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緋看着他嗤到:“你要做假,也做的有幾分真可好?”說罷,她就把他撲倒在沙發上,雙手麻利地解他的衣服。
“夫人,長夜漫漫,是否太心急了?”禹天一手撐起了身子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調笑地在她耳邊吹氣。
穆雨緋冷着臉掰開他的手,拉下了他的領帶,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衣釦。直到他精壯的胸膛和手臂都坦露出來她才停止。看到眼前的景象她險些暈眩過去,禹天身上很多地方都青紫了,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癒合了有些沒癒合。
禹天把她抱在懷中,聲音暗啞地說:“沒有關係的,緋緋,這些都是皮外傷。比起你的辛苦,我這些都不算什麼。”
穆雨緋小心翼翼地繞開他的傷口,依偎進他的懷裡,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她剛纔就發現他神情不對,好像強忍着痛似的,這一看之下果然如她所料。她畢竟是軍人世家出身,能想象的到他有多辛苦。
禹天感受到滴落在胸膛的冰涼淚水,手上力道加重,恨不得就此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穆雨緋忙掙脫開,雖然她貪戀他的懷抱,但也真擔心他的傷口。
“渾身是傷還不注意點,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穆雨緋瞪她。
禹天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輕輕淺啄一下說:“緋緋莫怕,如果我死了,我會把遺產一半給你,剩下的分給我那些紅顏知己。”
穆雨緋被他氣樂了,她風情萬種的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畫着圈,緩緩地說:“原來大神也是不懂法律的?根據遺產法,你的身家三分之四都是我的呢。”懷出手可。
禹天沉思了一下說:“你都研究透徹了?看來我要提前立遺囑了!”
穆雨緋翻了個白眼,她倒是忘了這個人純粹就是個屬狐狸的,跟他鬥自己總是處於下風,一點好處也佔不到。
“算了,我去洗澡。”穆雨緋悻悻地從他身上退下去走向浴室。PtiW。
“緋緋,”禹天拉住她,睜大眼睛無比純真地問:“要洗鴛鴦浴麼?”
穆雨緋嘴角抽搐了下,這人就是個賤皮子,吃定了她心疼他身上有傷不敢動他是吧?!
她冷笑着說:“大神莫欺我,前陣子我偶遇初戀情人,他現在可是對我念念不忘呢。興許哪天我心情好就重回人家的懷抱了!”
禹天摸着下巴點點頭說:“神州行、我看行啊!像我這種姿色配你的確可惜了!”
穆雨緋蠕動了半天嘴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她狠狠地甩上了浴室的門,腹謗這男人上輩子一定是賤死的!
許是最近累的狠了,穆雨緋洗澡洗着洗着眼前就陣陣發黑。她連忙去扶牆壁,但是水汽氤氳下牆壁異常溼滑,她幾度都險些滑倒。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摸索着瓷磚坐了下來,本是想緩解一下暈眩的狀態,可是心跳卻越來越,呼吸都粗重起來。不多一會,她連身形都穩不住了。靠着冰涼的牆壁,她的腦子愈發的沉重,她喚着禹天的名字,可是聲音卻細若蚊吶。
穆雨緋聽到門猛地被推開的聲音,還帶起了一陣風颳在她身上,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禹天看她縮在地上,忙關上花灑拿過浴巾把她包起來。穆雨緋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頭,渾身軟的沒半分力氣。她聲音微弱地說:“你最近鍛鍊成果不錯,這麼小的聲音都聽的到。”
這話聽的禹天哭笑不得,他抱起她走到臥室,剛把她放坐在牀上就見她差點倒下,驚得禹天忙把她拉到懷裡。
禹天感受到她的身子有了些力氣,拉過浴巾擦着她的頭髮,擦到半乾纔拿過睡衣給她換上。
看着他緊緊地抿着薄脣,一臉沉重的樣子,穆雨緋忍不住伸手撫着他的臉就笑着說,“我沒有事的,就是最近吃東西沒什麼胃口。”
禹天不說話,握着他的手心裡一陣泛疼。到底是把她累到了,逼着她做一些她沒坐過的事,讓她如此心力交瘁。
穆雨緋怎麼會不知道他想的,就打趣地說:“我胃口不好那還不是想你想的,這不是開玩笑,所以你一定要對我好點。”
禹天洗好澡的時候,穆雨緋已經沉沉的睡着了。他擦了擦頭髮坐在牀邊,看着她蒼白的睡顏,他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手指一寸一寸勾勒着她消瘦的臉頰。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撫摸,穆雨緋側了側臉在他的手心裡蹭了蹭。
看着她這孩子氣的舉動,禹天的表情不禁柔和了下來。他一直都記得在校園裡啊,多少次他貌似不經意地走過她身畔,她是那麼神采飛揚,眼睛就像天上的繁星般熠熠生輝,讓人想停留。那時候的她,散發的是一種青春的張揚與活力,卻不似現在這般柔弱,甚至可以說是病弱的樣子。
正想的出神,客廳裡穆雨緋的手機響起。禹天皺了皺眉,在臥室留了一盞牀頭燈,輕輕的關上門。
穆雨緋一走就剩下一大攤子事留給了方諫,方諫忙的眼睛都紅了,偏偏又有許多決定要讓穆雨緋來做,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給她打電話,不過他倒是很意外居然是禹天接的電話。看了看錶,十二點,這應該是乾柴烈火的時間,額……他有點顫抖。
“說。”不似穆雨緋,禹天在他躊躇的時候很是冷淡的下着命令。
“尚家老爺子說明天一定要見到少夫人,如果見不到他就會把尚緣剔除出家族族譜。”
禹天冷冷地說:“告訴尚國吉,讓他把他四個子女手裡的股權交出來,不然尚氏立馬改名換姓。”
方諫一愣,立個稱了聲知道了。尚老出面,不外乎是尚國吉和二夫人添油加醋的說些尚緣賣祖業求榮和尚緣是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祖輩的基業都會落入外姓人手裡的話。尚老在穆老和禹老那裡碰了釘子,就打上了穆雨緋的注意。而禹少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專制,不似穆雨緋般委婉,讓尚國吉交出股份,就是讓他絕了所有不該有的念想,再生事端他會輕易地摧毀尚氏。如此一來就算是尚老也會先考慮保留尚氏,而不是一味地想爭取兒子孫子在尚氏的掌權問題,局面也會由尚老爲兒子打壓尚緣,變成維護尚緣打壓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