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火車上汽車上到處都有扒手,還有騙子。
所以一聽顧向晚自己上了火車,陸銘晨就着急了。
“陸銘晨?”她怎麼感覺他生氣了?
陸銘晨扶了扶額,“算了,你呆在火車上注意安全。”
顧向晚聽着他的叮囑,心裡頭甜甜的,“知道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又不是白癡或智障,你別擔心啦。”
陸銘晨仍然不放心,“車上會有騙子,你一律不要跟陌生人講話明白嗎?還有,電話機要貼身放着不能弄丟,我要隨時能聯繫上你。小丫頭,你可真不讓我省心,真想把你綁在身邊算了……”
“……”
他的聲音,慢慢變得壓抑和深沉。
顧向晚彷彿可以感覺到他漸漸深邃下去的眼,夾雜着無奈及寵溺。
她心裡癢癢酥酥的,像是被根羽毛撩拔着一樣。
“嗯,我知道啦。”
“那你注意,我掛電話了。”陸銘晨又再次叮囑她幾句。
“知道啦,真羅嗦。”
……
“老大,你剛纔又跟小媳婦打電話呀?老大你絕對是個好男人,優秀而且寵妻。”
一見陸銘晨掛了電話,元大江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眯着眼睛笑眯眯的開口諂媚。
陸銘晨心情正煩着,聽他這話就更煩了,一記冷眼遞了過去。
元大江撓頭,疑惑極了。
自己有說錯什麼話嗎?老大剛纔那樣子明顯是生氣要揍人的表現啊。
陸銘晨兩手背在身後,來回踱了兩圈後,忽地煞住腳步,回頭朝元大江招手。
“大江你過來。”
元大江虎軀一震,“老,老大?”
陸銘晨一拍元大江的肩膀,“去給我辦件事!”
……
火車上。
顧向晚有些口喝了,開水房就在她對面不遠。
她去打了杯水回來,就聽到火車上的乘務員推着車子喊——
“賣報紙了!賣飲料了!賣瓜子花生了!”
在火車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乘務員推銷商品的,也是非常堅苦的一種職業。
看着推車上的報紙和瓜子,顧向晚想買一份來,不然幹坐在車子裡也是挺無聊的。
她微笑着摸了摸口袋,“小姐你好,幫我來份報紙和瓜子。”
“好的。”乘務員在她面前停了下來,拿了份報紙和瓜子給她。
顧向晚去掏錢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幾道異樣的目光,心中不由得笑了一下。
經歷過前世,她其實是知道火車上特別多的扒手的,在上火車之前,她也有做好準備。
真正的錢她都放在上衣的內衫袋裡,並用別針給扣住。
她只留了幾十塊錢的小零錢放在外衫袋,預防萬一和轉移小偷的眼。
剛纔在掏外衫袋錢的時候,明顯吸引了火車上小偷的注意。
買了瓜子和報紙,顧向晚佯裝若無其事的啃起了瓜子,表情悠然自得。
若是前世的十六歲,她未必能發現現在被人盯上了,怎麼說也是活過一世的人,走過了這麼多路,吃過那麼鹽,好歹也是能觀察些什麼。
前世她若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荷包,一定會緊張的捂緊自己的口袋,現在她反倒是不緊張了,也懶得去捂荷包,表現出一副不在意和漫不經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