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楊緊緊地抱着她,沒有動。她扣住他肩背的十指倏地用力,將她的疼痛表達無遺。
一滴汗水,就這麼滴落在溫暖的眉間,如若是紅色,便如眉間硃砂。
待疼痛緩解,溫暖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目是男人汗溼的臉,緊咬的脣滿是忍耐。骨血相連的感覺有些陌生,但又讓人莫名的感動。似乎此生,只爲等待他將自己佔有,從此命運相連再不相分。
她突然魅惑一笑,將手伸向他的脣,撫過緊抿的線條。
高楊一聲低吼,眸色瞬間變得深邃無比,一把將她扣緊,舞動屬於他們的愛之曲。極致的快感瞬間將他淹沒,在這波濤洶涌的情潮裡,他突然明白:這麼多年的虛空,只爲等待與她靈與肉的結合。
他低頭,看到她眼兒迷濛,臉色潮紅,如花綻放。是的,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花兒,屬於他的精靈,只爲他高楊綻放,只爲他,只爲高楊!
心被什麼漲得滿滿的,幾乎要爆炸開來。無從訴說,只能化作力道,將彼此貼得更深入。兩人之間再無縫隙,任誰也無法插足其間。
在山裡餓了一個冬天的熊放下山來,看到蜂蜜會怎麼樣?當然是吃幹抹淨,渣都不留!
一直到累得迷迷糊糊時溫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傻。將自己就這麼送到熬了一冬的熊瞎子嘴邊,他還能客氣嗎?
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而且這點領悟也只是從腦袋裡一閃而過,因爲她累得直接昏了過去。
高楊這頭被餵飽的熊瞎子把媳婦兒抱進浴室,仔細地清洗乾淨,用浴巾包着抱到牀上。打了餐廳電話訂餐,自己又鑽進浴室去洗了個澡。
餐廳的效率很快,他圍着個浴巾出來,他們的晚餐,不,應該說是宵夜就送來了。
關上門,回到牀邊,解開包裹着她的浴巾。白皙的身體斑斑點點,全是他不小心流下的痕跡,看着有些嚇人。
高楊心裡有些愧疚又有些高興,摸摸鼻子,拉過被子將她包在裡面,一起抱在臂彎裡。她累壞了,根本喊不醒,又怕她餓壞了,所以喂她喝了些濃湯,先墊着肚子。
把人放回牀上,自己三下兩下的解決了宵夜,又躺回牀上去,把人撈到懷裡。手碰碰小臉,碰碰脖子,碰碰胸前,碰碰腰,總之怎麼也看不膩,摸不膩。他就像一個孩子拿到了新奇喜歡的玩意兒,所以樂此不彼地探索。
用了十幾年的左右手兄弟,今天終於嚐到了真正成爲男人的滋味,其心情之複雜不足以爲外人道。而對於懷裡這個承載了他所有的愛並剛剛將她自己完完整整交給他的小女人,他的愛意在瞬間溢滿,越看越愛。捨不得放開,甚至捨不得睡覺,就這麼一直摟着她看着她,怎麼都不夠。
原來,不管是十八歲還是三十歲,有些心情都是差不多的。
……
溫暖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如果不是肚子餓得厲害,她興許還會一直睡下去。她好累,好睏,不想動,也睜不開雙眼。
可是肚子餓得腸子都要打結了,一陣一陣的抽着痛,她終於一點一點地恢復了意識。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摸來摸去,特別在她胸前的風景處流連忘返的。
迷迷糊糊的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也瞬間明白這摸來摸去的是什麼東西。想到昨天的一切,她腦子轟的一聲爆炸開來。靜靜地躺着,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睜開眼睛。
高楊摟着媳婦兒誘人的身體,如同一個孩子拿到了一個特別喜愛的玩具,手就是忍不住這裡碰碰那裡摸摸。這漂亮的小臉蛋,高楊的;這細長的脖子,高楊的;這美麗的小山峰,高楊的;這纖瘦誘人的腰肢,高楊的;這修長筆直的雙腿,高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高楊的,所以他理直氣壯、愛不釋手!
溫暖在心裡默默祈禱着高楊趕緊放在自己離開,去刷牙洗臉也好,去吃飯也好。可是他就這麼摸摸碰碰的,好像永遠也不會膩,所以根本不會停下來。讓她羞恥的是,除了肚子餓得厲害,內急也很要命。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一夜激情之後,該怎麼去面對他。
“寶寶,你再裝睡,我又要來了。”她一醒來,高楊就知道了。呼吸都變了,身體也僵了。看到她那麼努力地裝,他纔想逗逗她。不過餓了一天了,該讓她吃點東西,別餓壞了也是他心疼。
溫暖不動,不確定他是真的知道了,還是懵的。直到他的手伸到了某個地方,她倒抽一口氣,猛的睜開雙眼。“我醒了我醒了!”
