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候,顧向晚在這個固若金湯的房間裡尋找着出口。
但奈何這個房間實在是太牢固了,無論是門還是窗,都是加厚加層的,就算有工具也不一定能夠砸開,更別說這個房間裡,什麼工具也沒有,顧向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小鐵錘,可是,小鐵錘的柄都被她敲斷了,那房間中唯一的一處突破點窗戶上的玻璃,也仍舊沒有裂一道痕。
最後,她累得精疲力盡,一雙手也變得鮮血淋漓。
許是太氣了,她的情緒失控,急需要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玻璃砸不開,但房間中的一些傢俱她還是能夠破壞的,不出五分鐘,房間中的一些桌椅、花瓶、古董等等,全都被她破壞了。
因爲房間中有不少的玻璃,她本來就流血的雙手,愈發的觸目驚心了。
後來她實在砸累了,便靠在一個角落,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六爺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滿地狼藉的情況,目光又看到在角落中的顧向晚,眉頭立即一蹙。
她的破壞力竟然這麼強?
六爺看了眼地下的玻璃,小心的跨了進去,站在房間中再次打量一眼四周,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良久,他才慢慢的轉向顧向晚。
顧向晚頭靠在牆上,不安的睡着。
六爺身子緩緩的蹲了下來,伸手似想將她抱起來,然而不巧的是,她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他,顧向晚就猛地抓住地板上的一塊碎玻璃,握着玻璃就要往他的身上刺。
玻璃將她的手也扎傷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六爺驀地怒了,一手卡住她的手腕,狠勁一捏,她疼得渾身的筋彷彿都抽了一下,握着玻璃的手也跟着一鬆。
六爺將她拖了起來,“女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非常的厲害?你知道我這個人有潔癖嗎?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把我的房間弄髒弄亂,特別是女人的血!所以,下次再讓我看到一滴血,我不介意繼續將你銬起來,讓你吃喝拉撒都在牀上。”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氣,足以可見他是真的怒了。
你敢!
顧向晚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拼命似的。
六爺冷笑,扣住她的手腕往外拖,“你可以試一下我敢不敢?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就以你現在的這點能力,我隨隨便便的一個手下都可以將你給制倒,更別說我了。你就算恨我,想找我報仇,起碼也得再練個十幾二十年。”
她瞪他。
六爺垂目,“怎麼?你不服氣?”
也不敢她怎麼樣,六爺粗蠻的將她強行帶回牀上,毫不猶豫的拿手銬銬住了她。
轉身,又去拿了一個藥箱過來,沉默不語的替她上藥。
顧向晚只看着他的手,這一次,竟然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抗。
六爺剛開始還沒有注意,藥差不多上完了,才發現她這次竟然異常的乖巧,有些奇怪的擡起頭來,“怎麼?不鬧了?”
他的聲音猛然讓她回過了神來,她眼裡泛過一絲惱羞成怒,驀地一手拍開了他手中拿着的紗布和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