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他都做了。
顧向晚本來就來那個,身體弱了許多,現在又被他那般玩弄,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她濡溼的眼睫緩緩的垂了下來,身體癱軟在他的懷中。
六爺垂目看了眼她略帶蒼白的小臉,心口劃過一抹微微的疼痛,他伸手將她抱起,輕嘆了一聲,穩穩的將她抱出去浴室。
來到了房間裡,他將她溫柔的抱到了牀上,拿過枕頭後,讓她枕在枕頭上面。
拉起了薄被,蓋在她的身上,但還沒有離開,他就感覺到臉上驀地掠過一道風,緊接着,他臉上的面具就被扯了下去。
他的整張臉,就這般赤一裸裸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顧向晚盯着那張熟悉的臉,美眸泛過怒色,頃刻又泛上了淚意,她握着拳頭,死死的盯住他。
爲什麼?
爲什麼騙我?
他知道這一年多,她心心念唸的在想他嗎?
而他,卻躲在這個不知名的城市裡,毫無音信,讓她天天擔憂,讓她天天牽掛。
這一年多以來,她心力交瘁,而他呢,是否有想過他?
她眼淚流了下來,突然間感到恨他。
六爺看着她流下來的淚,心頭被刺了一下,他伸出指,輕輕的替她抹了去,聲音沙啞,“現在看到你想看的,滿意了嗎?”
其實,在她手伸過來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躲過去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了。
顧向晚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滾!
她失控的拿枕頭砸他,又用雙手去捶他,還用腳去踢他。
但他只是淡然的將她的手腳給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身體擁抱着她,“很難以接受對不對?那就好好的發泄吧,發泄完了,有什麼問題再來問我。”
顧向晚是真的失控了,在他的懷裡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他只靜靜的擁抱着她,任由她狂哭個夠,等到她終於不哭了,擡起眼來看他時,他纔將她的眼淚抹乾,薄脣動了動,“不哭了?”
顧向晚抽了抽鼻子,不說話,也不動。
他看着她,“那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嗎?”
顧向晚咬了咬脣,去拿旁邊的紙和筆。
六爺,即陸銘晨,他一手壓了過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否則我不會回答。”
顧向晚嘴脣動了動,忽地將紙都給撕了,筆也折斷了,一會兒後,她沉默的站起身來,走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陸銘晨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
顧向晚悶在洗手間裡邊,起碼半個小時以上。
陸銘晨在房間中坐着看報,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起身走向洗手間。
他在外邊敲了敲門,“你在裡面呆半個小時了,你這是打算永遠不出來,躲着我一輩子?”
沒有反應。
陸銘晨靠在一邊,繼續開口說道,“可你在裡頭呆再久,最終還是要出來的,小丫頭,出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一分鐘之後,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顧向晚眼睛微微有些紅腫,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越過他走進房間。
陸銘晨拉住她,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什麼時候開始認出我來的?又或者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