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木謹的突然不見,卓欣悅看到肖誠服神情嚴肅,不知在想什麼,她就安靜地站在一邊。
“悅,陪我去做點事。”肖誠服拖起她的手,關上門,離開了這裡,手心微涼。
她跟着他到了一家安保公司。
因爲是週日,公司的前臺沒有人。
但是當他一推門,這響起了警報聲。
隨即從裡面出來一個戴眼鏡,瘦瘦的,長相斯文的男子,看年紀在三十上下。
“肖子,稀客啊。今天你怎麼來巡視公司了?”男子將手裡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停了刺耳的警報聲。然後,他扶了下鏡框,伸個大懶腰,慢條斯理地問。
看到卓欣悅一臉好奇的神情,肖誠服簡短地作了解釋,“這是也是我跟朋友合資辦的一家公司,爲有需要的人當保鏢或者偵察一些事情,這樣可以收納退伍的老兵,讓他們儘快地融入社會。”
“公孫良,讓你不要通宵玩遊戲。我有事找你。”然後肖誠服先走了過去,一攬眼鏡男的肩。
被叫作公孫良的男子和肖誠服說話時,吹欠連天,有氣無力的,但是眼睛看到了卓欣悅後,一下子就精神抖擻起來了,“嫂子也來了,快請進。”
熱情得讓卓欣悅想到了賣保險的,她客氣地笑笑。
公孫良抖落了肖誠服的手,大跨步地走到她面前,做出“請”的姿勢。
這人真有意思,卓欣悅覺得他很好玩。
“公孫,別鬧了。我有正事。”肖誠服看到他的殷勤樣,就有點不悅了。
公孫良聽出了他話裡的情緒,“嘿嘿”一笑,“我這IT男,碰到美女,當然要熱情點。對了,肖子,我還正有事跟你說。”
“走,去辦公室談。”肖誠服和公孫良並肩走進去,他回頭看到卓欣悅還站在原地,衝她招手,“你也來。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
這句話說得真動聽,卓欣悅笑呵呵地跟上。
公孫良的眼中很快地閃過好奇,原來真像厲明說的,肖子徹底地愛上了老婆,向“妻奴”的方向前進着。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他搖搖頭,頓覺愛情的魔力太強大了,竟能改變冷若冰山的肖子。
到了辦公室,公孫良關上門,就問,“你先說,有什麼事?”
“幫我查林木槿的下落。”肖誠服說明來意。
“她?映初的媽?”說話之間,公孫良的眼神就轉到了卓欣悅身上,婚宴上發生的事,他也看到了。作爲老友兼合夥人,他知道林木槿是肖子的初戀。
不過,嫂子很淡定啊,他發現卓欣悅並沒有露出不滿的情緒。
“她怎麼了?”公孫良有點好奇,不過幾天之間,肖子竟要查清母女兩的下落。
肖誠服眉頭不舒,“她也不見了。”
公孫良坐在大轉椅上,轉了一圈,悠悠地說,“她不就那樣,說不見就不見的。好吧,我就查一下她。”
“現在,可以到我了吧。我有事說。”公孫良向前傾着身子,收起臉上的懶散,“肖子,那天衝下山崖的車裡的兩具屍體,我都調查清楚了,那兩具屍體已經死了超過三十六小時了,所以,你說的小女孩應該還活着。”
哇,這可真是晴天霹靂,映初沒有死!卓欣悅瞪大了眼,這也
太離譜了,簡直就像電影。
那是誰要造成映初死亡的假像呢?
林木槿的失蹤也和這個有關係嗎?
卓欣悅也看到了肖誠服凝重的神色。
“然後,”公孫良又停了一下,“上次,你讓我查的在商場扶梯上要推嫂子的男的。我也查到了。”
公孫良又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肖誠服馬上就意識到一定有麻煩,他一定有什麼事暫時沒查到,“結果呢?”
卓欣悅一聽,肖誠服也派人去查了那個黑衣男的底細,心裡很窩心,這傢伙總算有把自己的事放心上。這可是關係到有誰要害她,她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那就是個混混,經常打架鬥毆,但是殺人倒是第一次,”公孫良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卓欣悅,心想算嫂子運氣好,要是換個老手,只怕現在命也沒有了。
“然後呢?”卓欣悅沉不住氣地問。
公孫良的鏡片後晶光一閃,“但是他從拘留所出來後的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掉在河涌裡淹死了。”
“啊~”卓欣悅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禁有點失望。黑衣男一死,背後的主使就查不出來了。
“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嗎?”肖誠服在失望之餘,想的更多的是這幕後主使足夠的心黑手辣,看來很危險。
公孫良清下嗓子,“有一點線索沒斷,黑衣人死前匯了二十萬給父母。我們追到匯出行的地址,然後,我……咳咳……借看了一下銀行的監控,發現有黑衣男和另一個人的影像。個子不太高,我懷疑是女的。”
女的?難道真不是龍顯揚背後的勢力要殺自己嗎?誰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
卓欣悅在腦海裡迅速搜索了一遍,想到了一個人,會不會是她?