四目相對,他眼內俱是笑意,俱是溫柔。
高楊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脣。“寶寶,早。”
溫暖臉熱騰騰的,但無從躲避。他的視線灼熱得嚇人,她下意識地的舔了舔嘴脣。“你……”她該說什麼?
高楊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喜愛萬分。不過不能再讓她餓下去,要胃疼的。“寶寶,時間不早了,起來吃東西吧,你都餓了一整天了。”
溫暖被他一把抱起來,送到浴室,將她放下。雙腿一落地,她就囧囧地發現,雙腿異常的痠軟,都顫抖了。昨天那激情四射的畫面頓時浮現在腦海裡,讓她很想捂臉遁逃。
“站得住嗎?”高楊扶着她的腰,怕她跌倒。
這一問,讓溫暖更加囧得不敢見人。做那什麼做到站都站不住,說出去要被人笑死的!“你、你出去,我自己洗就好!”她伸手推推他。
“那別洗太久,我先讓餐廳送餐點過來,乖。”高楊知道她害羞,看她扶着洗手檯站住,就走了出去。
溫暖這才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差點當場暈過去。鏡子裡那個全身**,身上佈滿了斑駁痕跡,面目含春的女人就是她?狗血的是,她竟然想到了小說裡的粗鄙用詞——開封后的女人就像被雨水滋潤過的苗兒!
溫暖捂住臉,無聲地呻yin。
磨磨蹭蹭了一會,肚子實在餓壞了,溫暖深吸幾口氣就出去了。
“寶寶,過來吃東西。”高楊把飯菜一樣一樣拿出來,擺放好。
溫暖穿着浴袍,下意識的揪着帶子。視線閃爍,不知道看哪裡好,臉也詭異地紅着。
高楊愛憐地看着她,笑了笑。大步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好了寶貝,在老公面前不用害羞。臉再燒下去,等下要起火了。”
溫暖打了他一下,心想,那還不是你的錯!一口香濃的瘦肉粥被送到嘴邊,她張嘴含住,貪婪地一口吞下。
“吃慢點。先喝點粥墊墊肚子,然後再吃飯,否則不容易消化。”
溫暖窩在他懷裡,斂着長睫毛不去看他,慢慢地臉上的熱度就散了。一小碗粥下肚,終於不那麼餓了,胃裡暖暖的很舒服。“我要自己吃。”
高楊把她放到對面的位置上,摸摸她的臉。“吃慢點。”
溫暖擡頭看他,又猛的低下頭去。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好意思。下一秒,下顎被他托住,讓她不得不重新擡起頭。
“寶寶,我是你老公,咱們以後會經常做,你難道要一直這麼害羞下去嗎?”高楊貼貼她的額頭。
溫暖探頭撞了他一下。“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流氓加厚臉皮啊!”再說了,讓她害羞一下又不會死人!
高楊低低地笑。“好,我流氓我厚臉皮。”
“你本來就是!”溫暖咬着牙說,皺皺鼻子,不知道怎麼的,好像也不會那麼不好意思了。也對,被吃幹抹淨的是她,要不好意思也該是他纔對!
兩個人吃過飯,換了衣服,就離開酒店,向部隊出發。
溫暖吃飽喝足,乖乖地窩在副駕駛位上,欣賞窗外的風景。隨着時間推移,窗外的景色由市區變成了郊區,最後變成了完全的山林。
溫暖趴在車窗邊上,涼風習習,陽光獨好,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她掩嘴打了個哈欠,可又捨不得閉上眼睛,她一直很好奇特種部隊會在什麼地方。如果有一條大路的話,那外面的人應該很容易就找得到啊?如果沒有路,他們的車怎麼開出來的,難道飛機運出來的?
“困了?閉上眼睛睡一會。”高楊伸手,摸摸她的臉蛋。昨天他折騰得太厲害了,她的體力和精神都還沒恢復過來。
溫暖揉揉眼睛,然後半眯着看他,嘴巴還微微撅着。“可是我想知道是怎麼去你們部隊的,他們都說很神秘,我很好奇。”
高楊低笑,捏捏她的鼻子。“傻瓜,你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會知道的。要不你先睡一會,到了關鍵的地方我再喊你,嗯?”
溫暖歪着腦袋看他,判斷他會不會騙人。“你真的會喊醒我?”
