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舞看他的臉色鐵青,陰鷙冰寒。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被顧暠霆拉開了。
“下車。”顧暠霆命令道。
霍薇舞握緊了方向盤,不願下車,不解的問道:“什麼事?”
“你給小雪的魚翅裡下了什麼?”顧暠霆單刀直入。
霍薇舞頓了頓,原來他趕過來質問她這個啊。
“我不知道。”霍薇舞理直氣壯道。
她確實不知道,只是把原本他們要給她的,給了顧嬌雪。
顧暠霆握住霍薇舞的手臂,眼中掠過一道寒鋒,匯入他深沉的眼中。
“如果你沒有做,你回答的應該是我沒有,而不是你不知道!有伴娘和幾個助理廚師證明你在廚房逗留過。”
霍薇舞甩開他的手,“那又怎樣?”
她紅着眼圈,嗤笑一聲,“難道喝下有問題魚翅的是我你們就覺得理所當然。”
那句那又怎樣,在顧暠霆聽來,無疑是她承認了。
顧暠霆手撐在她背後的椅背上,臉色凝重。
“霍薇舞,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小雪針對你,我幫你,我媽針對你,我也幫你,但是你所對付的人是我的親人,你們要相處一輩子的,你就不能相安無事嗎?
就算你破壞婚禮,也改變不了魏彥康結婚的事實,他們已經領證了。”顧暠霆擰眉,厭煩的說道。
所以,在顧暠霆眼中,就是她還愛着魏彥康,處心積慮的預謀破壞,壞事都是她做的。
氤氳,瀰漫進了她的眼眸,潮溼的霧氣在擴散。
顧嬌雪是他血濃於水的妹妹,她找他申訴,找他抱怨,有用嗎?
她只是一個外人。
“如果,你所謂的相安無事就是我忍氣吞聲,就是明知道他們要對付我,還傻傻的讓人對付,讓人嘲笑,那麼,不好意思,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霍薇舞決絕的說道。
死字觸動了顧暠霆的全部神經。
她竟然這般的厭惡他,排斥他。
他腥紅的眼,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沒有理智的警告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挖地三尺,連同你的父母,都死無葬身之地。”
霍薇舞因爲太生氣,身體都瑟瑟發抖着。
一陣陣悲涼,從她的血液流淌到心裡,再到腦海。
顧暠霆一向殘忍嗜血,他的冷,他的絕,是冰凍三尺的寒。
他偶爾打瞌睡,她怎麼會覺得他是好說話了呢。
她不想跟他再說話了,發動車子要走。
顧暠霆更快一步的拔掉她的車鑰匙,胸口劇烈起伏着,質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跟你有關嗎?”霍薇舞冷情,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你人都是我的,怎麼跟我無關!”顧暠霆霸道的把她抱下了車。
霍薇舞掙扎,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了。
“顧暠霆,你放我下來。”霍薇舞生氣的吼道。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放你下來你以爲能夠安全到家!”顧暠霆覷了她一眼,犀利的望向前方。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霍薇舞不解。
是誰要追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