心裡暗下決心,這一次不管“男人”再發出怎樣的動靜,她都不會再轉過頭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嗯嗯!這注意很好!
夏夜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相當的滿意。
她簇擁着錦被,安然地入睡。
她是真的很困!困到上下眼皮都要有黏在一起的衝動!
但是,他孃的!她還是睡不着!
太坑爹了!
好吧!她承認,他不上牀來,他孃的!她就是睡不着!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上牀啊!”
夏夜忍無可忍地轉過頭,驚訝的看見皇甫烈正在披着袍子,似乎有外出的打算。
她知道在這座宅子裡,他總是喜歡穿着古裝,即便是在臥房裡也是一樣。
只是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裡嗎?”
夏夜蹙着眉,這麼晚都還要出去?
“我去衝個涼,老婆,你先睡吧!”
皇甫烈靠近牀位,俯下身,在夏夜的臉頰上印上一吻,舉步欲走出房間。
這幾天她不再抗拒和他同牀共枕,他也就理所當然地抱着她入睡。
只可惜,他是個男人,還沒有修煉成聖人,也永遠也沒有成爲聖人的打算,男人會有的反應他全部都有。
一天、兩天的還可以咬咬牙,用過人的意志力給撐過去,但是今晚實在情況太過特殊…
。
他的yu火早在他們先前“調情”時就被挑起。
現在必須要找個途徑“降火”纔可以。
不行!他不在旁邊她睡不着!
“回來!”
“老婆?”
聽見她叫住他,皇甫烈困惑地轉過身,用眼神詢問他爲什麼叫住他的原因。
“大半夜的你洗什麼澡啊!我不準!我命令你現在立即、馬上、立刻給我上牀!”
夏夜不自覺地拿出辦案時的那種氣魄。
“移情”的她少了點對皇甫烈長年累月的迷戀,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沒有先前的無勝嬌羞。
不過從她發紅的耳根當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對自己這麼粗魯的說話方式,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
皇甫烈何其細心。他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彆扭和不自在。
輕嘆了口氣,皇甫烈認命地往睡牀的方向走去。
看來……今晚他註定要捱過這難熬的夜晚了。
脫下鞋子,皇甫烈熄滅牀頭的燈蕊,鑽進被窩。
這幾天總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每回他一上牀她就縮到角落裡,每次都得等她熟睡了才能夠抱着她入睡的女人今晚破天荒地主動朝他這邊的方向捱了挨。
男人有些意外。
“老婆?還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黑暗中,皇甫烈嗅着夏夜的幽香,根據直覺,攬上她的肩頭,關切地問道。
夏夜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急着拍掉那隻她認爲不規矩的大掌,相反的,這一次,她決定順從一下自己真正的心願
。
她抓過攬在她肩頭的手臂,枕在它的上面。
和想象中一樣,她的頭一靠在上面,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襲來。
皇甫烈的心裡閃過一抹驚喜,他又離笨女人的心近了一步。
他感覺的出來,她是有話要和他說。
皇甫烈等待着,等着夏夜主動開口。
沒過多久,黑暗中他聽見她在問,“大色鬼……不是,我是想說,嗯……老公。你真的那麼喜歡你的老婆,也就是我拉!對!我就是想問你,你就真的這麼喜歡我嗎?”
“不。”
“啊?”
夏夜驚訝的坐起了身子。
皇甫烈健臂一撈,又抱他在自己的懷裡躺好,淺笑着說道,“不是喜歡。是愛。老婆,我愛你,一直都很愛很愛很愛你。我愛你的這件事,早在我意識到我愛你之前。等我意識到我真的愛上了你的時候,你已經成爲我生命中無法取代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就如同每天要呼吸的空氣,不可或缺,無可取代。”
他低徊的嗓音溫柔地講述着,夏夜的鼻子莫名的發酸。
如果他的這番深情告白的對象真的是她,要是她真的是她老婆,那該有多好…。
“笨女人!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告白的對象自然是。還有什麼如果不如果的!”
皇甫烈輕啄了口她的櫻脣,喉嚨震動,發出寵溺的小聲。
夏夜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她的心裡話都給說出來了!噢,天哪!真是糗斃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呢!她的心裡明明已經住了一個老公了啊!
難道一顆心,真的那麼寬敞,可以同時住進兩個人嗎?
夏夜困惑了…
。
幸好皇甫先生還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她不是他真正的老婆,不然她真是沒臉見他了!