“嗯。乖,睡吧。”他伸手,撫上她的大眼睛。又把座位給放低,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溫暖心想,我就眯一會,眯一會就起來。可惜睡意很快就把她整個的淹沒,就這麼昏天暗地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溫暖發現他們已經穿過樹林,來到了視野開闊的地方。很明顯,已經進入了營地範圍。她轉頭掐他手臂,埋怨道:“你說了會叫醒我的!”
高楊寵溺地笑,喜愛地看着孩子氣地嘟着的小嘴。“我看你睡得很甜,不忍心叫你。”
“騙人,你是故意的!說,你是不是怕我出賣軍事機密?”她不依不撓,撲過去咬他一口。
高楊哭笑不得。“寶貝兒,既然是軍事機密,那不是這麼容易接觸到的,自然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你拿去賣的。”
溫暖撅撅嘴,讓高楊幫她調整好位置,趴在窗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大門。
溫暖看到警衛向高楊行禮,那標準有力的動作,讓她覺得都聽到刷刷刷的聲音了。血液裡的興奮被點燃,讓她像個小女孩似的都坐不住了。
沒多久,溫暖的臉就開始紅了。因爲窗外軍裝筆挺的人除了向高楊行禮,更多的是盯着她在看,大刺刺的曖昧的視線,讓人頭皮發麻。
在軍營裡,女人是稀罕的生物,漂亮的女人更是稀罕中的稀罕。所以他們不僅大刺刺地看,還要吹口哨起鬨,哪怕等下挨削也值得了。
溫暖急忙把車窗給搖上,她臉皮還有待訓練,進步空間很大。
“寶寶,他們都沒有惡意的。”高楊很樂意讓他們看,嫉妒死他們!省的這幫兔崽子背地裡總詛咒他找不到媳婦兒!
溫暖笑了笑。“我知道啊。我只是還沒見過這麼多雄性動物,有些不習慣。”
高楊直接噴了。雄性動物?!“寶寶,你這話太損了!”
溫暖眨眨眼。“我看小說裡,你們當兵的私下裡總說女人是雌性動物,不是嗎?”
“不是,我們都說母的。”高楊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我們經常嚷嚷,軍營裡連蚊子都是公的!”
溫暖撲哧一聲笑出來,忍住笑說:“那是因爲你們這幫男人汗味兒太臭了,母蚊子頂不住!”
“寶寶,那你就錯了。軍隊裡的男人除了在訓練場或者出任務,其他時間都是很乾淨的。不信你等下去他們宿舍看看,保管你沒見過那麼幹淨的地方。”
“那我肯定要好好參觀參觀,哎,這裡讓不讓拍照的?”不過,應該是不可以的。
“不行。”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高楊一躍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將溫暖一把抱了下來。
“哇,高中隊,這是你媳婦兒嗎?”還沒等高楊回答,他又轉頭對着樓上喊。“大家快出來,高中隊帶媳婦兒回來啦!”
高楊把溫暖放下來,長腿就這麼掃過去。
那人跳着閃到一邊,黝黑的臉上有着憨厚的笑容。停下來又刷地給溫暖行了個軍禮。“嫂子好!”
“你好。”溫暖回他一個溫柔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高楊把溫暖拉過來,給他們介紹。“寶寶,這傢伙叫石斌,我們都叫他石頭。”
“嘿嘿。嫂子也喊我石頭就可以了。”石頭抓抓腦袋,嘿嘿傻笑。他年紀比較輕,也還沒談過戀愛,所以一見到女人就只知道傻笑。
剛纔石斌的那一吼很有效果,溫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些人跑下來,還有人從樓上探出腦袋來。
很快,溫暖和高楊就被圍在了人羣中間。男人不多,主要是一些軍屬。但這種類似於被觀看的方式,還是讓溫暖有些手足無措。
高楊牽着她的手,一一給她介紹。這個嫂子那個嫂子的,溫暖都沒記住。不過有一個人她記住了,那就是老夏的妻子,也就是他們大隊長的老婆童言。
童言拉住溫暖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多好的姑娘,便宜了高楊你這小子!小暖啊,以後高楊要是敢欺負你,告訴嫂子,我讓老夏狠狠地削他!”
高楊哀嚎。“嫂子,不帶這樣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我媳婦兒性子單純,她會當真的。”
“當真纔好呢!你這小子,哪裡配得上人家小暖!祖墳冒青煙了!”童言笑罵。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來,只有高楊裝出一副苦瓜臉,但眼底也是笑意。
這麼一鬧,溫暖也就不緊張了。她最怕別人禮數週全,那會讓她不知所措。這種好像已經很熟悉了,可以嬉笑怒罵的氛圍是最容易讓人放鬆的。
“小暖,等下來嫂子家吃飯,別忘了!”童言拉着溫暖的手叮囑。
溫暖微微笑,看向高楊。
“嫂子你放心,我一定讓我媳婦兒來瞻仰你博大精深的廚藝,以培養你們之間深厚的革命情誼!不過嫂子你手下留情,可千萬別教她用糖來替代鹽巴!”
