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那你們趕緊走吧,別礙眼。”
陸政海拉着向珍走出病房後,兩人臉上原本輕鬆愉快的表情卻是瞬間收了起來。
向珍做爲一個娘,看到自己兒子受了傷,心裡不難受那絕對是假的。
她恨恨的戳了一把陸政海,“死老陸,當初都是你讓兒子去參什麼軍,現在倒好了,什麼危險的任務都得他去執行,他也真是好使,再苦再難的任務都拼了命似的完成回來。你看他都受傷多少次了?這一次傷得更重。”
說着說着,向珍就紅了眼睛。
要知道,她只有陸銘晨一個兒子,兒子就是她的半條命啊。這兒子要是有個好歹,她這個做孃的可要怎麼辦呢?
每一次,兒子若出執行個什麼任務,她都是坐立難安的。
雖然說她兒子很優秀,每次都能完成任務,並得個獎章名譽什麼的。但這些功章與他的命比起來,當然是命重要了。
陸政海也懊惱的皺起了眉頭,“唉,可現在能怎麼辦呢?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啊,如果當初他不願意入伍,我就是拿槍逼着他也沒用啊。你以爲我不擔心他啊,我就他這一個兒子,每次他被上頭派出去執行任務,我都成天吃不好睡不好,一顆心緊緊的吊着懸着。”
“……”向珍眼睛更紅了。
陸政海擁着媳婦,安撫,“珍兒,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們家的小子現在長大了,他自有分寸的。特別是現在他有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就爲了小晚,他今後也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你沒看到小晚這孩子對小子的關心不比咱們少嗎?小子若對她真心,他自己也會考慮的。放心吧。”
聽他這樣說了,向珍心裡好受一些了,“希望如此吧。”
她也相信小晚這個丫頭,能代替他們好好照顧兒子。
……
陸銘晨說躺在牀上快要發黴,堅持着要顧向晚扶着他到軍區醫院外散一下步。
沒辦法,顧向晚只好找了一輪椅,將陸銘晨推着出去。
陸銘晨也沒有拒絕,當真坐上了輪椅去。
顧向晚推着陸銘晨,完全忘記了他傷的不是腿,只是肩膀和後背啊。這雙腳是完全沒有受傷的。
陸銘晨讓顧向晚推着,脣角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
那咧出來的深深的兩道笑痕,要多喜悅就有多喜悅。
他的心情很好很好,好到向來喜歡嚴肅的板着一張俊臉的他,此時也不板臉了,不止不板臉,表情也一點都不嚴肅。
他坐在輪椅上,每見一個兵或者過路人,不等對方跟他打招呼,他就主動的跟人打招呼。
這看得那些站崗的衛兵或者是過路的小兵們,一個一個的都瞪大了眼睛。
這還真的是他們的陸中校嗎?這笑得怎麼像個傻小夥子?
陸銘晨則是一點都不在意,除了愛跟他們打招呼之外,還愛跟他們介紹自己顧向晚。
“小鄭啊,這是我的未婚妻,你叫她小嫂子就好。”
“小五啊,這是我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小嫂子。”
“老高啊,我未婚妻長得好看嗎?她特意過來照顧我的。”