“那我再問你哦……你這麼愛你的老婆,我。嗯。我的意思是,你這麼愛我,要是有一天,你的老婆,我,我拉!突然失蹤了,你再也找不到我,你怎麼辦啊。”
夏夜試探性地問道。
她不是他真正的老婆,等到他的“病情”相對穩定,她遲早要走的,到時候他該怎麼辦啊?
坦白說,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
她的這位“牀友”除了經常性對她動手動腳,就口頭上和實質上的便宜之外,其他各方面真的是優到沒辦法說。
臉蛋一流,身材一流,身高一流,貌似智商而已挺高的樣子。
真是內外兼修的好男人啊!
而且就他總是佔她便宜那一點來說,嗯,他是一直把她當成了他失蹤的老婆。
夫妻之間做一些很親密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這麼說來,他簡直就是無可挑剔的好男人了?!
夏夜爲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震驚!
她是什麼時候起對他的好感累計到這種無以復加的地步的?
夏夜正胡思亂想的,感覺到纖腰被人給佔有性的摟住,耳邊響起他宣誓般的話語,“若有一天,尋覓你不見。無論要耗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動用多少人馬,即使掘地三尺、窮盡一生,我都會一直找下去,一直,一直……”
夏夜被他語氣裡的認真給駭到,直覺地勸慰道,“哈!傻呀!要是我去了另一個地方呢?你怎麼找啊?我跟你說,做人有時候不能太執着的!我們應該珍惜眼前的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要讓回憶一直綁架現在和將來。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我們要活在現在的每一個當下。”
要是他這麼一直執着在過去不肯放下,他的病什麼時候纔能有好轉啊?她又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呢?
就算心底裡有一個聲音立即冒出來反駁,她纔不是急着離開,而是在他的深情下,她越來越無法忍受自己只是一個“冒牌貨”,他的深情給的人不該是她
。
她有種盜用了他老婆本來享受的他的溫柔的罪惡感,以及她也說大上來的複雜心情。
夏夜決定忽略心底的聲音,還是積極地開導死心眼的男人比較重要。
“沒有如果。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會允許你提前去另一個地方!”
“霸道!”
夏夜嬌嗔,心底裡卻又甜蜜在一圈一圈的擴散。
忽然憶起他甜言蜜語的對象其實不是她,心情有一下子苦澀起來。
噢,真是要命!
這種一會兒甜一會兒苦的滋味實在不大好受。
“那要是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完全忘記我們的過去,不喜歡你了呢?”
她像是問上了癮,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要知道他對他的“老婆”在意到那種程度。
“呵呵。簡單。你失憶一次,我就再追你一次,讓你再愛上我一次。”
就像他現在所做的事情一樣。一點一滴地滲透進他的生活。過去的回憶沒了,就創全新的回憶。她合該是他的,他沒有理由放手,也永遠不會放手!
“這麼執着?要是我失戀的時候愛上別人了呢?”
那什麼道明寺失憶的時候就把杉菜給忘了,貌似還喜歡上了別個女生來的。
當記憶清空,最初讓自己心動的人還會再一次地撩撥自己的心絃麼?她記得那時候她追那部劇的時候,就有這樣的疑惑。
“老婆,你知道嗎?有些過去並不會真的過去
。比如愛過的人,一起擁有的記憶,相互許下的約定。我相信,就算有一天你失憶了,你的潛意識裡也會記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呢,就負責把那些點點滴滴給找回來!好了!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多!該睡覺了!”
“但是……”
“沒有但是!睡覺!”
皇甫烈強行地替兩人將被子蓋好,大手環上她的纖腰,不管夏夜說什麼,也堅決不再開口說話。
“大色鬼!你睡了?”
“……”
“大色狼?你真的睡了?”
“……”
迴應她的還是滿室的沉默。
“你屬豬的啊!這麼快就睡着!”
憤憤地捶了男人的胸膛一記,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哎!
“可惡!我本來還想跟你說,其實做你老婆應該,好吧,不是應該,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既然你睡了,那就算了!真是的!”
一個人自說自話的與傻瓜有什麼區別?
夏夜不再堅持,濃重的睡意襲來,沒過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
黑暗中,一雙晶亮的眸子睜開。
“笨女人……”
她還要過多久才能記得起他?
------題外話------
我是有多想不開,纔會一時衝動地開了個新文啊!在我這個坑都還沒填好的時候!
胭脂豪門現代文:《替嫁,女人我只要你》正式更名爲《豪門奪情—先婚後愛》啦!需要親們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