“滾!小崽子!”童言嫂子惱羞成怒,追着高楊就要砍他。
原來有一次童言跟大隊長鬧彆扭,所有的菜都放糖,因爲大隊長怕甜。結果那天晚上,碰巧高楊幾個不打招呼來蹭飯,一起筷頓時就囧了。一個個找藉口遁逃,留大隊長一個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事後他們被狠狠地削了一個月,這才消了大隊長的心頭之恨!自那之後,兄弟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敢上大隊長家蹭飯,就怕又吃到一桌子的甜品,然後還要被當成南瓜無情地削!
告別了一衆嫂子,高楊帶着溫暖去他的宿舍。“嫂子們都很好相處的。隨軍的家屬不多,所以他們之間感情很好,有什麼事情都大家一起幫忙,就像一個大家庭。”
“你們都是兄弟,本來就是一家人嘛。”溫暖聽說過,部隊裡的兄弟情是比親手足還要深厚的,所以惹誰也別惹當兵的,因爲得罪他們一個人,面對的將是一羣人的反擊。雖然溫暖有時候覺得他們那樣很像混混打羣架,但又從心底羨慕。每每想到他們在戰場上能夠把背交給彼此的信任,她都覺得一股熱血在往上涌。這種兄弟情,是女人很難理解的。因爲姐妹情如水柔,兄弟情如鋼硬。
高楊咧着嘴,要不是注意影響,很想將她一把摟進懷裡。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手。
他知道,在很多女人眼裡,他們這些當兵的都是粗人流氓,認爲他們只會動粗。他從沒想過要特意去改變這種看法,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理解,不要求她完全理解和支持他的事業,但求她不要抗拒他的兄弟。
“來吧媳婦兒,歡迎參觀老公的宿舍。”高楊把人拉進宿舍,關上門,謝絕外面那些傢伙的偷窺。
溫暖笑眯眯地打量着房間的環境。高楊的宿舍完完全全體現出軍人的特點,所有地方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角落一個小衣櫃,牀上只有一個枕頭和一個方塊被;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桌上一盞檯燈,一個筆筒,一個坦克模型。
溫暖往窗口一看,就看到幾個腦袋,瞪着眼睛往裡看。她怔了一下,臉一熱,下意識的看高楊。
高楊打開門,衝出去就是一頓胖揍,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幾個人抱着腦袋鼠竄,還不忘大叫:“高中隊,天光白日的,你可別耍流氓啊!”
屋內的溫暖聽了,忍不住抿嘴而笑,拿起那個坦克模型,發現它竟然是子彈做成的。每顆子彈都打磨得一模一樣,焊接的痕跡都掩藏得很好,特別的精緻。
腰間纏上兩條手臂,肩頭擱上男人的下顎,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喜歡嗎?”
“喜歡,你自己做的嗎?”看他的手那麼粗,竟能做得這麼精細。子彈爲材質,果真是符合軍人的身份。
“嗯,喜歡就給你帶回家,把它放在牀頭櫃那,你看着它就像我陪着你。”
溫暖縮縮肩頭。“中校同志,你真肉麻!”
“我還有更肉麻的,要不要聽?”高楊低笑,輕輕地啃咬她的耳垂,手也有些不安分。
“不要!”溫暖急忙大叫。“你的肉麻跟流氓是一回事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高楊笑聲更爽朗,含着使壞的味道。“噓,小聲點,讓別人都聽去了。”
溫暖下意識地看窗戶,剛纔高楊已經拉起了窗簾。於是壓低聲音問:“你的兄弟不會在外面偷聽吧?”
“你猜?”他壞心地眨眨眼,壞笑着看她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眼睛都瞪圓了。撫着她的肩頭一轉,低頭就吻住了她微張的紅脣。
“嗯……”溫暖抗議,人家說不定在外面偷聽呢。可惜男人的手臂完全將她綁住,嘴脣霸道得讓她無從躲避,不一會就暈乎了,只能乖乖地任他胡作非爲。
室內,男人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伴隨着女性小聲的嚶嚀。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而灼熱,如酒醉人。
男人沒有將女人嬌小的身子壓進牀鋪裡,因爲這是硬板牀。他摟着女人往後躺倒,將她緊緊地摟在胸前,灼熱霸道的吻不曾停歇。
**如斯強烈,皆因愛意正濃。
門外擠在一起的幾個腦袋大氣都不敢出,聽着裡面傳來的細小動靜,他們恨得牙癢癢地想:魔鬼樣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