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欣悅看到彤雲密佈的肖誠服的臉,心裡有點打鼓,但是,不是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嗎?這廝,能怎麼的?
她挺起胸脯,毫不示弱,“禽獸,你媽沒教過,到別人家做客,要懂禮貌嗎?沒家教……”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肖誠服大跨步地站到面前,像一座巨塔,不,一座冰塔,矗立在面前,散發着迫人的壓力。
卓欣悅嚥了下口水,向後仰起頭,“長得高,怎麼了?不懂禮,就是浪費糧食。看你人模狗樣的,不就是個慾求不滿的變態!”
這紅瑩瑩的小嘴,怎麼竟蹦些讓人怒火中燒的話呢?
肖誠服冷峻的臉上浮出出一個危險的笑容,彎下腰,湊低到與她平視,“變態嗎?慾求不滿嗎?那就讓你再試試!”
突然逼近的俊臉,深邃莫測的黑眸,唬得卓欣悅想往後再退,沒想到已抵着牀了,一不小心,就倒了下去。
睡衣領子裡露出她纖細的鎖骨,豐滿的胸在倒下的時候,如兩隻小兔子彈跳了幾下,腿並得緊緊的,越是這樣,越勾起了肖誠服昨夜的記憶。
“到底是誰慾求不滿?”肖誠服看到倒在牀上的卓欣悅,一臉惶恐,起了嚇唬她的念頭,壓了上去,撫上光滑的臉龐,“昨夜不知哪個舒服得很。”
“禽獸,”卓欣悅對昨夜的事有點朦朧的意識,晃着頭,咬着脣,去捶打肖誠服的胸。
這種力度的打擊,就像在撓癢癢,肖誠服輕鬆地就制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兩隻手都壓到頭頂。
這時淡淡的檸檬香就
飄到了他的鼻中,清新好聞。
肖誠服不禁低下頭,湊到她的頸窩嗅了一下,敏感部位又腫脹起來。
已經人事的卓欣悅清楚地知道抵在自己下面的是什麼?KAO,這個禽獸還想趁她清醒的時候再來一回嗎?
“滾開!禽獸!”她爆發出一聲驚天吼,掩住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不好,有殺氣!雖然沒有回頭,肖誠服感到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他迅速撐起,閃向一旁,就看到一個黑高個的男子,張開鷹爪,意圖扣住自己的肩,來個過肩摔。
黑大個精光四射的瞳孔緊縮成線,有點吃驚他的靈活,但臉上露出棋逢敵手的興奮,迅速地化爪爲拳,虎虎生威地擊向對手,招招兇狠,不留餘地。
肖誠服雖然是醫生,但是野戰醫院的軍醫,爲了能配合部隊作戰,定期要接受體能測試,而且他的身手矯健,反應敏捷,爲此特種部隊還常伸出橄欖枝給他。
一場精彩的近身搏擊就在狹小的空間裡展開了。
自然,卓欣悅的小窩裡的物件遭了秧,散架的散架,粉碎的粉碎。
電光石火的變化,壓在身上的禽獸雖然沒了,但是她悲催地發現自己像是到了龍捲風的漩渦中心,不時有些零碎的碎片飛過。
兩個交戰正酣的男子是在拆窩啊,這可都是她真金白銀買的,自己都聽到心在滴血的聲音了。
她舉起牀上的大靠枕,擋在面前,大喊:“住手!住手!”
“悅兒~”如歌劇中的顫音,一個男子的深情呼喚,
激起了她的全身憤怒的細胞。
還沒來得及放下靠枕確認聲源,她就和靠枕一起被人抱緊了。
曾經沁入心肺的菸草氣息和琥珀龍涎香混合而成的木香,如海洋般將她淹沒。
喊她“悅兒”,又用YSL聖羅蘭JAZZ香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個應該上龍頭鍘的龍昊天!
卓欣悅如被點燃的炸藥桶,瘋狂地扭動身子,想掙脫,雙腿亂踢。
“嗯”聽到男子的低哼聲,她猜是踢到膝蓋了,再用力踢了一下,束縛才鬆開。
扔掉靠枕,她向後退坐到牀上,看到那個曾經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男子。
龍昊天微皺修長的眉毛,鳳眼略眯,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嘴脣,光潔乾淨的皮膚,正彎腰撫摸着膝蓋。
看來他的犧牲換回的報酬不錯,她斜睨地打量着四年後再度相逢的初戀。
挺刮的白襯衫,暗灰的真絲領帶,黑色帶暗灰紋的西裝,從修身的裁剪可以看出是價格不菲的手工定製的,袖口微露出的枕型白金鑲鑽的伯爵腕錶,都顯示他的輝煌。
是啊,他現在可是說句狠話,G市都會抖三抖的人物了。雖然回來不久,她還是會從媒體和旁人的茶餘飯後知道他的豐功偉績。
“悅兒,你真狠心。”魅惑人心的鳳眼飄來嗔怪的眼神,彷彿一切還是昔日。
神秘,冷酷,腹黑的男子竟然在向她撒嬌!她不由一陣惡寒,複雜的心情全部轉爲熊熊燃燒的憤怒,“爛人,閉嘴!悅兒,不是你可以喊的。帶着你的狗腿們,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