她不由扭頭去看肖誠服,遲疑地問,“會不會是……莫楚楚?”
“不可能吧。”公孫良先接過了話頭,“那個女孩被做完手術後,就找了高級催眠師給她催眠了。她對於手術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肖子還讓催眠師給她植入了和你是好朋友的記憶。”
太神奇了,這樣也行?卓欣悅疑惑地轉頭去看肖誠服。
後者肯定地點點頭。
“不過,肖子,你放心,我會再調查下去的。”公孫良拍着胸,打着包票。
“辛苦了,映初母女的去向和黑衣男背後的神秘女子,都拜託你了。”肖誠服拍拍公孫良的肩。
公孫良將兩人送到門口。
其實公孫良和肖誠服認識不過三年。
當初,公孫良是在部隊信息部門服役的,因爲一次失誤被提前復員。
復員後,他很快找到了工作,但是在老家的父親被診斷出有尿毒症,必須儘快手術。
天價一樣的手術費讓才工作的他愁死了。
正好一天遇到了厲明,以前在演習中認識的,算是有點交情。
厲明看他一臉愁雲,就請他去喝酒。酒過三巡,他就說了壓在心頭的事。
當場厲明就掏出身上的錢全塞給他,然後提議要去找個朋友借錢。
這樣才認識了肖誠服。
當時的肖誠服看很多老兵復員後,大多是去做保安,收入低,就在籌建成立一個高科技的安保公司,除了提供保全服務還有一些調
查服務。
肖誠服聽厲明說了,馬上就讓他以技術入股。
在所有的合作手續還沒有做完的時候,肖誠服就打了一大筆錢給他,說是預支工資。
那筆錢救回了爲他操勞一生的老父親。
自此以後,他就和肖誠服成了朋友。
而且時間處得越長,他越來越佩服肖誠服。
所以別看他吊不郎當的,其實下了死力去查,不惜入侵公安和銀行的電腦系統。
去和達維會合的路上,卓欣悅還是很擔心地問,“會不會是莫楚楚啊?感覺除了她,沒人恨我入骨。”
肖誠服看到她擔憂的樣子,摸了一下她的頭,“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到莫政委那去試探一下。別發愁了,有我在呢。”
聽他這麼說了,卓欣悅才放下心來,暫時拋開了這事,又想起另一件事,“關於林木槿不見的事,你要跟爺爺說一下嗎?”
“過會就說,我的管家婆喔。”查覺了她忐忑的心情,肖誠服開起玩笑來,以緩解她的情緒。
經他的取笑,她也放鬆了下來。
下午,她們先去陪達維熟悉了一下賽場。
然後美餐一頓後,又去G市的最高層喝了下午茶。
時間過得像流水一樣,悠閒而愜意。
吃完晚飯後,PARTY KING的達維提議要去見識一下本地的酒吧。
愛玩的愛米強烈贊同,卓欣悅也覺得很久沒有晚上出去玩一下了,自然也把投了贊同票。
肖誠服和厲明一看女士們都同意了,也就沒有異議。
五個人到了坐落在江邊,新開的酒吧“BABY FACE”,據說這是G市的最年輕最火爆的潮人集中地。
進入這棟掩藏在老式建築的喧囂之地,就看到紅色的Louge影子,簡約的線條主義,大量的金屬、玻璃、條形碼般的排列,方方正正的大吧檯……
他們選了一張比較裡面的臺,這裡視線比較好,可以看到吧內的大部分地方。
“帥哥,美女,要點些什麼啊~”嬌媚的聲音隨着一個穿得極其清涼的女子一起飄過來了。
三點式打扮的女子,畫着極濃的煙燻妝,豔紅的脣,扭得像條水蛇,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風*騷入骨。
當女子妖媚的眼睛看到卓欣悅時,突然一愣,然後轉身就跑,差點摔跤。
卓欣悅眼睛一亮,雖然女子化得很濃,但是她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給自己下藥的田恬。
她一直很想當面問田恬,那樣對待朋友,有沒有後悔過。
於是卓欣悅站起來,就追了上去。
肖誠服愣了一下,也追過去。
酒吧裡已是人聲鼎沸了。
卓欣悅看到田恬跑進了包房區,也趕緊追去。
由於燈光不斷的閃爍,肖誠服一時找不到卓欣悅,不由焦急起來,還是這樣毛躁,她忘記了有人要加害的事嗎?他在酒吧裡到處找了起來。
卓欣悅在迷宮一樣的包房區裡丟失了田恬的影子,不由跺跺腳,準備回去。
這時,右手邊的房門突然打開,衝出來一個女子,直接撞到她。
兩個人都跌倒在地,卓欣悅定睛一看,撞人的女子,不由驚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