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去參加祭祀。
霍薇舞怕失眠,第二天沒有精神。
今天晚上,把鬧鐘調到了早上的六點。
她深深的聞了下鼻菸壺裡散發的清香,躺在了牀上。
三秒,她就睡着了。
早上,她是被鬧鐘吵醒的,睡的很飽,選了一條很久之前的白色長裙。
這條裙子是她十六歲生日的時候,爸爸給她買的。
很漂亮,裙襬是荷花形狀的。
她以爲爸爸媽媽都去世了,特別的討厭白色。
她把家裡白色的衣服,裙子,都丟了,唯獨留了這條裙子。
因爲是爸爸買給她的。
霍薇舞換上,刷牙,洗漱後,就趕去霍家老宅。
遠遠的,她就聽見唸佛的靡靡之音。
道士已經在做法事。
霍薇舞從車上下來,衝進祠堂。
她看到最後排爸爸靈牌的時候,眼圈就紅了,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跪在了墊子上,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十八個。
眼淚刷刷刷的流着。
爸爸死後,她從來都沒有在爸爸的靈牌前磕過頭,即便走進祠堂來,都是奢侈。
所以,她想把這幾年欠下的,都磕回來。
她心裡知道的,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給予了她一切,讓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父親的偉大和深沉的愛。
“爸爸,薇舞回來了。”霍薇舞哽咽的說道。
“裝。”霍純鄙夷道。
霍薇舞聽見了,但是她忽視了。
她知道,爸爸知道她的心意的。
道士遞給霍薇舞三根香,“先上香,一會跟着我走,我們要去靠近天堂的地方行大禮。”
霍薇舞不懂這些禮數,但是她有虔誠的心,接過香,插在了香壇上。
她又用力的磕了六個響頭。
道士嘴裡唸唸有詞,一個人又發了三根香,朝着外面走去。
霍薇舞跟上。
跟上的還有霍剛烈,霍陽,秦妙妮,還有霍純。
道士出了門,喊道:“跪拜。”
霍薇舞跪在了地上,磕頭。
“有沒有搞錯,跪在地上髒不髒啊?”霍純抱怨道。
“別說話。”秦妙妮制止。
霍純陰鷙的看了霍薇舞一眼,嘴角往上揚起。
道士嘴裡嘰裡咕嚕的念着。
小道士提醒他們道:“把香插在花壇上。”
霍薇舞起身,把香插在了花壇上,看着青煙徐徐升起。
道士上了一輛麪包車。
小道士把法器,紙錢,經文,都擡上了麪包車。
霍薇舞跟着他們上車。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到了海邊小鎮,簡單吃了一頓素齋後,開往海邊。
他們上了一艘準備好的遊輪。
遊輪又開了幾個小時,到了一個小島上。
道士搭起了臺子,開始做法事,焚燒紙錢,全部弄好後,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現在開始,需要守靈到十二點,你們誰守?”道士問道。
“我守吧。”霍薇舞開口道。
她知道,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會誠心的。
小道士在做法事的臺子前鋪了一塊墊子。
“朝南,凌晨十二點前不要離開,可以做到嗎?”道士嚴肅的問道。
霍薇舞點頭,“可以做到。”
霍純眼中掠過陰險,和秦妙妮對視一眼,得逞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